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那就难怪了，堂堂的程家大小姐跑来做丫鬟，这下就说通了。
柳沧月看向程如雪的眼神若有所思，现在的她和平时根本就不一样嘛。而她的身份竟然是程家大小姐，这可真让他吃惊。
皇上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民女不敢欺瞒皇上。”程如雪道“若是知道这世上还有自己的亲人，又岂有不认的道理？”除非是连畜牲都不如的东西。
皇上点头“说的也是。”
这时程公明暗暗给程蝶使了个眼色，程蝶微微点头，上前两步，走到程如雪面前，握着她的双手，双眼含泪的望着她。
“姐姐，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小蝶呀。”
程如雪一听，忍不住一个激灵，我去，这程家的人个个都是影帝影后呀，这演技真是没得说。
面上一片茫然，心中却冷哼一声：姐姐？若真是当程雪是姐姐，还会将她打个半死扔在荒郊野外？她怎么会忘了你呢？如今，可真是做鬼都不会忘了你的。
还有程公明，当初他是怎么对程雪的，怎么对她母亲的，这帐要他们百倍千倍的换回来！
程如雪用力抽出双手，又往君落轩的身边退了退，道“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说着还可怜兮兮的看向君落轩。
君落轩皱眉，没去看她，却是身形向前迈了一步，将她和程蝶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些。
程公明也迎了上去，爱怜的看着程如雪，道“雪儿，让爹爹好好看看，三年没见，你的脸怎么了？”
几天前明明见过。只是三年没见就忘了自己养在家里十几年女儿的身形面容，这个做爹爹的还真是称职。
程如雪小心翼翼的道“我不记得了，大概是被狗咬了吧。”
程蝶被说的有些恼怒，这疤痕是她给留下的。她竟敢说自己是狗，哼！就算是不记得，那也不可原谅！暗中狠狠瞪了她一眼，这个废物都失忆了，还是那么让人讨厌。
“怎么那么不小心啊。”程公明疼惜的道“来，过来让爹爹看看，别怕，有爹爹在，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看着程公明和程蝶那两张让她恶心的脸，程如雪忽然觉得留在宫里也不是件坏事，至少她不会每天被恶心的吃不下饭。
见程如雪不配合，反倒一个劲儿的往君落轩身后缩，不由暗骂一声废物，遂又对皇上施了一礼道“皇上，如今小女已经找到，我想带她回去好好照顾。”
“也好，”皇上看向君落轩道“轩儿……”
“皇上，”谁也没有料到程如雪会忽然开口“皇上，我……”
见所有人都在看着她，程如雪更加害怕了，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想留在……三皇子身边。”
“为什么。”皇上不解的问道“他是你父亲，你为什么不跟他回去？”
“回皇上，”程如雪低着头，小声的道“虽然……他说他是我父亲，可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对于我来说就是陌生人。我的命是三皇子救的，这三年里，我都是跟三皇子一起生活，当初回宫时我曾经发过誓，这辈子我的命都是他的，要伺候他一辈子，为他生，为他死，所以皇上，让我留在三皇子身边吧。”
她的话就连君落轩也忍不住扭头看她，眼神之中的异样也不知道代表什么。皇上被她说的感动的是一塌糊涂，为难的看向程公明。
“这……”轩儿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这么忠心的丫鬟，难得的是他还就让她伺候，对他来说也是件好事。
程公明皱眉，程雪似乎和以前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不过若是她留在宫里，对他来说未免不是件好事。
想通后很快便道“既然雪儿执意如此，那我也就顺她的心意吧，不过皇上，若是有一天她想回去，能否……”
“一定恩准。”
“谢皇上，”程公明瞟了一眼程如雪，又道“皇上，我想单独和雪儿聊聊，叙叙父女之情，可以吗？”
“当然可以。”人之常情，皇上痛快的答应一声，就带着下人们打道回府了。
君落轩和柳沧月皆看了程如雪一眼，都走出了院外，只留程如雪，程公明和程蝶三人。
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程蝶再也装不下去了，抬手就想给程如雪一巴掌，这个废物刚才竟敢骂她是狗！
“小蝶住手！”程公明出声制止了她。
“爹爹，她刚才……”
“好了，我知道。她现在对我们还有用，不能让皇上和三皇子瞧出一点破绽。”万一她的脸上出现巴掌印，可是说不清楚的。
此时程公明的神色也没有了之前的慈祥和蔼，看向程如雪的眼神除了厌恶之外，什么都没有。
程如雪面对他们更加害怕了，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
程公明亦向前逼近了几步，目光死死的盯着她，眼神之中充满了威胁。
“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阴冷的声音让程如雪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脸色顿时变得惨白，甚至开始瑟瑟发抖，一个劲儿的摇头。
见她这么害怕，程公明和程蝶也就放心了。
她果然没变，就算失忆，也改变不了是废物的本质。
“既然你要留在三皇子身边，我也不勉强你。不过我要你去做件事。”
做事？什么事？
程如雪想开口问来着，不过想到以真正的程雪的性格，估计不会问，因此也就忍下了。
当然，程公明也没指望她开口询问，主动说道“我要你时时刻刻都要留心三皇子的动静，随时向我报告他的一举一动。”
“我……”程如雪瑟缩了一下，刚要说话，就觉得自己的脖子被什么东西给掐住了，几乎喘不上气来，可程公明和程蝶都没有动作。
就在她眼冒金星的时候，那股莫名的压力消散了，程如雪不支，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你没资格拒绝。”程公明神色冷冽，哪里像个父亲，这根本就是对待仇敌时的态度“杀你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忘了告诉你，你还有个亲弟弟，也在我手里，最好乖乖答应我。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