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羡想,自己应该是知道答案的,可是她又抗拒这个答案。
见言亦不回答她的问题,羽羡突然笑了,随即羽羡便再次开了口。
“言亦,难道你不肯承认的原因是,你不想让我误会,你是真的喜欢流年吗?你喜欢的人是我,所以不想让我误会吗?”
即使知道此刻自己说的话,有多么的不靠谱,但是羽羡还是说出了口。
只要言亦能够不否认,那么他们之间就绝对还有希望。
即使言亦说的是假话,她也会选择去相信,相信言亦所说的话。
“不是,我和流年就只是朋友关系,这一点任谁也改变不了,因为这就是一个事实,还有你也误会了,我并不是喜欢你,怕你误会才会这样说的,而是因为它本来就是一个事实啊。”
对上羽羡的双眼,言亦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异常的清楚,羽羡想要听不清楚都难。
他最终还是否认了,就这样的否认了,连一丝的犹豫都没有。
“言亦,不要再拒绝我了,我求你了,难道你不知道,你的每一次拒绝,都是在我的伤口上撒盐吗?”
这一次的羽羡,没有歇斯底里,只有楚楚可怜,还有乞求。
羽羡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这样卑微,这样卑微的乞求一个男人的爱。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言亦的那颗心已经被流年抓的紧紧地了。
言亦对她的厌恶,对她的冷漠,对她的残忍,她统统都知道。
可是即使这样,她还是无法停止的去爱他啊。
这让她怎么办?这能让她怎么办?
“羽羡,对不起,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可能。”
无论此刻羽羡的表现是什么样子的,言亦的回答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言亦,不要这样对我,我们不是一起长大的吗?你不是将我一直看做是妹妹吗?那么妹妹一旦有任何的愿望,哥哥不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帮妹妹完成吗?我长这么大以来,就只有一个愿望,那便是能够让哥哥你喜欢上我,然后我可以嫁给你。”
既然他一直都将自己看作是妹妹,那么她也不妨顺着言亦的话来说,这样的话,他还怎么来拒绝她呢?
“既然你也知道,我们的关系也只能是妹妹和哥哥的关系,就应该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会有你说的那些事情,哥哥和妹妹之间,绝不会有超出亲情的关系。”
言亦怎么会不清楚,羽羡这样说的目的,她就是想用他所说过的话,来堵他自己罢了。
但是尽管这样,还是没有一点点的作用的。
“我觉得这件事情……”
我们可以谈到这里了,剩下的几个字,还没有说完,便听到了羽羡的声音。
“可是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又何来的哥哥妹妹呢?”
他为什么要将她看做是妹妹,她不要这样的关系,她和言亦,明明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不是吗?
她已经有哥哥了,她不缺哥哥的,她的生命里,只缺一个言亦了啊。
此刻的羽羡看着言亦,眸底写满了痛苦。
“我们之间的关系只能够到这里,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
言亦似乎是铁了心一般,无论羽羡此刻说些什么,都是无法改变他的想法的。
“什么叫做只能够到这里了,为什么你不尝试着,迈出去一步呢?你一直都说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可能,可是你不试一下,怎么会知道,我们之间有没有可能呢?”
言亦为什么连一个机会都不给她,就这样判了她的死刑了呢?
这对她真的不公平。
“因为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的可能,所以为什么要去尝试呢?即使尝试了,结果还是一样的。”
他想要的是什么,不想要的是什么,言亦从来都是一清二楚的。
对于自己不想要的,言亦从来不会去尝试,因为言亦知道,即使去尝试了,结果还是一样的。
对于言亦来说,尝试,并不会改变他不想要的事实。
所以与其这样,又何必去浪费彼此的时间呢?
而且,毫无意义的事情,为什么要去做呢?
“结果不会有任何的改变?言亦,你还没有尝试,就不要说这样的话,你和我,我们两人谁都没有预言能力,所以将来的事情,你又如何知道呢?”
无论如何,她都想要和言亦试一试,只有试过了才会知道最终的结果是什么。
只有试过了,也许她才会知道什么是心死,所以今天她一定要说服言亦。
“因为我清楚我自己的心,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去尝试和羽羡在一起,这怎么可能,他无论如何也是办不到的。
而且,于他言亦来说,这是一件极其没有意义的事情。
“你的心是什么?言亦,你的心是什么?难道你的心不能腾空了吗?”
言亦的心里装的是谁,她怎么会不知道,她怎么会不了解呢?
可是一个人的心,是可以把其他的人移出来的吧,而且那个人还是流年。
流年比她还要和言亦不可能呢,所以因为这样的不可能,言亦总有一天会将流年从自己的心里移出来的。
而且就算言亦并不能将流年从他的心里移出来的话,那么她也会帮助言亦,将流年从言亦的心里彻底的清除出去。
流年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呆在言亦的心里呢?
“羽羡,如果你继续这样固执下去,那么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如果羽羡还非要在这件事情上面,钻牛角尖的话,那么他和羽羡真的没有必要,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下去了。
“言亦,你对我总是这么的缺乏耐心。”
其实此刻的羽羡已经处于怒火的边缘了,但是为了能够继续和言亦说下去,羽羡只能在此刻极其的压制着自己的怒火,让自己看上去与平常无异。
听到羽羡的话言亦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羽羡,却并没有开口说什么,也没有开口去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