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先民,在苍茫大地上披荆斩棘艰难存活,面对无法对抗的天地伟力,无穷不知未解之惑时,族中天资卓越之辈仰观天地俯览山河,穷尽天地浩理,终于纷繁大道中参悟出数句可供先民掌握的真言,用以沟通天地伟力,借之胜敌,几经演变,简约成八个字:菅席颂祝,十言通天。
结束一天的早练,小白就看见了齐总停在小院前的轿车。
这还是小白第一次看见齐总的家眷,他老婆是一个十分标致的女人,话不多,颇具江南女子的清秀婉约,往那儿一站,就给人一种秀丽明净的感觉。
此时这少妇和齐总一样,愁容满面,神色见遮都遮不住的焦虑。
齐总见到小白,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客套性的问好寒暄后,神色郁沉的开口说道“徐师傅,这次小女似乎撞邪了,知道您是这方面的高人,还请您施以援手”,说完揖了一揖。
他和小白打交道也有时日了,虽然照面的时间并不算多,但小白为人做事的脾性他还是多少知道的,知道这个年轻人不喜欢那些兜兜绕绕的心思,于是说话也是开门见山,直言告求。
小白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齐总你客气了”,算是应承了帮这个忙,却并不多做言语上的承诺,算是给自己留个进退的余地。一是怕自己草率答下,到时候帮起忙来束了手脚,二是与齐总的情分还没到大包大揽的境地,自不会把话说满了。
即便在他想来,齐雪的病症并不太可能给他这个练气士带来什么麻烦。
说完话,小白顺手把院子门打开,将他们一家人让了进来。
齐总颔首致意,看向小白的眼神流露出谦谨和歉疚的神态,随即看向一旁的少妇,微一咬牙,显是拿定了主意,转身向停在院外的轿车走去。
齐总这番神情变化倒是把小白搞的有些糊涂了,转而想起先前神识扫视下见到的轿车车厢中的情景,心中恍然,于是静静的站门边。
等齐总把轿车开进院子,小白动手关上院门,不在等着齐总,而是虚引着少妇当先走回正对大门的客厅,分宾主坐下,坐等齐总。
小白这番将主客扔下不管的做法本当是很失礼的行为,但少妇心中却没有丁点愠怒,反而心下感激。
这会儿齐总也已经停稳了车,走出车门后并没有急着将齐雪喊出来,而是抬头向小院四方的天空打量了一眼,确认了什么,这才拉开商务车的后车门,腰下弯,伸手一探,将里面的齐雪抄在臂弯里,打横抱出来。
虽然对车中的情景已经很了然了,但此时亲眼目视,小白仍是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懒散躺靠在齐总臂弯里的女孩白盈盈的肌肤好像雪一样的光洁,从肌肤紧致的纹理里,小白可以想象出那年轻的身体所蕴含的娇人弹性,明晰可见的葱绿色与淡紫色血管在水嫩的体表勾绘出让人更加心神摇曳的神秘图画,顺着这些毛细血管,小白的眼神一路攀爬向女孩傲人的双胸和滑落于没有丝毫赘肉平坦小腹,偷偷看了眼女孩父母的反应,小白暗自咽了口口水。
按说小白也就久经沙场的战士了,征杀于倭国艺术片多年,双眼已经练得风雨不侵八方难动,但此时仍有一种拔不出眼的感觉。
齐雪的身体发育的很好,一点不像二八年华的少女,胸前那对白皙娇挺的大白兔形似水梨,小白说不好是34D还是E,反正脑子里比划了下,一只手肯定把握不下,没准两只才能够用,粉色晕环中央樱果娇小如豆,让人心不由己的想上手捻捻。
更要命的是这对大兔子不断随着齐雪的呼吸节奏跌宕伏动,实在引人入胜。
这倒不是小白下流到见了美女就要用神识扫视将人剥的赤条条窥视,实在是女孩身上就披了件几等于无的浅绿薄纱,此外再无寸缕,身上曼妙处一览无遮,在薄纱的映衬下,那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丽被拓显的更加撩人心弦。
鹅蛋脸柳叶眉,鹞鼻小嘴,腮如凝脂,小白见过的美女也算多了,远的不说,就身边的苗妮、许小露,那都是难得一见的大美女,但此时,仍是为齐雪的美所惊艳。
齐雪的身体曲线十分妖娆,丰胸娇臀自不用说了,腰肢却是芊芊一握,不同于时下流行的柴火妞那种干瘪削峭,而是分外的圆润水滑,偶或扭动间,腰肢形似水蛇,再搭上两条修长匀称的腿,堪称尤物。
齐雪这姑娘小白以前见过,性子恬静,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随她母亲,天然中自有一份纯清。虽说他父亲开了个健身馆,但她却没有跟馆练习,估计是舞刀弄枪的把式与她品行不合。只是叫小白这牲口没想到的是,这丫头疏于锻炼,这身材,却是十分有料。
在女孩身上狠狠挖了两眼,又暗自咽了两口口水,小白这才将注意力转到对方的双眼上。
齐雪的眼睛十分灵动,从她步出车厢时,一双大眼就滴溜溜没歇着,左顾右盼的,似乎对院子里的景致感到十分有趣,但与此相对倍显诡异的是,她仿佛对人这种生物却完全无视了,眼神漫过小白,漫过她父母,完全无动于衷。
甚至对正抱着她的齐总,都是一副全然无视的神情。似乎除了眼睛,这女孩所有的心智全部都被关闭了。
那神情,不是做作假装,而是分明就没看到的模样。
又仔细端详了齐雪的眉目片刻,小白心中已有了些眉目。
这会儿齐总已经抱着齐雪进了大厅,将她安坐在大厅下手靠门的一把椅子上,然后冲小白点头示意了下,径直走到少妇身边坐了下来。
再看齐雪,仿佛对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全然无知,此时仍频频扭头向院子里张望,却也并不起身离开,只是一个劲探头,仿佛院中那家藤萝蕴含无尽欢乐一般。反倒对于自身的春光外露懵然不觉,更无一丝女孩该有的难堪羞涩之态。
她这模样,分明就是被人用邪法将心智困禁了。她现在所观所想,都是停留在幼.童的仿似年龄段,心智不开,是非荣辱不分,自就是眼前这般模样了。
这无边春色养眼是养眼,但小白心中却也生出几分火气,虽然他也曾对普通人施用过控魂类的邪法,但那却是结下因果后要做了断,关系敌对,自然无所不用其极。但现在观施法人行事作风,想来并没有与齐雪结下什么大的仇怨,好像就是为了困人心智,虽不清楚对方确切目的,但多半离不了骗财骗色之类的。
这就要叫小白愤愤了,既然能掌握这类法术,怎么也算是有几分道行在身的,不说去除暴安良吧,社会上有钱的渣滓一抓一大把,凭着本事去劫个富济个己,几多风光几多逍遥,不比下作到去暗算一个无冤无仇的陌生女孩强。
在小白胡思乱想之际,这边齐总夫妇也开始讲述起齐雪的具体情况。
齐雪魔怔前和同学一起去云贵旅游了一圈,回来人还好好的,但不久后人就变得有些恍惚了,起先只是老看着一块玉佩发呆,这块玉佩是她们在苗族舞会上认识的一个叫桑巴的青年人送的,齐雪宝贝的不行,须臾不肯离身,做父母的也没当回事,只当是女儿到了青春慕艾的年龄,有了喜欢人,而且对方离的那么远,看齐雪的情形,俩人似乎连联系方式都没留下,想着时间一长,女儿也就淡忘了。
但是事情却慢慢往坏的方向发展了,齐雪由开始对着玉佩发呆,变的对着玉佩一个人自言自语,到后来甚至有些痴傻了,竟能对着块玉佩欢乐忧伤,翩翩起舞。
在他们的追问下,她竟说出,那个叫桑巴的青年就在他身旁陪着她呢,还指正她舞蹈中不好的地方,俩人时常去一个山清水秀风景如画的地方幽会,桑巴会唱各种好听的山歌给她听。根据齐雪对那个地方的描述,正好就是玉佩上雕镂的那副图画。她述说这些的时候神情不是作伪,就好像这一切真的发生在她的身上一样,听的他们做父母的都毛骨悚然了。
从那之后齐雪的行止越发诡异,整天闭门不出,躲在房间里对着空气行若有人的交谈,和家人的交流却越发稀少。说的话,做的事,和热恋中的那女并没有什么俩样,只是她的男朋友是那个玉佩中的男子。
过了些日子,齐雪的神思越发恍惚,眼中除了玉佩,连他们做父母的都有些视而不见了。
至于她只肯身穿浅绿薄纱,翩翩而舞,那只是她诸多异常行为中的一种。
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办法,但只要所做和齐雪的行止相违逆,她要么陷入狂暴模式,打砸摔都是轻的,甚至会用自残的形式来进行抗争。
他们也是被折腾的实在没法了,这才求到他门前。
小白耳中听着齐总夫妇的讲述,眼睛静静看着坐在门口的齐雪。
略过让人浮想联翩的春色,小白看向齐雪搁在膝头双手紧握中的玉佩。
白玉巴掌大小,半指厚薄,水头什么的都不错,但也算不的极品,巧妙的是,白玉上按形就势雕刻着一副秀丽山水画,画中一条清澈的大河在两侧明秀的山岚间蜿蜒远去,一个年轻的苗疆男子放排河上,扬声高歌,神采飞扬,寥寥数笔,不但整副画面栩栩如生,更有一种秀灵之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