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妈”
“楠,吃饭了吗?”
“没有,我一般早上不吃饭。”
“嗯,年前。。。”
“妈,没事我就先挂了。”还没等母亲说完,张楠就挂断了电话,对寡言少于的张楠来说实在不知道在电话里说什么,又是在跟半年没打过几次电话的母亲,还是在父亲身边接的电话。种种因素让张楠决定得迅速把电话挂掉。张楠多希望自己的父母能重归于好,但又不期望去奢望这种强扭的瓜,父母那个年纪的人做事有自己的原因。尽管有千万的不舍,但只能把这些埋藏在心里。尽管父亲有时候会说起四口之家的往事而感到沮丧,但自己却表现的满不在乎,又与父亲顶嘴,进而阻止父亲继续说下去。张楠把那些回忆只留在深深的夜里,在没有明亮的月亮的晚上村里都是漆黑的,那种漆黑能给自己找一片安全的地方,没人在乎自己有多哽咽,没有人知道自己的泪水流到哪里。
冬日的阳光,总显得那么温柔,没有夏日的暴晒、春日的懒散。父亲很早就开始打扫屋子,收拾张楠的房间时,电话铃声响了“想起我和你牵手的画面,泪水变成雨下满天。。。”,吵醒了还在幽会着周公的张楠,房间又无声息的多了一个身影,自然是无法再入睡了。
没想到已经回来十几天了,今天腊月二十四,按照习俗要扫房子。每年扫房子的时候几乎都是一套模子,今年也不例外。扫房子的时候需要把家里用床单遮不住的或者比较容易挪动的家当全部搬出来,比如厨房放着的桌子、铁锅,大盆;被褥也要拿出来晾晒。父亲会把新买的扫帚绑到一根长竿子上,先把房顶上的蜘蛛网和附着在墙面的尘土扫一遍,先扫卧室然后客厅最后厨房;接着扫床铺和地面,阳光透过玻璃,细小的灰尘似乎更喜欢阳光,不停地很规矩的跳跃着,排成一条条直线;张楠鼻子一酸,似乎这个情况在哪里见过。
接下来就是擦玻璃了,张楠选择的是自己卧室的玻璃,因为厨房的玻璃都是油渍。卧室里的玻璃是双层的,中间本来是装纱窗的,但当初盖房的时候故意留出来有约10厘米的间隙没有装,总共三个大窗户,每个窗户都会放一个插满假花的花瓶。因为宽度有限,插花总会被挤成标准的扇形,不过看上去挺新鲜和标志的。插花每年都会换,这个是自己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不变的自家传统,今年也不例外。昨天从集市上买来三簇插花,两簇玫瑰和一簇康乃馨,康乃馨放在中间那空玻璃,透过玻璃显得是那么干净和高贵,鲜艳得很假,高贵的自己只能看却无法再次触摸。
电视机里几个明星轮番送着祝福,“祝观众朋友们合家欢乐,狗年大吉…”,好一番过年前的喜庆。喜庆而非热闹,热闹队张楠这种性格内向的人总是不搭调的。
在张楠看来听这种祝福,听一些过年的歌曲比某些卫视的某些请明星的没有任何教育性的综艺节目强很多。
每逢佳节倍思亲,思念的亲人是自己无法见面的人或是过节不在身边的亲人,这些人曾经留给自己那么深刻和美好的回忆。就像今天,干到中午2点多还没有吃饭,如果母亲和姐姐在,总会有一个人准备午餐,简单的热乎的自己做的午餐。
是饿的,累的,还是被冬日的阳光打败变得慵懒,张楠不想去擦别的玻璃了,静静的躺在还没有铺好床垫的床上。自己看到的,触摸到的,听到的都是那么的似曾相识。
二十三,糖瓜儿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炖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