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出现的无声无息,将李世民这个二公子吓了一跳。不过李世民也不愧是名声在外的李家二公子,只是神色变了变,便又恢复了正常。
李通天此时早就失去了知觉。不得不看着手下赴死的郁结,一招被重创的悲愤让他在见到李世民后齐齐爆发。若不及时救治,只怕日后会有大麻烦。
李世民虽然修为不怎么样,但眼力却是在的。他有些愤怒的质问道:“你们阴阳家是想与我李家不死不休了!”
徐伯一听此话杀机涌现。那赤裸裸的杀意让人心惊,但李世民全然不惧,一脸正气的盯着徐伯不放。若此时有不知情的人见此,多半还真以为是徐伯挑起事端呢。
徐伯没有答话,因为双方的地位不对等。李渊早有言,其长子与次子行为完全可以代表他李家的态度,而徐伯虽然在阴阳家地位超然,但阴阳家能代表他们的只有首座与圣女。李世民用李家代表的身份来压徐伯,让他如何不怒,但却又无可奈何。
“小子,若依着老夫先时的性子,便是千百个李家老夫也说屠就屠了。”
“你现在也可以试试!”李世民寸步不让。
徐伯冷哼一声便要退回内院,但李世民显然没有让他离去的打算。一剑刺出,剑风所致,徐伯像是脑后长眼般长剑一划,轻轻荡开了他手中的剑。剑势不减,银光乍现,那滴血的长剑便横在李世民的脖颈处。
“若有下次,老夫立取你命!”
“你不会!”李世民很笃定道。
徐伯第一次见识到了这个少年的难缠。他的修为与身手不值一提,但他的眼光与气度却让徐伯首次有了种除之而后快的心思。这种人若为敌,定不可让其成长,若为友,也当万分小心。
“你不能走!你要给我李家一个解释!满意的解释!”李世民很是霸道地说道。
徐伯成名至今,不是没有人跟他说过类似的话,但所有说这类话的人都让他满意的结果了。这也不知是多少年后再次听到这话,而且还是一个修为让人根本看都不想看一眼的弱小存在。
“你想要解释,不知奴家给不给的了?”江清月突然出现在外院笑看着李世民问道。
李世民心中警觉,他自认看人很准,几乎所有接处过的人都能看清。但却有几人把握不住。一个是那深不可测算计无双的胡峰;一个是平淡无常,给人古波不经之感的白胜;还有一个行事无所不用其极的叶秋;再有就是面前这个艳丽无双,百变诡谲的阴阳家首座。
李世民害怕面对胡峰,在他面前总感觉自己被看透;很不喜欢面对白胜,因为在面前很有措败感;讨厌面对叶秋,蛮不讲理随心所欲,让人百般算计皆无用;恐惧面对江清月,在她面前自己从来都是被牵着走。
江清月比之之前更让他感觉惊艳,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其面,但他却深深为之痴迷。不过他的理智又让他离这个危险的女子越远越好,没有理由,只是一种直觉。
“二公子,你还没有回答奴家的话呢?”
李世民突然清醒过来,他不是自己醒来的,而是被徐伯的杀气给刺激得清醒过来。他突然有些怕了,跟上一次再江清月过去才多久,他很清楚现在的江清月比之前不久又厉害了几分。因为上次他没有被摄住心神,而这次却中招了。
他很清楚,与上次一样,江清月跟本不屑对他用她们阴阳家的媚术,可即使如此,自己也在不知道不觉间被影响了。稳了稳心神,李世民摇了摇头道:“江大家自然能给得了!”
听着李世民再次变得温文而雅的声音,江清月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她笑了笑,而后突然一脚踢中一截断剑,那正是被徐伯斩断,还有半截握在李通天手的剑刃。
半截剑刃急若流星,往李通天所在刺去。在李世民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剑刃刺穿了对方的左腿骨。而受此刺激的李通天此时也因为疼痛而再次醒了过来。
“这个解释二公子可还满意?”
“江清月,你……”
“二公子可是不满意?”江清月说笑间莲步轻移,又一柄挡路的剑被其踢出,将李通天另一条腿骨洞穿。而后她来到了李世民的面前。
尽管看不到对脸上的表情,但李世民可以肯定对方是在笑,笑得很甜很甜的那种。李世民心中发寒,这会他终于是想到了什么,那是被他遗忘的修罗之名,还有那令人闻风散胆的修罗笑。
李通天承受着莫大的痛处却不发出一丝声响。只有那额头上渗出的豆大的汗珠提醒着别人他的感受。
“你倒是个硬骨头,奴家喜欢!”
李通天这会哪能开口,他可以肯定,若是一张口,定会发出惨叫,想说话是不可能的。李世民此时也知道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在江清月再次行动之前开口道:“江大家手下留情!”
江清月顿了顿,而后道:“阴阳家虽然小门小派,但还没有小到任人拿捏。二公子,你说呢?”
李世民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知是再硬下去,别说李通天,搞不好就是自己也要被留在这里。
“奴家给的解释二公子可满意?”
江清月的语气软软的,但早已明白过来的李世民可不认为她这是在示弱,而是一种强势的回应。你要的解释就是这个,只会更言重,若还不识相,那便再来。最多不过结死仇,阴阳家不想如此,但却不怕。
“二公子满意了那么你李家是不是也要给我阴阳家一个说法?”还是那种请求的语气,而是那般软弱的姿态。只是此时李世民却完全不敢出声。李渊虽说他也大哥的言行可以代表李家,但这么大的事他还真不敢妄自决断。
“江大家,此事世民也不敢专政,只能……”
“世民,事情如何了?”李世民话还没说完,其兄李建成的话却传了过来。
不过片刻李建成便来了李世民身前,紧随其后的高手也立时占据了各个有利的地点,再后来江清月便发现自己的小院好像被士兵围了起来。
李世民见此就知道要糟,果然,江清月突然笑了起来。
“看来我阴阳家还真成了软柿子了,来个人便要来捏一捏了!”
“你是谁?哪家女子,以纱摭面莫不是见不得人!”李建成止住了李世民的劝阻,双目放光的看着江清月。
“你想看奴家的相貌?”江清月无限诱惑地问了一句。
李世民脸色大变,再也顾不上李建成的威严,抢在其前开口道:“江首座大量,大哥只是好奇心重了些,虽知阴阳家的规矩,但却不知道是首座当面,还请江大家海涵!”
李建成本是生气李世民没大没小抢在他前面开口,不过当他听到眼前之人就是阴阳家的首座江清月时,原本的那点小心思立马熄得不能再熄了。面对这样一位压得同辈中人抬不起头来,让无数英雄闻之色变的奇女子,他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父李渊曾对建成兄弟说过,这世上他只怕两人。一个是天王山不归散人,还有一个就是阴阳家江清月。至于其他人,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论手段,李渊不惧那些宦海沉浮的老狐狸;论计谋,李渊不比认何人差。但偏偏在接触到这两个不是对手的对手时,他没有一丝把握。
“真的不看?其实奴家也想有人愿意看奴家的。可是偏偏就是没有人要啊!”江清月有些幽怨道。
“清月大家,小儿无礼了!不过你自为长辈却开小辈的玩笑,却是有些以大欺小的嫌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