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床上的小丫头还是不肯从被子里出来。
蓝九锡见状轻笑,伸手拍了拍身旁那一团凸起,“好了,别害羞了。这里离市里还有很长一段路,如果不早点开始准备的话你上学可是会迟到的。”
那一小团凸起动也不动。
生怕憋坏了小丫头,蓝九锡只好自己先下了床。
蓝因来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顿时竖起了耳朵,直至听到脚步声走出门外下了楼这才小心翼翼的伸手拨开一条小缝将脑袋探出去,视线扫过室内空无一人,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太好了……可算下去了。”
一把掀开被子滚到旁边的空位上,蓝因来直接摊开手脚摆了个大字,外面舒适的空气驱散了刚才闷在被子里的热气,脸上的热度也跟着降了下来。
想到刚才发生的事,蓝因来懊恼的捶上了脑门,“叫你胡说叫你胡说,这下好了!完全没脸见人了……”
这之后要怎么面对爹地啊?而且她刚才逃避的作法完全不对,就算用编的她也该蒙混过去,那样任由他去想还不知道会把想成什么样呢?说不定会将想成一个****,虽然她的确是做了那种梦没错……啊!快要烦死了!
想到这里,蓝因来就是一阵心烦,抱着脑袋在大床上滚了起来,一连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阵叽叽喳喳的鸟鸣,清新而悦耳,只是听着就好似感觉到了外面沁人舒爽的空气。
蓝因来一怔慢慢抬起头来,窗外的景色被窗帘挡住,清晨的阳光却透过未完全关闭的缝隙里照射进来,愣了一瞬,蓝因来起身下了床。
哗——
窗帘打开,偌大的玻璃窗外是一片绿茵茵的景色,茂密的枝叶挡住了一大半的视线,一眼只能看到远处波光粼粼的水面。
“这窗户外面怎么都是枝叶呢,这样房子不会受到影响吗?”疑惑的嘟囔了一声,蓝因来伸手拉开了窗户,下意识的探头朝外看了一眼,这一看不禁呆住,“天呐……”
她现在所在的房间竟然完全在枝叶之中,不,确切的说这栋屋子是建在枝桠之上的,昨晚来的时候天色太暗她的心里又乱完全没有注意到,她昨晚居然在书屋里睡了一夜……
怪不得下面的空间那么大,上面的空间这么小呢,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依靠着大树设计别墅,这样的构思也太过童话了吧。
惊叹的同时,心里又说不出的欣喜,毕竟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童话王国,蓝因来也不例外,何况正是青春飞扬爱幻想的年纪,瞬间就被书屋别墅俘获了心。
接连而来带来的糟糕心情好像瞬间就被治愈了,蓝因来笑着趴在了窗台上,好奇的东看看西摸摸,屹然成了好奇宝宝。
投入的完全忘记了下面随时可能上来的人。
而下面的蓝九锡迟迟不见蓝因来下去,便打算上来看看,这一次还刻意的放轻了脚步。
一到门口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空空如也的大床,被子翻的乱糟糟一团,人却不见了踪影。
蓝九锡眸色一暗,疾步就往房间里走,刚才踏出两步就定住了脚步。
只见窗边蓝因来悠闲自在的趴在那里,白色的系带睡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露出半边的圆润的肩膀与纤细的后颈,长发因为睡觉的关系凌乱而卷曲,就那么随意的披散在身后,被清晨的风带起,丝丝缕缕的飞舞着。
视线下移,是挺翘的臀部,主人似乎心情很好,还不自觉的扭了两下,看着那圆润的线条,蓝九锡眸色幽暗,喉头不自觉地攒动了几下,口干舌燥。
感觉到心里的躁动,蓝九锡逼迫自己移开了视线,长到膝盖的衣摆下露出一双纤细的小腿,赤着的双脚相互踩在一起,连脚趾头都精致的可爱。
清晨醒来的小丫头纯真又迷人,这一刻蓝九锡才真真正正的感觉到实感,他守护了七年的小女孩终于长大了。
虽然蓝九锡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蓝因来却感觉到了不对劲,身后那道视线太强烈了,让她不得不注意。
察觉到异样,蓝因来瞬间僵住了动作,回头一看,门口果然睁着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人像影子一样无声无息的出现也不知道站在那儿多久了。
一阵风吹过,掀起了肩上翘起的衣领,蓝因来下意识的垂眸看了一眼,眼前一片白花花的**,她啊了一声,急忙伸手拉住,两只手一扯直接将两边的领子握到了同一只手中,懊恼的冲门口的人道,“爹地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啊,这样无声无息的出现会吓死人的!”
看到小丫头的动作,蓝九锡扬眉,故意说,“如果我说了,刚才就看不到那样的美景了。”
美景?蓝因来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羞红了脸,“流氓!”
说完大步走到门口将人蓝九锡推出去关上了门。
砰——
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蓝九锡愣了一下,不觉莞尔,“真是小鬼。”
房间里,蓝因来懊恼的捶了自己一拳,直接锁上了门,“真是笨蛋,刚才就应该锁门的……”
听到落锁声,蓝九锡眸中的笑意更深,他伸手敲了敲门,“因因快点下来吃饭了。”
吃饭两个字听在耳朵里,蓝因来的脾气一下就被压没了,恨自己没出息的同时又不自觉地回道,“知道了。”
得到回应,蓝九锡这才转身下楼。
侧耳贴在门板上,听到远去的脚步声之后,蓝因来用头撞了两下门好让自己清醒,结果这一撞立即龇牙咧嘴的变了脸,“疼疼疼……”
十几分钟后蓝因来磨磨蹭蹭的换完了衣服,一步一顿的下了楼。
长长的楼梯走到尽头,脚下终于踩上了地板。
脚步停下的瞬间,厅内响起了熟悉的声音,“赶紧洗漱一下吃饭了。”
蓝因来一怔,转头看去,只见蓝九锡衣着整齐的站在餐桌边准备着早餐,动作利落又熟练,如果不是那张侵略性过大的脸,她几乎以为那是一个为孩子准备早餐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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