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去以后,鲍虎旗将夏侯刚留了下来。
“刚子,你对于我们的作战计划有没有想法?”鲍虎旗开门见山。
“大哥,仅仅一个幽州就派出了正规部队八千人,以我们这样的军队恐怕与他们正面交锋会很吃亏的,所以我认为应该采取突袭的策略。”夏侯刚答道。
“嗯,和我想的一样,我打算不在我们的地盘收拾他,呵呵,不等他们三州人马汇合,各各击破的策略,干掉他们。”
夏侯刚听了鲍虎旗的想法还是很吃惊,他对于这个大哥不走寻常路的思维虽然司空见惯,但不再自己地盘作战还是有些惊讶的。
鲍虎旗看了一眼夏侯刚,笑了笑,说:“既然是突袭就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想法,要在他们觉得不可能的地方袭击他们才是最重要的,你来看。”鲍虎旗一指旁边的地图。“我们鬼龙山虽然地势险要,但是前方离幽州过来的方向是一马平川,如果要是让老子在这和他们官军火拼,我可不干,官军善于平原作战,装备也精良,我们在空地上与他们交战无非就是活靶子,而他们肯定也是选择管道,不可能白白的跑到我们鬼龙山里面和我交战,所以他们肯定会选择绕远走官路的,那样我们拿他们就没有办法了。”
“大哥,你打算怎么办呢?”夏侯刚问。
“这正是我今天留你在这的原因,你回去以后将自己手下的飞豹队选出五百精锐,由你带领,分散潜入幽州地界,在幽州的陈阳城潜伏下来,进一步等我的指示。”鲍虎旗下达了命令。
“是”
鲍虎旗手下的将领就是这样,对于鲍虎旗下达的命令绝对服从,也不问为什么,因为他们知道让他们知道的他们肯定会知道,不需要他们知道的也没必要去问。
夏侯刚领命去准备后,鲍虎旗一个人又陷入了沉思。
第一步已经做好,刘住的人马一定会在陈阳驻扎的,在那等候另外两州的人马然后一起向古州进发,看来我得做好攻打陈阳的准备了。
第二天一早,鲍虎旗开始调动人马,在鬼龙山附近隘口都设置了兵马,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幽州都城内,太守陈进接到探子来报说鬼龙山的匪徒正在布置防线,陈进不禁哈哈大笑,这时谋士孙军来问:“大人何故发笑呢?”
“哈哈,鲍虎旗这个蠢货,以为我真的会走他的鬼龙山啊,我已经派人告诉刘住了,让他在陈阳城驻扎,等待其他两州人马,然后绕开鬼龙山,走官路,现在他们在鬼龙山布置,我就让他们白忙活哈哈。”
“不过大人,如果走官路的话,就多出了五天的路程,我怕到时候耽误了日期啊,上面怪罪下来,我们不好交代哦。”孙军发出疑问。
“哼,让那帮泥腿子快点赶路不就行了,日夜兼程,我就不信到不了,在路上如果累死饿死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谁让他们命贱呢。”陈进说道。
五日后在通往陈阳的路上,幽州大队人马开来,足足有五万的劳力,由于怕他们中途逃跑,都被绳索捆绑着,走得慢的就被皮鞭招呼。
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刘住,远远看到陈阳城,心头一喜,赶路了这么多天也没好好休息,等进了城以后一定要找个地方好好耍耍。
“弟兄们,先原地休息,过一会我们就进城了。”刘住高呼。
就在这时,从管道上出现了十几个人,全都骑着马,慢慢悠悠的向他们走来,为首的一人手提一杆银枪,相貌堂堂,正是鲍虎旗。鲍虎旗身后跟着一个矮子,手中大棍亮闪闪的,正是夏侯猛。
刘住大惊,因为以前和鲍虎旗打过交道,当时被鲍虎旗痛扁,狼狈的回到幽州,差点丢了性命,所以见到鲍虎旗特别的害怕,虽然他们只有十几个人。
“是刘将军么?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哦。”鲍虎旗将银枪一横,对着官军喊道。
刘住根本没敢出列,只是在军队中说:“哦,是鲍寨主啊,正是刘某,今日押送劳役进京,还望寨主放行啊”
“刘面瓜,你还是不是个爷们,我们才十几个人,你都不敢出来说话,老子真想敲扁你的脑袋。”夏侯猛大声的咆哮着。
刘住听到夏侯猛的大喝,不禁勒马倒退了几步,说:“不是我不敢出来,鲍寨主艺高人胆大而且富有计谋,谁知道我出来说话会不会有危险啊,所以只能在军中与你们对话了。”刘住说完暗中吩咐军士,准备冲锋,并且派出传令兵绕路前往陈阳城,请求救兵。
“如果我猜的不错,刘将军你现在准备冲锋了吧,但是我劝你不要这样,因为你肯定会后悔的,至于前往陈阳城请救兵,更加荒唐了,昨天我们已经夜袭了陈阳城,现在他们自顾不暇,怎么会来救你呢?”鲍虎旗很平静的说。
刘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这个鲍虎旗这么冷静的和我说,估计所言非虚啊,他肯定是胸有成竹了,要不怎么能这么有信心呢,刘住想到这就从心里萌生了逃跑之心。
就在刘住犹豫的时候,官军感觉地面在摇动,“轰隆”一声,刘住左军突然下陷,地表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窟窿,数百军士均掉到大坑之中,一时间哭天喊地,其他军士正感觉纳闷的时候,觉得即使掉到坑中也不至于叫的这么凄惨吧,等将坑中没有没顶的军士拉上来一看,有的从腰部以下已经被人砍断,有的身上被扎了几个窟窿,有的连头都被砍了去,惨不忍睹。
就在这个时候,劳役队伍中有人大喊:“兄弟们,官军特意绕路,不让我们准时到达古州,延迟到达的话也会被处以极刑的,不如反了吧。”劳役们这些日子过的都是非人的日子,官军对他们根本不是对待人的待遇,简直猪狗不如,喊叫声如同窜到干柴上的火星一般,顿时燃起了熊熊烈火。
愤怒的人群像饿狼一样扑向周围的军士,用手打的,用头撞击的,更有甚者是用牙齿咬的,平时养尊处优的军士根本没见过这种阵势,立即乱了阵脚,连反抗都忘了,哭爹喊娘的四散奔逃。
鲍虎旗一看时机已到,令旁边传令旗兵发信号。
从鲍虎旗后方树林中冲出一队人马,犹如神兵天将,杀向官军,夏侯猛也手提盘龙棍爆喝一声,如晴天霹雳,直奔刘住而来。
刘住“妈呀”一声,拨转马头就跑,根本不顾周围将士的死活,玩命的向后方跑去。
战斗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八千军士就被鲍虎旗的人马和众多劳役斩杀光了。
“赶紧打扫战场,将粮草钱财都装上车带走。”鲍虎旗吩咐道。
夏侯猛这时提着大棍,垂头丧气的走了过来:“大哥,被刘住那厮跑了,这小子打仗不行,逃跑到是一个能手,气死我了。”
“哈哈,放心吧,他跑不了。”鲍虎旗笑着说。
“大哥,你真是料事如神啊,让弟兄们在这块地方挖了个大大的陷阱,够有威慑力的啊。”夏侯猛说道。
“刘住生性多疑,我们这十几个人拦住他的大队人马,他肯定以为有诈,所以不敢前行,这时我让弟兄们在地下将大坑挖开,斩杀他们一些军士,让刘住的心理防线在这惨叫声中崩溃,然后就是得靠劳役们对官军的痛恨情绪,在我和官军对阵下,劳役们的数量是最多的,得好好的发动一下啊,等官军被愤怒的劳役们压着打的时候,我再出奇兵,刘住就防守不住了,这也得靠贤弟的勇猛啊,大吼一声就吓跑了刘住哦哈哈。”鲍虎旗笑着说道。
夏侯猛听到大哥夸他勇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憨厚的笑了。
突然夏侯猛想到了什么,说:“我们闹的这么大动静,怎么陈阳城不出救兵呢?”
鲍虎旗看了一下夏侯猛,赞许的点点头:“没想到我手下的头号猛将居然也会思考问题啦哈哈,小猛,你猜你哥去哪了?”
“哦,我说的呢,怎么这些日子没看到刚哥。”夏侯猛恍然大悟。
“我让刚子带人潜伏在陈阳城,昨天晚上开始放火,并且扬言我们鬼龙山的人马要开始攻城,他们的郡守胆子估计都吓破了,还敢出城救援?”鲍虎旗解释道。
接下来的动作就是赶紧把物资运送回山,对于劳役方面鲍虎旗吩咐,年纪在十六岁至四十五岁之间的,想留下可以留下,其他人等发放盘缠遣返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