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薇说:“你们两个有关系吧!”
经理先是一愣,随即就恢复了正常,他干笑了两声说:“这是我的干女儿!”
杨薇站了起来,这个词所能代表出来全部意都再明显不过了。什么干女儿,摆明了就是姘头。
那个经理看到杨薇要走,就对那个女孩使了个眼色。那个女孩站了起来。她拉着杨薇的衣服说:“这有什么啊,现在这种关系到处都是。就连杨家的小姐都和那个苏秦打的火热。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杨薇头里嗡的一响,回手给了那个女孩一个耳光。这是对她乱嚼舌根的惩罚。
那个女孩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杨薇知道自己就是她说的那个杨家小姐,还和苏秦打的火热的人。
打了那个女孩一耳光之后,杨薇清醒了。这不怪那个女孩,人言如刀,杀人不见血。再说,纵用千只手,难掩万人口。都怪自己太傻,怪不得别人说三道四。
也没等那个经理来讨说法。杨薇就从包里掏出了一沓子钱扔在了桌上说:“不好意思,我太冲动了。这钱你拿着。”
看到钱,那个女孩的眼睛就放出了光。她捂着脸说:“就是嘛,我也没有说假话。”
杨薇实在听不下去了,她踉跄着从那个家政公司里走了出来。
关于杨薇和苏秦的谣言,这几天在龙城传的特别利害。她们都是从网上看到的。但是杨薇却不知道这个近似人身攻击的谣言起自何处。
开着车,心里一团乱糟糟的,也不辨识方向,就那么漫无目的朝前开去。
不知不觉,杨薇竟然把车子开到博物馆的门前。
她想,趁这个机会把关于那片土地的事情和孙朝阳说一下吧。反正现在自己需要一个人陪自己说说话。刚才那个女孩的一句,就像一把刀子一样插在了她的心头上。
杨薇明明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却也是有苦难言。博物馆若大的展厅内,人迹寥寥。
孙朝阳最近也是精神萎靡,提不起一点振作之情。他先是被周晓红的事给弄的不知所以,现在又被龙裕给缠上了。
半个月内,孙朝阳的头发就白了一半。他坐在桌子后面,脸色铁青,就像一尊半身雕塑一样,岿然不动。
宋玉已经上土地管理局逞报了,他将要收购西郊那片土地的提议。看来也不会有什么阻碍,因为自己根本就拿不出一点证据,来证明那片土地是归博物馆所有。
让孙朝阳感到痛心的是,那片看似荒废的土地上,还留有一一千年前的人们在那里生活过的痕迹。所以,他才一直坚守着那片土地。
做为一个毕生都从事于考古学的孙朝阳,他眼中的古迹都是有生命。能保存下来,并让世人瞻仰它们风采,就等同把过往的生少于搬到了现实中来。
但是很少有人能明白这个道理,在一般人眼里,古物就是古物。无非是称赞它们做工的精细和工艺的考究。能有几个人看到三千年前的陶器上,依然流动着当时的光影。
孙朝阳坐在那里,任自己的思绪浮荡在过往的云烟之中。最终自己也成一过往,被人们忽视。然而也会有那么一个像自己这样痴迷的人,致力于把自己的生活从泥土中挖掘出来。
这时,杨薇推开了孙朝阳的门。
“孙叔!”
杨薇满带歉意的叫了一声,打断了孙朝阳游走于过往之间的灵魂。
“哦,是杨薇啊,快进来!”
杨薇坐了下来,用与刚刚进门时的歉意之声,把自己没有完成曾经承诺给他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孙叔,我尽力了!”最后杨薇这样说。
孙朝阳笑了一下说:“没事的,我知道让你们为难了。我不该对你们说的。这件事……”
杨薇把刚才在家政公事遭受有难堪,深深的压在心底,她此时看着孙朝阳那急速变老的容颜说:“孙叔,你有没有那片土地的证明。”
“没有,可是那片地真的是我们博物馆的。我不在乎龙裕那点钱,钱只不过一阵风,不是世人能拥有的。但是那片地上面却有着一些前人留下来的遗迹。”孙朝阳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就如同时光一样让杨薇感到惊恐莫名。
孙朝阳是在对杨薇说话,也是在自言自语。
杨薇看到孙朝阳这个样子,心生痛苦之情。她说道:“苏秦说了,要是没有证明的话,就卖了吧。不要竹篮打水,到头一场空。”
提起苏秦,杨薇的心就莫名的痛。她想不到,自己痴痴的恋了他八年,现在竟然成了人们口中的姘头。难道这个世上就没有爱情吗?为什么没有人理解她!
孙朝阳和杨薇,各有各的苦衷,各有各的愁肠心事。一个为眼下的事痛苦,一个为挽留过往而发愁。
孙朝阳叹了一口气对杨薇说:“杨薇,你不要为此事感到自责,这事谁都不能怪。即然苏秦都那样说了,我照着做就是了。”
他的声音里有多少无耐,只有孙朝阳自己心里清楚。他看着杨薇,接着说:“你也看到了,这博物馆其实也就是明存实亡了,有谁还对这样的东西感兴趣。我敢说,一只七彩玉釉瓶和一只高档手机相比,对世人的吸引力远不如手机。”
杨薇也是无话可说,孙朝阳久从考古鉴古这个行当,对世情有着精准的把握。他所说的话,正是当下人们的心态。
但是孙朝阳对个人的心理却没有深刻的研究。他能看到整体,却不把握不了组成整体的个体。
人无完人,智者永远活在过去。杨薇突然想起了这样一句话。但她却想不起来这句话的出处。
杨薇本来想和孙朝阳道个歉,顺便把刚才所受的委屈和他说一下。但孙朝阳不是个合格的长辈,也不是一个善于倾听的朋友。
孙朝阳也意识到了杨薇有话要说,但是他却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话题引到她的身上。这时,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感了气氛的尴尬。
“我走了!”杨薇站起来说,即然没有共同的话题,再坐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哦,我送送你!”孙朝阳也站了起来。
杨薇没有拒绝,她把自己的小包往肩上提了提。孙朝阳突然问:“你这包也值不少钱吧!”
从孙朝阳的这句话中,杨薇听出了他对金钱所持的那种鄙夷态度。她说:“也不值几个钱,就是一个小物件,随身带着方便。”
其实,这个小包价值一万多块,是苏秦从西班牙给自己带回来的。所以,在杨薇心里这个小包的价值就远远超过了LV手包本身的价值。
但是她不想让孙朝阳感到难堪,所故意轻描淡写的把话题带了过去。
来到博物馆的大门口,杨薇说:“孙叔,你回去吧。就按苏秦说的办。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想苏秦回来一定会解决的。你就不要再担心了。”
孙朝阳晃了晃他那斑白的头颅说:“也只能这样了,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杨薇钻进自己的莲花小跑,一路朝家里开去,从反光镜中,她看到了孙朝阳依旧站在徐徐撒落的雪花中。
天空白的像一张薄薄的纸张,让人担心它会突然破裂。这种感觉来自于人们心底那长久的恐惧之感。杨薇也被这样的感觉紧紧的包围着。
开着车,一路心情低落甚有几分愤怒之情在杨薇心里挥之不去。她把车窗打开了一条缝隙,让丝丝冷风吹进车内。她觉得这样可以让自己清醒一点。
可是阵阵寒意带来的只是一阵阵哆嗦,并没有缓解她心头的积郁。对杨薇这样的女孩来说,她最缺乏的是一种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
可以说,她有着十辈子都用不完的财富,所以她不用像普通人那样,整日为生活奔波忙碌,她的生活好像没追求一样。
但是苏秦却给了她一个永恒的目标,让她永远也达不到彼岸。正是苏秦给了她清晰的目标,让杨薇的生活不再单调。
想到这里,杨薇的心情略微的好了那么一点点。她按起车窗,学着苏秦口气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娘的,真冷!”
然后杨薇就笑了,淡淡的像一朵初绽的花儿一样。姘头就姘头,这么说的人都是在忌妒我。她心里这样想,也就找到了促使心理平衡的支点。
“不知苏秦现在怎么样了?”杨薇快到家门口时,这样想着。
远在万里之遥的丰卫城边,公路上正在上演着一出逐车游戏。暂时领先的是龙城选手苏秦。
苏秦看看油表,还满满的。他带着微笑侧过头对孔兰说:“系好安全带!我们要冲锋了。”
孔兰不想系安全带,因为自己现在就等于是赤裸着上身,那安全带把自己的胸勒的乱七八糟的。苏秦还只会笑话自己。
这时,她突然想到了,刚才被自己扔到后面坐位上的衣服。她回过身,蹶着和雪一样白的小屁屁,去拿那件衣服。苏秦不失时机的伸出手,在孔兰多肉而紧绷的小屁屁上打了一下。
一阵涟漪在孔兰的臀部荡漾开来,一声娇斥从她红艳如蕊的唇间吐出。
孔兰把那件又宽又大的衣服穿在身上,这才把自己的宝贵物件遮了起来。
她拉过安全带,斜挎过自己的胸前,然后举起小拳头说:“冲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