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苏秦还刚好走了进来。他从背后抱住了洛夫娜娃的细腰,在她耳边说:“你爸可说你有一手好厨艺,我倒要看看你做的是什么。”
“哎呀,你出去啦,我还没做好呢,你不要来烦我了。”洛夫娜娃生怕苏秦看到自己的烧硬的鱼,但是苏秦刚进厨房时就闻到了糊味。
没有办法,掩饰是来不及子。只能硬头皮,把那条像一截黑炭一样的鱼端了上来。
雅科夫看到这么一个东西被女儿放在桌上,就抬头问女儿:“这是你学的新菜吗?”
“哦,是啊!”洛夫娜娃应付道。
苏秦在一边强忍着笑。他端起酒杯浅浅的喝了一口,然后伸出筷子夹了一块放在嘴里大嚼个不停。
看到苏秦吃的那么香,雅科夫以为这种新菜就是味道,不过他还是皱着眉头,才把那东西咽了下去。
不管菜怎么样,第一次喝到二锅头的雅科夫还是觉得这酒的味道不错。
以俄国人特有的豪爽习性,雅科夫一个人就喝了一瓶二锅头。之后就把头垂在了椅子背上。嘴里还犹自说个不停:“好酒!嗯……我没乱说吧,我女儿的菜做是好吃吧!”
“好吃,好吃。”苏秦随声附和着,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洛夫娜娃,看她怎么好意思承认自己的菜做的好吃。
知道父亲喝多了,洛夫娜娃就站起来对苏秦说:“来帮我一把,把他送回房。”
苏秦走了过去,伸手不经意的碰到了洛夫娜娃的手指。一阵坚冰似的寒意从她的指尖传了过来。
苏秦看了一眼洛夫娜娃,心里怎么也想不通,这样一个女孩的手怎么会这么冰。
“我一紧张就这样,不过还得谢谢你帮我圆场。”洛夫娜娃看到了苏秦心头的疑虑就这样解释道。
两个人把雅科夫送到了房中,苏秦吩咐了好了用人,让他们照顾好雅科夫。
之后,苏秦的手就搭在了洛夫娜娃有些削瘦的肩膀上。
洛夫娜娃一把拿开了苏秦的手,她说:“你可不能乱想,更不可能乱来。我们只是在做假戏给我爸看。你要是敢乱来,我就不要你的狗屁香水。”
苏秦搓着手说:“不乱来就不乱来!”
回到房中,苏秦就当洛夫娜娃不在一样,三两下把自已的外衣脱了下来。
洛夫娜娃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人男人在自己面前脱衣服。苏秦结实的双腿,肌肉突起的手臂,小腹上那六块腹肌,都让洛夫娜娃感到心跳加速。
她扭扭怩怩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要脱光光。洛夫娜娃用手指玩弄着扣子,心里犹豫不决,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苏秦看着她那付样子心里就有点痒痒的。他说:“你来不来,要是胆小不敢来,我就睡地下了。这样可以吧!”
“不用!”也说不清从那里来了这样一股子勇气,洛夫娜娃心一横就脱下了自己的上衣。
那对小山真是风景绝美,上托式的文胸以然不能掩饰全部。一片白皙入得眼来,把苏秦都看迷了。
看到苏秦那直勾勾的眼光,刚才派生出的那点勇气顿时烟消云散了。洛夫娜娃,再也不敢拉下自己的长裤上的拉链了。她一下就跳到了床上,拉过被子就盖在了自己身上。
可是身边那个炽热的身体靠了过来。虽然背对看苏秦,洛夫娜娃还是能感觉到他散发出来的气息。
她开始颤抖了,知道自己此时就如同掉进陷进了动物,不管怎么挣扎都是徒劳的。
洛夫娜娃索性回过身来,还没等苏秦的手伸过来,她倒先把苏秦抱住了。
这时,那个看着雅科夫的用人敲响了苏秦的门。
“苏秦,那个人好像出事了,你快出来看一下吧!”
洛夫娜娃一个激灵从苏秦身上下来了。她不知道父亲怎么了。也顾不上此时两个人的激情了。
苏秦和洛夫娜娃穿好衣服,上路朝客房跑了过去。
客房的房门大开,雅科夫的头垂在床边。地下一滩呕吐物。嘴角还有白色的泡沫不断涌出。
“爸爸!”洛夫娜娃一声尖叫就扑在了雅科夫的身边。她扶起父亲的头,让他平躺在床上。
此时的雅科夫已经外于半昏迷的状态下了。倒不是因为酒喝的太多了,平时他喝这么多酒睡醒一觉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今天也许是因为他太过于兴奋了,再加上喝了点酒,所以就犯了老毛病。
看着雅科夫张着嘴,一张脸憋的通红,苏秦就知道他这是呼吸困难。这可不是什么小病。苏秦走上前去,抱起雅科夫就走了出去。
外面那个用人一路跑到车库,开出了一辆车。
苏秦把雅科夫放在车后,洛夫娜娃也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她让父亲的头靠在肩膀上,她让他舒服一点
来到医院,值班的急诊医生给他打了一针舒心静脉之后,雅科夫的脸色才有了一些好转。
“医生,我爸他没事吧!”洛夫娜娃问医生。
医生说:“没事,我看这也是他的老毛病了。一般性的心律不齐,以后可不能让他再喝酒了。”
苏秦站在洛夫娜娃的身后,用两手扶着她的肩膀,这给洛夫娜娃不少安慰。她听医生么说,也就放了一大半的心。
再着父亲的脸色差不多也恢复了正常,洛夫娜娃突然觉得自己也好累。她把头靠在苏秦的手上,眯起了眼睛。今天如果不是苏秦在,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难到自己误打误撞的真的找到了自己的王子,这事想起来是如此的让人难以理解。但爱情的来临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其速度超越了光速。
这是一场以商业利益为开端的感情。至少洛夫娜娃自己是这样认为的,她等了三年,终于等到了苏秦这样一个伟岸又有点滑稽的男人。
不知不觉中,洛夫娜娃竟然睡了过去。
苏秦弯下腰把她轻轻的抱了起来,此时这个在龙城举足轻得的年轻女孩完全褪去了她坚强的外壳。
病房内惨白的灯光照在洛夫娜娃的脸上,让她有种青女孩特有的朝气。散垂下来的灰色长发,像十二月霜冻的树梢一样迷人。
苏秦把她轻轻的放在一侧的空床上,为她盖好被子。细细的打量起洛夫娜娃。
又是一个不眠的长夜,只是这夜没有悲伤,没有杂乱的思潮。有的只是一个一头灰色长发的女孩,还有她沉睡时的安静的美。
第二天,在洛夫娜娃还没有醒来的时候,雅科夫倒是先醒了。他睁开眼睛一看,自己怎么在病房。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他竟然毫不知情。
再看苏秦坐在女儿的床边,握着她的手。就以为是女儿得病了。他翻身从床上下来,大声的问:“洛沙塔怎么了?”
他这突然响起的声音,把苏秦吓了一跳,他把洛夫娜的手放进被子里。回头嘘了一声。
“她没事,是你昨晚医的差点进了天堂。”苏秦虽然没有去过俄国,但是他对那里的风俗还是有些了解的。
他们都是东正教徒,在世间行善积德,也为自己的过错向圣母忏悔。以求在死后可以拿到通往天堂的门票。
“是我,我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雅科夫摇着一头白发,不解的问。
苏秦说:“你心律不齐的老毛病又犯了,要不是我们发再的及时,现在你真的只能在天堂里看着我们微笑了。”
这时洛夫娜娃幽幽的醒了过来。她看了一眼父亲和苏秦,翻了一个身,又要睡去。
在她刚才的梦中,苏秦已经是她的丈夫了。现在丈夫和父亲都在,她当然想要多睡一会儿了。
雅科夫不相信苏秦的话,自己虽然有心律不齐的老毛病,但很多年都没有犯过了。这次怎么会在这里犯这种病。
“洛夫娜娃,你醒醒,你倒底怎么了,别让我担心了。”
看到雅科夫非要把洛夫娜娃弄醒,苏秦也在笑这个老糊涂。连自己快死了都不知道,还一个劲的担心自己的女儿,这也是一种无法说清的父爱吧。
洛夫娜娃揉着眼睛,从梦中回到了现实,苏秦依旧是苏秦,不是自己的丈夫。这让洛夫娜娃有点伤心,要是能一直待在梦里,那该用多好啊!
他可以抱自己,也可以亲自己,可能在自己身放肆。但是现在却回到了现实之中。
“你告诉苏秦,不是我病了!”雅科夫还在逞强,他不服老。
“爸爸,是你病了,要不是人家苏秦,你真的……”洛夫娜娃的话说了一半,忽然说的下去了。
是啊,父亲老了,总有一天会离自己而去。到那里,自己应该怎么办!想到这里,洛夫娜娃不禁一阵悲伤。
苏秦看到她突然出现的伤痛表情,就凑过去亲了洛夫娜娃一下。
雅科夫拉起苏秦说:“走,我们离开这个鬼方。在这里的人都是晦气的人。”
雅科夫穿上自己的黑色风衣,率先走出了医院的大门。他从心里厌恶这种地方。说是厌恶也许不尽准确,这种感觉是变相的恐惧。对自己以然年老的事实持一种回避的态度。
可是每一个活着的人都无法逃躲生老病死,那是一种无限循环的规律,不容回避。每个活人都将面对那无法更改的一个事实,那就是永恒的离去。
这与财力无关,雅科夫走出大门。一阵冷风吹起的他的风衣,也吹乱了他灰白的头发。他打了哆嗦,把风衣紧紧的朝里掖了掖,抱着双臂等着女儿和苏秦出来。在这个城市中,他只体会到了难耐的孤独,也许这里还不够冷,所以他才会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