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林枫那边行动相距不大的时间,袁彪这边也行动了起来。
“彪哥,刚才已经仔细查看了,附近总共八个位置有哨兵,每个位置两人!”陈越泽蹲在一堆枯草后面对袁彪低声说道,同时还将手伸到袁彪的面前不同的变幻了多个手势。
袁彪看清楚之后,略微思考了一下,冲着陈越泽回了几个手势,然后重重的点了下头。
随后两人就朝着身后的众人招了招手,并且左右两边分开朝着相反的反向猫着腰移动开了。
原本因为地形的原因,这里的防守就不算严密,加上如今的连天暴雨,这里原本还有两支五十人的小队驻守也换成了八个暗岗。
虽说是暗岗,那也是对于平常的天气来说,现在这种天气下,那八个暗岗的十六人都是在头顶的大树上撑起了一道帆布之类的东西来遮挡天上落下的雨珠,这也使原本的暗岗变成了明哨,为袁彪他们的勘察与行动带来了有利的帮助。
在浓重的雨幕以及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里,枫杀和红枫的兄弟们正缓缓的潜伏在地面上,小心翼翼的分别朝着那八个暗岗移动了过去。
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那些值守的齐军还是一无所知,不仅如此,并且有的人还在咒骂天气,有的则是两两靠在身后的树上聊着一些荤话题,不时的还会发出一阵让人发呕的淫笑声,而更过分的是其中还有一人满脸通红,并且依旧不时的从怀里掏出一只小酒壶仰头往嘴里倒上一口,然后还会发出一阵非常满意且短暂的啧啧声。
袁彪是首先潜伏到位的,他也正好在那个醉鬼齐兵的身后两三米处,嘴里叼着一只口哨,右手的短匕已经紧紧的握在了手心,他现在需要的就是稍微在等候一会,保证别的兄弟们能够全部到位。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那醉鬼掏出小酒壶再一次仰头倒酒的时候,却发现只从酒壶里空出了仅剩的几滴酒,随后那人一脸不满的摇了摇酒壶,随后还微微摇头叹气:“哎!这么快就没了!”
“你少喝点吧,小心一会喝醉了睡在这里被冻死了!”那醉鬼的同伴也是无奈的瞥了他一眼,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嘿嘿,有兄弟你在呢,就算是我喝醉了,你也肯定不会让我冻死的!”醉鬼满是醉态的笑着奉承了一句,随后抬手就将酒壶扔到了身后,口中还咒骂道:“真晦气!这天气没酒可真他娘的受罪!”
“铛!”的一声脆响,虽然周围的暴雨声依旧,但是酒壶砸在袁彪手中匕首发出的声响还是被那两个齐兵清晰的听到了耳中。
“什么声音?你听到了么?”醉鬼最先开了口,一脸茫然的转头看着同伴问道。
“好像是有什么声音。。”他的同伴虽然也听到了声响,但是还是不能确认,只好含糊的答了一句。
这时候,就轮到醉鬼出场了,酒壮怂人胆这话说的一点没错。醉鬼独自摇了摇头叹道:“我去看看!”
“没什么可看的,看也没什么东西,这鬼天气,估计连鬼都不会出来!”醉鬼的同伴满不在乎的应了一句,其实他此时的心里还是非常担心的,莫名的担心,具体担心什么,连他自己都不明白。
醉鬼在低着头摇摇晃晃的转身绕过大树后,没走两步就觉得自己撞到了什么东西,虽然感觉非常坚硬,但是他又可以肯定绝对不是石头或者大树之类的。
就在他抬头的一瞬间,空中突然划过了一道闪电,顿时他看到了一张人的面孔,冷冰冰的面孔,特别是那双眼睛,冷的让人丝毫感觉不到那是一双人的眼睛。
于是,他就下意识的就将面前的这个人定义成了鬼,同时就张大了嘴巴想要大喊:“鬼。。”
不过他的话刚出口就被卡了回去,一道锋利的短匕在空中闪电的照耀下反射出一道银白亮洁的光芒,同时一道鲜红的血箭飞出,与暴虐而落的雨珠混合在了一起,啪啪的滴落在了脚下的草地上。
醉鬼的身体并没有随着身体气息的消失而倒地,却是被手疾眼快的袁彪一把拉住了胳膊,之后袁彪双手提着那尸体的双肩,缓缓的又转回了他的同伴那里。
这个时候雷声刚过,剩下的那名齐兵见旁边有黑影出现,便以为是酒鬼回去了,头都没转的就自顾自的叹了口气说道:“哎,我说你别乱跑了,小心被雷劈了!”
说完以后,他就觉得有人拍自己的肩膀,顿时有些不耐烦的转过了头,眼神之中充满的都是不耐烦,语气就更加的不耐烦了:“你干什么啊,有什么话说就是了,拍什么拍!”
刚说完以后,他就觉得自己的嘴巴被一张湿漉漉的冰冷的大手给捂住了,同时觉得脖颈处凉飕飕的,耳边也响起了一个低沉冰冷的声音:“想活命的话就闭嘴,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然的话,嘿嘿。。”
那齐兵当然明白最后的那两声嘿嘿代表着什么,忙口中唔唔了两声,同时脑袋还不停的微微点动,极力的想要表示自己愿意配合。
“从这里怎么去营寨的大门?那里有多少守卫?”袁彪问完以后,就稍微的将手上的力气松了一下,这不仅能够让那名齐兵答话,而且还能防止他大声呼救。
那名齐兵听了以后心中便犹豫了起来,原本他这种级别的士兵是不可能完全了解这些的,但是最近因为连天暴雨,所以军营的防守都松懈了很多,已经连续四五天了岗哨的位置和人员的数量都没有变过。
“嗯?”袁彪见他不答话,便立马将手中的短匕紧紧的贴在了那人的脖子上,并且还略微的用了一下力,将外表的一层皮肤给割破了。袁彪也只是在临时想到的这个办法,至于到底能不能问出什么有用的情报他也不清楚,只是突然有了这样的机会,纯粹抱着一种试一试的心态。
“我说我说。。”那人感受到脖子传来的一丝痛意和凉凉的感觉之后,就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说,那下一秒估计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那人小心翼翼的缓缓伸起了手向着周围指了指颤声说道:“这里还有七个我这样的暗哨,沿着这条草路一直往前走,快到尽头的时候左拐,大概二三十米的距离之后就能看到营门了。这一路上应该还有六个我们这样的暗哨,营门值守的是五十人,换班的暗号是淇河。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求求大爷饶我一名吧,我上有八十岁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