“新年快乐!”
“同乐同乐!”
“……”
一句新年快乐,就把全场的气氛调了起来,人们纷纷吆喝着,而上面在一间屋里坐在沙发上抽烟的唐业听到下方的欢呼声也不知道是喜是悲,拿着烟的手垂着,被面具挡住的脸看不出表情。
“过年了吗?我好久没有过年了……”
这个年,是唐业过得最奇怪的一个年,去年过年,唐业并没有注意到什么日子,就那样草草的过去了,而末世之前的过年,很多次都是他一个人在出租屋里泡上一碗泡面在奢侈的加根火腿肠就这样过去了。
也有楚芸萱和他一起度过,可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对他来说太过于遥远,过年,这个词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概念。
今年,也是别人提醒,他才想起还有过年这一说,这才打开存储食物的仓库,筹备过年。
白绘朋再次将所有声音压下,语气变得冰冷,说道:“新年很快乐对吧,但这里是末世,我们今天所享用的一切,都是托了老大的福!”
“因为老大的存在,我们才有这样的生活,才能在末世中过这个年,吃得饱,穿得暖!如果没有老大,我们都会被饿死!被冻死!”
“这是个安稳的生活,各位兄弟,这样的生活你们想要一直有吗?”
白绘朋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带着极大的调动力,最后一个字说完,所有人都是大喊一声:“想!我们一直都想!”
“对!我们一直都想!但是,事实上,这里还是末世!我们想,可是别人不想,我们这样的生活是别人所得不到的,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各位也都见识过,这个时代是有多么残酷!”
“正是因为这个时代的残酷,今天的生活来之不易,外面的人是贪婪的,安稳是属于我们的,别人也想得到我们的安稳,我们的食物,我们的一切!他们要夺走我们!那一天,你们希望到来吗?”
“不希望!”
一听到白绘朋这样说,全场瞬间杀意沸腾,“不希望”三个字都是吼出来的,带着愤怒!
“不希望?可是别人想要怎么做我们怎么阻止?他们要来夺走我们的一切,我们又该如何办?”
这一刻,人们再次咆哮,个个眼神喷火,自从来到这里,得知不会在受到丧尸的威胁,没有食物短缺的问题,人们是格外珍惜现在的生活,恨不得一直这样!
“杀光他们!”
“吃他们的肉,剥他们的皮!”
“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人们咆哮着,阵阵杀意激荡开来,很多人被白绘朋调起了心中的暴戾,每个人都脸上都是阴辣和狠毒,都是针对未来那些夺走他们安稳生活的人!
很多人心中已经开始想,如果真的有一天,有强大的幸存者势力来到这里要夺走自己的一切,他们要把那个势力所有人杀光,抽筋拔骨,用最残忍的方法折磨到死!
“对,就是杀光他们,我们的一切都是属于我们的,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夺走!”
白绘朋脸上还是冰冷,说着激昂的话,可突然话锋一转,说道:“可要是,我们没办法杀光他们呢?而且,会被他们把我们杀光,那个时候,我们又该怎么办?”
此话一出,众人一惊,每人再说一个字,一时间,所有人陷入了沉默。
白绘朋放下话筒,静静等待着,突然,他察觉到什么,微微抬头看,就看见二楼上唐业正在看着自己……
收回了目光,白绘朋平定下心中的情绪,又等待了许久,说道:“都不知道了吗?我们守护不了属于自己的安稳,那是别人太强大,可别人强大如何,我们也可以变强大!用我们的力量去将他们撕碎!”
“只有我们变得强大,才能守护我们的一切!这也是老大的良苦用心!就是为了让我们强大!我们不强大,就是垃圾!就是废物,活该去死!活该自己的女人在别人胯下承欢!活该自己的亲人被别人屠杀!”
众人眼睛一亮,不由地纷纷怒吼道:“变强大!变强大!守护我们的一切!”
杀意在整个大厅中沸腾,飘散在外面,似乎能将这冬日的寒冷降低一些。
有人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顿时想起唐业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一个个不由地看下二楼的唐业。
“老大万岁!”
突然,有一个人大声喊到,他这一喊,后面就有很多人跟着一起大喊起来!
“老大万岁!老大万岁!……”
在众人的呼声中,唐业象征性的点头回应着他们,同时看着白绘朋,双眼中闪过意外之色。
他也没想到,白绘朋会在这今天来这么一出,倒是给自己拉拢了不少人心。
比起这里喜气洋洋,远在奎松集团那边的幸存者基地却满是肃杀,一名名身穿防弹衣的士兵站成一排又一排,军装整理的很是整洁,每个人光只是那样站着,无形的嗜杀之气就散逸开来,这支军队,比起和平年代的军队,杀起强上了无数倍!
若有人了解,就会知道这支军队的前身是一名名幸存者,在末世初期时苦苦挣扎在生与死之间的幸存者!
他们有了如今的一切,全拜一个人所赐,正是因为那个人,才将他们硬生生训练的残暴冰冷的杀人机器!
他们并不是保家卫国的一方,而是这个时代的产物,是专门为侵略而生!
这里没有过年……哦,不,应该在末世开始时,就没有了任何一个节日,每一天,都是一个样!
大楼里一间处于楼梯口的房间中,里面的各种纸张散落的到处都是,上面都写满了密密麻麻公式和一些人的名字,或者说是代号。
苏思归坐在地上,用趣÷阁在一张纸上哗啦啦的写着什么,可似乎是觉得自己写的不好,手一揉就把一张纸捏成团扔去了一边,又拿起另外一张纸写了起来。
“那个丧尸会是什么角色呢……”
喃喃自语了一番,她停止了手中的趣÷阁,将面前的纸划去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