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一声妈妈,龙晨也对眼前的人有了一个认识,那眼前的人就是水月阴云的妈妈,看她腰上的玉葫芦和玉葫芦上的金丝檀木塞,想必也是有些道行之人,只是不知到是属于六大道之中的哪一道。
“伯母留步,不知伯母姓名,流年山龙晨烦请赐教。”
“流年山!好大的名头。你难道不知流年山已被血魔王占了吗?”
“血魔小王与我之仇自是不共戴天,但为何您的火药味这么浓?”
水月阴云之母不由得大笑,说了一声:
“小儿巧嘴,还是需些厉害给你看看。”
说着,水月阴云之母将自身腰上的玉葫芦解下,轻轻拔下葫芦塞,念动咒语,不一会儿,就见葫芦中传出腥臭之气,一股红汤喷涌而出,龙晨措手不及竟成了一只红色的落汤鸡,龙晨震怒,欲将发些威狠,却不曾想自身道行竟如自己的药囊一般空无。
龙晨惊诧之下,也欲寻个答案。就在此时,水月阴云之母给出了答案:
“这是三全红汤,三全者——夺噬邪。夺者,夺人一身道行;噬者,化道行为己用;邪者,以邪气充斥其身,让其功法走火入魔,轻则重伤,重则灭亡。”
龙晨一听,不由得心中懊悔,想不到自己一身道行竟然落的如此下场。正当龙晨自己摇头懊悔之时,却也想不到时下峰回路转,原是水月阴云之母只想给龙晨一个教训,只是出了三全红汤之一的夺。
只要洗去红汤,便相安无事了。龙晨得此消息如蒙大赦,告别之后,跳入河中洗红汤,洗去一身红汤,道行的运行也如常了。道行得复如常,龙晨也对水月阴云之母的愤恨之心也生的起来。若不是此人,如何自己受此一劫。好在其人只想给自己一个教训,并未下狠手。故龙晨之愤恨也只如白云过隙。
焰琪似是看出了主人的心思,出口道:
“主人勿恼勿怒,我看水月阴云眉间黑气不散,似是三阴绝情脉,此种人不得爱情,如若有了情感,便要绝命不得超生。”
龙晨一听,心中一惊,想不到自己竟不如牲畜的眼力,连三阴绝情脉都没看出来,不过若是如此,自己岂不是错怪了水月阴云之母,如此想来,其母不仅没错,反而有功。不过此时也不是在此遑论功过的时候,毕竟自己已有了实力,可以邀人上流年山同向血魔王讨个说法。
只不过,此一说法怕就要讨取血魔王的性命了!
几经辗转下了水月山,龙晨来到了幽州城下,此时龙晨整整衣裳,想起自己与师兄徐冲抵的情谊,又想想自己将会与师兄将相谈甚欢,劝下师兄与自己同上流年山必是小事一桩,只不过此时,龙晨却被几句尖叫惊回现实。
“城主又杀人了。快逃啊!”
“不跑就死定了,快跑啊!”
……
听着城中居民的惊叫,龙晨也生了除害之心,毕竟这城主发疯,殃及臣民,若不除了祸患,替天行道,怕自己就是日后修了七级浮屠也不敌今日视若无睹之过。眼见几位居民跑出城去,龙晨也并未阻挡,。反而在城门一倚等着这位幽州城城主跑出城来。
但见远处一股黑烟渐至,烟源之处恍惚见到一个人影,想必就是这幽州城的城主,龙晨一手召出至门轩剑,一手拔剑出鞘,再收了剑鞘,单手持剑等待这位城主的降临。
但龙晨却不曾想将要对决的竟会是自己的同门,自己的师兄——徐冲抵。
眼见其人将至,龙晨也认出了这是自己的师兄,手上也拿捏着动手的力度。但大战一触即发,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纵使自己拿捏着力度,怕是师兄发了疯癫,不识旧人,一旦他手下没得章法,过于狠毒,那自己的小命不就报销了?
虽是如此,但此时恐怕也只有以战止战,同师兄打上一场了。
龙晨一剑劈下,本想借此机会让师兄起手防御,但谁曾想,师兄对于这致命的一剑竟不防不挡,而是依旧用自己的一拳直冲龙晨的面门而去。
龙晨猝不及防之下险未挡住,好在自己的招数收放自如,这一剑终还是挡住了师兄的进攻,若是真让这一击打在自己的面门上,恐怕自己的这个脑袋就要削去一半了。
“汝是何人,竟会这样让我无从下手?”
听到师兄开口,龙晨也赶紧答话:
“师兄,我是你师弟龙晨啊!”
但徐冲抵发了狂癫,看谁都像自己的仇家,龙晨虽生的与徐师兄的仇家不甚相似,但在徐冲抵看来,眼前的所谓师弟就是自己的仇家——徐权。
“徐权,你莫要阴魂不散,否则我打你个永不超生。”
龙晨自觉已无法正常的与师兄正常沟通,眼睛一转,竟生了个损招。
“徐冲抵,你莫要发怒,我是徐权,自此走后不再扰你,你且与你师弟同上流年山,若能除去血魔王,我便终生不近幽州城。”
徐冲抵面露喜色,惊悸之中散去了身上的黑烟,就这样晕在了龙晨面前,龙晨出手相扶,使得徐冲抵并未躺在地上,然后背起徐冲抵在这个已经剩不下多少人的幽州城寻找城主府。
几经寻找,龙晨也找到了这座还算宏伟的城主府,但却已是人去楼空,想必是徐冲抵疯癫不治,府中人战战兢兢,也就逃出城主府,另谋生路了。
寻到了大厅和卧房,龙晨也就将徐冲抵放在了卧房里,但谁知,徐师兄梦中仍有呓语,竟仍是要徐权滚蛋,否则便要杀个魂飞魄散,听着这如雷贯耳的梦语,龙晨早已经出一身冷汗。
但复兴大业又如何能少得了自己的这个师兄,光拼自己一个,拼光了也夺不回流年山。况且刚刚师兄打一拳就已经差一点要了自己的性命,看来师兄似乎是有了不弱于自己的奇遇。只不过龙晨不知的是,这奇遇尤为残酷。
就这样,一夜无风无雨,平安过了,徐冲抵睡了一宿,精神有了恢复,穿衣起行皆不在喊打喊杀,似乎是恢复了正常,正当要去为自己做早饭时,却才发现师弟已经做好了,饭食之间,两人敲定了如何上山,如何夺山。
但对于龙晨冒认徐权一事,徐冲抵却并未发现,龙晨也就不敢居功而为,只得怏怏吃饭,然后陪自己师兄出发。
路上,徐冲抵发话:
“师弟,你我上山,生死未知,我有一事,还必须求你评判一番。”
龙晨自觉空恐是师兄的奇遇要临耳了,但听徐冲抵讲起:
幽州城有一家人姓徐,生的兄弟两人,大儿徐安,小儿徐权,二人自小便是形不离影,影不离形,直至二人皆已到了谈婚的年纪才发现兄弟两人皆是爱上同一个女子,本来兄弟皆想本来是兄弟,哥必让弟,弟必让兄。
谁知,这一次两人却争执了起来,还动起了手,弟弟徐权动起了歪主意,竟夺取了姑娘的清白,徐安恨铁不成钢,将弟弟打了一顿赶出徐家,徐权由此事暗恨在心,消失在了幽州。谁知这一走就是二十年。
二十年后,徐权已失正道,堕入歪道,却还要与兄长讨个说法出来,兄长拒之不得,也就无奈答应了,谁知徐权这二十年竟是暗自恨了兄长二十年,已达不杀其人不出气不解恨的地步。
而正在徐权得偿所愿之时,却也犯了后必偿报的杀兄天遣,正当徐权想找到当年的那个女子,才发现其人早已是自己嫂嫂了。
得知徐安的死讯,嫂嫂竟也守节而去,投了井,只剩下一个独子,这个独子失父丧母,自是对这个杀兄之人暗恨不已,想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