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买通了电视台的人，他们的直升机已经被替换了。”
来自窃听器的声音在通讯器中被一字不落的录了下来。
“货物是从国外运来的枪械，已经付款，一共50把，还有老板你最中意的.45子弹5000发。”
“有多少人保护货物。”一个嘶哑的声音说道。
这个老板无疑是黑面具。
“鉴于最近事故频发，我安排了三倍的人手来进行交易，每人都是老手，而且全副武装。”之前的声音说道，“我们会在三分钟内完成交易，就算是GCPD的警卫全部出动我们都有把握逃脱。”
“他们从来不是问题，我们的问题是蝙蝠侠和这个从我手下抢人的家伙。”黑面具咒骂道，“该死的，他叫什么来着？”
“红帽兜？”一个女人问道。
“红帽兜，没错，他才是问题。”黑面具说道，“让他们做好准备，防止这批货物再落到红帽兜的手中。即使让蝙蝠侠把它们毁了也比这样的结果要好。亚魔卓已经丢了，这批货千万不能再让他们掌握。”
“是，先生。”
在这之后的是脚步声和关门声。
……
同一时间，阿克汉姆疯人院。
“看来你的风头被那个新来的抢了。”夜翼拍了拍蝙蝠侠，“这下连黑面具都不怕你了。”
蝙蝠侠没理他。
“布鲁斯少爷，我已经锁定了电视台直升机的坐标，正在上传。”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在通讯器中响起。
“居然在市中心搞军火交易，我该说艺高人胆大吗。”张哲看着地图上被标出的位置咂了咂嘴。
“确实出乎意料。”蝙蝠侠控制着蝙蝠翼在三人面前缓缓降落，“阿尔弗雷德，你来操纵蝙蝠车，我们暂时用不到她。”
“好的，少爷。”
“我觉得干脆任由他们完成交易好了。”张哲敲了敲腰间的刀柄，“就让红帽兜头疼去吧，等他们两败俱伤哥谭就能安定很长一段时间。”
“你也说了，前提是他们两败俱伤。”蝙蝠侠闻言转过身，严肃地看着他，“暂且不论他们会不会打到那种程度，单是他们两边火力全开使哥谭遭受的损失就已经难以承受。”
“你可以趁此机会将他们的势力彻底打散，一劳永逸。”张哲反驳道，“让哥谭付出点代价使黑面具从哥谭消失会是个不错的买卖。”
“然后呢？”蝙蝠侠冷冷地问道，“等到企鹅人或是双面人从监狱里出来顺利收编残余势力壮大他的队伍？或是让一个新的头目出现在哥谭组成一个完全陌生的新团伙？”
张哲无言以对。
“罪犯是抓不完的，因为罪恶是人类自身的一部分，他们就像是细菌，会不断滋生，当你消灭一个，你会发现，周围又多出了十个。就算你杀了他们，也会有新的犯罪者出现，顶替他们的位置。”蝙蝠侠似乎对于张哲的表现有些失望，不断地数落他，“到时候你要怎么办？将所有萌生想法的人杀光？”
“额，现在怎样都好，我们能上路了吗？”夜翼插嘴打断了蝙蝠侠接下来的话，帮张哲解了围。
蝙蝠侠没有搭理他，转身走进了蝙蝠翼。张哲将感激的视线投向了夜翼。
“今晚的首要目标不是黑面具的货。”等到两人都进入蝙蝠翼之后，蝙蝠侠开口说道，“等他们交易完毕再出手，在此期间，一旦红帽兜出现，我们就立即全力追捕这个新角色。”
引擎开始运转，黑色的飞行器拖着尾焰升空，在半空中启动了隐形系统变得透明，消失在了夜空中。
……
直升机在螺旋桨的轰鸣声中降落在了市中心的天台上。
迎接它的是十几名戴着兜帽的武装人员。
上面装满了希望，也装满了罪恶。站在最前方的人望着直升机，心中暗道。
这些武器不论落在哪一方手中都将掀起腥风血雨，即使在我的手中也是如此。
他钻进了机舱中，检查着里面运载的枪械。
但我会控制它们，控制哥谭的罪恶，将它们的影响压制在最小的范围。
他这样对自己说道。
“动作快点！我们只能在这里停留六分钟！”
背后传来了驾驶员的催促声。
他回过头，将兜帽摘下，露出了隐藏着的红色头盔。
“放心，我用不了那么久。”
红帽兜掏出枪，顶在了驾驶员的脑袋上。
驾驶员怪怪举起了双手。
十秒后，他被重重地从舱门抛了出去，撞在天台上站着的其他人身上。
整齐站着的守卫一个接一个倒下，漏出了衣服之下背裹着的双手和嘴上贴着的胶布。
螺旋桨开始加速，直升机缓缓爬升。
红帽兜稍稍松了口气，偏转操纵杆转动机头。
铛！
一个钢铁的弹头出现在了舱壁上。
“啊……他果然不会错过这场聚会。”红帽兜叹息道。
电流声从弹头的内部响起，红帽兜只觉得整架飞机都震动了一下。
螺旋桨开始减速，失去了爬升的动力。
“你总能拿出新玩具，卢修斯是不是还有一堆东西藏着？”夜翼将肩膀上扛着的飞弹发射器放了下来，满意地看着他的杰作。
小型emp飞弹，可影响小范围的电子仪器，连接着钢索，可固定在地面上，在下飞机前蝙蝠侠让他带上的东西。
红帽兜望着天台上的三个人，将手中的操纵杆猛地转到了底。
虽然稍稍与计划有所不同，但……
“既然要玩，就玩大点。”他这样对自己说道。
直升机完全倾斜向了与蝙蝠侠相反的另一侧，朝着两栋大厦之间的街道坠去。
张哲看了看飞机上的弹头，又看了看钉在天台地面上的铁钎。
“这玩意能不能撑住？”
“不能。”
“那我们要怎么……”
蝙蝠侠说着，一把夺过夜翼手中的发射器，跳下了天台。
与此同时，红帽兜脱离了机舱，跳到了街道对面尚未完工的大厦中。
“我要不要……我应该……我到底……好吧，自力更生……”夜翼在征求意见无果后取出了一把小行钉枪，将一个个的铁钉钉在了钢索的两端。
张哲则捡起掉在地上的枪，将它们融化之后固定在钢索上。
钩爪枪打在了对面的墙板中，同时另一端连接着发射器的钢索和弹头，两端的钢索同时出力，险而又险地在直升机落地之前止住了它的趋势。
街道上的人群这才惊叫着散开。
“哇，这都行。”始作俑者红帽兜看着这一幕，感叹道。
蝙蝠侠双手抓住钢索快速下滑着，手套迅速被摩擦出了阵阵清烟。
他无法在接触地面前让自己减速到安全的速度，他失去了钩爪枪，也没有办法从这窘迫的境地之中脱离。
夜翼从他的侧面接近，抓住了他的手将他们两人一同荡到了对面的楼房中。
张哲也早已抵达这里，展开了对目标的追踪。
“今晚要好好玩玩猫捉老鼠了。”红帽兜看了看身后的追兵，低语道。
蝙蝠镖飞旋着朝红帽兜的后背飞去，但他头也不回地一个折向，避开蝙蝠镖的路线钻进了未完工的大厦中。
张哲紧跟着他钻了进去，迎接他的是一连串的枪声和子弹。
幻影剑迅速在身前部下了防线，将子弹全部拦下，但红帽兜也因此拉大了距离，在奔跑到楼房的边缘之后跳了出去。
一架恰好经过的GCPD的飞艇成为了他接力的工具，越过了将近二十米宽的街道。
他再度拔出双枪，转过身瞄准街道对面扣动了扳机。
子弹越过张哲的肩膀打在了墙壁上，碎裂的水泥让从转角之后的蝙蝠侠和夜翼不得不放缓脚步。
数把幻影剑顺着弹道的方向飞了回去，但均在半空中被子弹击碎。
张哲的双脚在瞬间被火焰覆盖，纵身一跃，直接穿过了街道的宽度，飞向红帽兜的所在地。
有勇无谋，简直是活靶子……
红帽兜这样想着，将半空中的黑色身影放在了准心的正中央。
清脆的枪响在城市嘈杂的声音中被迅速淹没，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命中目标的清脆声音。
张哲反手握着阎魔刀，不断地挥动着，将飞来的子弹一一弹开，直到弹匣中传来空洞的响声也没有一发子弹接触到他的身体。
刀光闪过，枪管从中央被切开，掉落在地上。
红帽兜丢下半截手枪，后退两步，摸出一个遥控器飞快地按下。
爆炸声自张哲的脚下响起，冲击波带着他与碎石一起飞了出去。
我讨厌炸药……
张哲眼疾手快地掏出钩爪枪，将自己固定在了建筑的边缘。但在下一秒，红帽兜的枪口已经近在眼前，近到撞针接触弹壳的脆响都可以听见。
蝙蝠侠的飞镖狠狠钉在了枪身上，炸膛造成的金属碎片让张哲和红帽兜都受到了波及。
“见鬼！”
红帽兜骂了一句，随即头也不回地朝着建筑的另一边逃去。
蝙蝠侠在同一时刻踏上张哲之前的位置，瞄准红帽兜的身后射出了钩爪枪。
铁爪飞向逃亡者的右脚，在即将接触的瞬间停了下来，并飞快地合拢。
得手了！
张哲的目光亮了亮，等待着红帽兜被抓回来的一刻。
一把小巧的银色匕首从红帽兜的袖口滑落，出现在他的手中。
刀刃轻松地割断了钩爪枪的钢绳，而红帽兜仅仅是被轻轻拌了一下，并借力跳出了这栋建筑。
“这家伙身手不错啊！”看到这一幕的夜翼大叫道。
“看出来了。”蝙蝠侠丢下从夜翼手中取来的备用品，走到建筑的边缘向下望去。
一个矫健的身影在钢筋与水泥板之间不断地变换着位置，最终打碎了一块钢化玻璃，落入了哥谭的轨道交通站台中。
“这家伙……身手相当不错啊……”看着那一连串比体操运动员还要流畅的动作，夜翼又一次感叹。
“得了吧，我们什么东西没见过……”
“你说是就是呗……”
夜翼伸出一只手帮张哲拉了回来，然后与他一起跟着蝙蝠侠跳了下去。
三人穿过红帽兜留下的大洞，踏在了轻轨的站台上。
急促的滴滴声在安静的站台中响起。
“快躲开！”
蝙蝠侠大喊道。
“靠，又是炸弹！”张哲一边大骂，一边跳到了铁轨旁。
轰！
火焰从头顶飞过，躲闪不及的夜翼被冲击波扫到，撞到了对面的墙壁上。
引擎的轰鸣从另一个方向传来，红帽兜正坐在一个摩托车上准备离开。
更远的方向出现了刺目的白色灯光。
“看来你宝刀未老啊……”红帽兜话还未说完，火车就将他的身影遮住。
当列车驶离站台之后，机车和他们的目标早已经不知去向。
站台上只剩下夜翼略带痛苦的**——他的腿部在刚才的冲击中骨折了。
就算被面罩遮住，张哲都能够猜得出布鲁斯韦恩现在铁青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