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栖凤山脚下不足百里,一个原本很平常的小村庄。大批的军队已经将这
里完全封锁,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重。
山阳牧贾亮此时正在当地县令、城守的等人的陪同下,带领着一众捕快、杵
作正在不断的忙碌着。
一名军官打扮的青年人,迅速走到山阳牧贾亮的身前,向他报告一些他急于
想知道的情况:“报告州牧大人,经过仔细搜索,全村共发现村民的尸体共
三百六十二具,没有发现幼童的尸体。”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在村内还发现大量鸡犬的残肢断体,死状极期惨烈,
另外牛马等牲口亦全部倒毙,目前全村暂未发现一个活口。”
山阳牧贾亮的神情凝望,他沉痛的说道,“组织军士在周围十里之地仔细搜
索,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蛛丝马迹。另外,找一些擅长码踪的山民,仔细
查找北负孩童前行的脚印,或者是孩童本身的脚印。”
贾亮转过身对旁边的城守说道“麻烦城守调集本城所有的杵作,每一具尸体
都要仔细检查,一定要找到他们的死因。”
搜索工作进行了整整一天,各个方面目前都没有传递回来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几个县的杵作正集中在一起讨论。
“我们这边到目前为止,没有在死者身上找到任何伤口,也没有发现生前中
毒的迹象。”来自某县的杵作头头很无奈的说道。
“我们这边的情况也基本如此,不过我现在可以肯定,这些人生前一定是异
常惊恐的,他们的心肺都有明显的充血症状。”一位资深的杵作用比较肯定
的语气说道。
“有个别青壮出现了全身都有淤青的现象,象是受到了某种巨大物体的挤压
所致。”一位杵作大胆的进行了猜测。
另一位年长的杵作立即就此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不应该是受到巨大物体的
挤压,这些身上存在大面积淤青的人,并没有筋骨断折的现象,而且淤青处
并不只是前或者后,而是前后左右都有,非常的均匀,倒有点象沉猪笼的死
状。”
就在这些人不断讨论,那些军队仍然在周围持续搜索的情况下,那些原本整
齐排列的尸体里面,其中的一具动了一下。
然后,更多的尸体坐了起来,这个夜晚注定了血流成河,山阳牧贾亮在一些
亲卫的保护下,乘快马拼命离开了现场,但是那些正在四处搜索的大军,在
这个夜晚,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到他们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
及了。除了贾亮逃离的南面有些军士听到了贾亮等人拼命的呼喊,其他各个
方向的人十不存一。
每一具尸体站起来以后都非常迅速的扑向附近的人,他们的武器就是牙齿,
凡是被他们咬过的人,都会晕迷倒地,等到这些倒地的人再起来时,又会加
入到撕咬的大军之中。
逃得一命的贾亮将此事迅速上报了南越朝廷,但是朝廷并没有如他预期的拿
出任何解决方案来,只有一名使者前来告诉他,“圣上的旨意是,这件事你
们以后都不要再管了。”
风涯和风岩此时正在栖凤山最高峰处,风涯端坐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之处,风
岩垂手站在他的身旁,不断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良久之后,端坐不动的风
涯突然喷出一口血来,然后人就晕倒在了巨石之上。
风岩大惊失色,这些年来跟随风涯,他深知风涯的手段,推演任何事情都从
来没有出过差错。这次仅仅是为了推演一个小村庄发生的命案,居然会造成
这样的后果。
当风涯从晕迷中清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风涯醒来的第一件事
,就是继续上次没有完成的推演,良久之后,他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轻轻的
说道“夜间推演则会遭遇某种神秘的力量阻止,白天推演则如泥牛入海,是
什么人有如此手段?他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