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遥控器的盛一健等花容挂了电话,把音乐声调高了些。
“我说哥们……”一身街头篮球小子打扮的李旗头顶满满的酒杯耍杂技般地在包厢内走来走去,“又是给那位大叔打电话吗?”
喝得满脸通红地花容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敞着衣襟,露出结实的6块腹肌,斜躺在沙发上。
李旗夸张地张着双臂,对包厢里另外两个好友说,“哥几个你们发现没?每次我们的聚会快结束时,他都要把那位大叔叫来。”
有着亚洲黑色的头发和欧洲人特有的白皙皮肤的混血儿裴禹,迈着舒缓的脚步带着高贵的气息蹲到花容面前,伸手抚上他蜜色的肌肤,啧啧有声地道,“手感真不赖。”
花容厌恶地皱起细长的眉毛,用两指夹住他的手甩到一边,“喜欢的话自己找一个去,不要每次都来占我便宜。”
“商量个事行吗……”裴禹淡蓝色的眼睛里含着恶作剧地笑,“一会儿那位大叔来了,让我们见识一下他的身材好不好?要脱光光的那种。”
“好啊好啊……”李旗一听这个提议立马拿下杯子凑过去,对裴禹赞道,“老二不愧是做设计的,这个创意太正点、太刺激了。”
裴禹和他击掌笑道,“比起三的篮球技术,我就甘拜下风了。”
花容受不了地□□一声,“我的妈呀又来了又来了,你们俩个臭屁精上一边互吹互捧去,不要吵得我头疼。”
看他们转移了阵地,花容吐了一口酒气,对一直默不作声、习惯严肃不苟言笑地盛一健说,“老大,想什么呢?”
盛一健是这里面唯一一个西装革履,打着领带,梳着背头的男人。
“也没想什么,就是想……”盛一健深深地看了花容一眼,“你对那位大叔不会是来真的了吧?”
“呃……”花容愣住了。
李旗听到盛一健这么问花容,心直口快地接道,“世界杯都过去一年了,你和那位大叔也该断了吧?”
他们几个都知道花容是恼恨那位大叔的侄子钟飞抢去社里唯一一个报道世界杯的名额,才想出那么极端的报复方式。
本来他们几个想找人痛揍钟飞的,结果却意外地发现钟飞的叔叔对他有不可告人的想法,于是花容将计就计地用此来威胁钟飞的叔叔,可怜那个老实巴交地男人就这样做了花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花容不喜欢男人,但总有男人喜欢他,至于喜欢他的女人,那就更多得数不清了。
因为花容的确配得上他这个名字。
花容的长相亦阴亦阳,对一个男人来说,他的眉毛太细,他的睫毛太长,尤其是挺直的鼻梁上那双深邃邪魅的丹凤眼,让人一见难忘。
不过如果你要是单看他的嘴唇,你又会觉得他很男人。
他的嘴唇很薄,轮廓很分明,看上去很有性格,还很性感。
说起来他的名字还是为他接生的医生沈伯伯起的,他老爸才是个真正的gay,是迫于传宗接代的压力才随便找个女人生下他的。
沈伯伯说,“这孩子真漂亮,长大了肯定有着不一般的容貌,就叫他花容吧。”
他老爸无所谓地说,“叫什么都行,只要以后他也能为花家生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