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在规定的期限内比灵烟姑娘进步快,你就答应收我为徒?”王瑶确认到。
王力点了点头。
王瑶心中暗想,现在自己至少还有剑术的底子,应该要强于灵烟,可是对于修炼方法的理解,灵烟却又有明显的优势。长期来看,灵烟更占优势,不过若是限定时间的话,还真不好说。
因此王瑶又问道:“期限是多久?以什么为判断标准?”
“就以归还谢丹华给王爷的时间为止好了。等到从谢丹华手上得到有用的信息之后,我会针对性地培养每一个人。谢丹华借出的时间有一个月,这样,我们就以二十天为期好了。二十天之后,就是你们比试的时间。至于标准……”王力想了想说道,“就简单的比拼到时候的实力好了。”
“二十天?”王瑶暗自思量一番,想到只有二十天的话,灵烟原本的基础,应该不会占有很大的优势,反倒是自己的剑术还可以一用。因此她干脆地答应道:“一言为定!”
“好!”王力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不想和瑶姑娘比较。”灵烟却站出来说道。
灵烟的反应,让王力有些惊讶。可是自己的计划却不能因此夭折,因此他劝说灵烟道:“你原来可不是这种风格啊!何况只是比试而已,放心好了。”
灵烟说道:“可是我还是不想和瑶姑娘比试。也许是这段时间彻底失去灵力,我觉得普通人也不错,如果能够恢复灵力更好,不能恢复其实也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我不愿意向同伴出手。”
王瑶心中有些高兴,灵烟既然失去斗志,自己成功的几率就更大了。可是要是灵烟顽固地不答应这个事情,王力的承诺也就可能泡汤了。这怎么行!
因此,王瑶笑着劝说灵烟:“哎呀,灵烟姑娘,魏先生的目的只是想让我们相互激励而已,你想开点,就当一个游戏就是啦。”
“魏先生?”灵烟一脸疑惑。
“就是王力!”王瑶指着王力说道。
灵烟这才想到,王力已经被改了称呼。她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好吧,我答应就是了。”
“好了,所有人都没有问题了。”王瑶高兴地说道,“我们要做些什么准备?在哪里开始练习?魏先生快吩咐吧。”
“不需要准备什么,现在就可以开始了。”王力说着,掏出一本册子说道,“这是我准备好的功法,你和灵烟先背熟了,然后我再教你们如何去做。”
王瑶接过册子,带着灵烟找了一片柔软的草地,两人坐在一起,看起了书上的功法。
王力这时候对丁克用说道:“克用,你跟我来。”
丁克用答应一声,便跟在王力身后往山上走去。山势越来越陡,王力的脚下却越来越快,丁克用跟在王力的身后,逐渐感到吃力,脚下的步伐渐渐凌乱起来。
王力却没有等待丁克用的意思,只是一味地自行前进。这激起了丁克用的自尊心,他有点明白了王力的用意,也许是在测试自己的实力。因此丁克用脚下发力,不再小心翼翼地挑选着落脚的地点,不管脚下是突起还是浅坑,一步步用力踏下,每一步都结实地踩出一个个深陷的脚印,这才勉强追上了王力的步伐。
小山不高,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山顶。王力站在山顶,眺望着远方,对着恭敬地站在自己身后的丁克用说道;“这里环境如何?”
丁克用老实地回答:“很荒凉。”
王力点了点头,回头面对丁克用站着。说道:“荒无人烟。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因此你可以放心地开始使一遍你的功法给我看看。”
“哦。”丁克用答应一声,马上站定,双拳紧握,面色开始变换。
“等一等。”王力有些哭笑不得,着丁克用还真是心急,什么也不问,就开始给自己演示了。不过这也是王力看重他的原因。
“你先告诉我,你拜师何人,如何学的这一身本事。我要你演示功法的原因,就是想找出你修炼的路子,以便根据情况改进。”王力解释道。
“这样啊。”丁克用尴尬地笑了笑,开始给王力讲述。
丁克用原来是一个卖体力的,哪里有人招短工,就到哪家去帮闲。没事的时候,喜欢胡乱练些拳法。不过练来练去,都是一些普通的打架招式,倒是练就了一副好身板。
有一年,一家武馆翻修房子,丁克用就去帮忙。武馆的武师很喜欢丁克用老实厚道的性格,知道丁克用喜欢练拳之后,就指点了他一些错误之处,并教给了他一套拳法。之后丁克用练习数年,也算拳术有成,普通的武师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是也就仅此而已,再也没有一丝进步。
原本丁克用以为练武也就能到他这样了。可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让他开了眼界。
那时候丁克用虽然拳术很厉害了,不过他不愿意给人做看家护院的事情,因此还靠着出卖体力生活,整天在不同的人家干活。当时他干活的那家人相当有钱,主人结交的也都是一些达官贵人。
有一天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老头,在这家门口讨水喝,被家丁不耐烦地赶开。丁克用正好看见,于心不忍,就上前劝说,希望能给老头喝口水。没想到家丁死活不同意,还连丁克用也被侮辱一番。
丁克用不肯受气,就自己端出一碗水给老头喝了,却被家丁拿下,要押他去见老爷。丁克用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因此就没有反抗,和家丁一起去见家主。
没想到因为一碗水的施舍,家主大发雷霆,不但要家丁将丁克用关起来,还命令家丁去将老头拿下。
丁克用见家主是个糊涂老爷,一怒之下,将老爷和押着自己的家丁都暴揍一顿,走出了大门。这时候他却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那衣着破烂的老头,在五六个家丁的围攻之下,不慌不忙地将家丁戏耍一番之后,不但面不红气不喘,家丁也各个鼻青脸肿。丁克用知道自己遇到了奇人,因此当老头戏弄完家丁,准备离去时,急忙喊住了老头。
丁克用告诉老头自己打算学习老头的本事时,老头却大笑一声,兀自离去。
这种机缘丁克用哪肯随便放弃,就追着老头,他去哪里,丁克用就跟到哪里。怕老头偷偷溜走,丁克用三天没敢合眼,一直跟着老头流浪了三天之后,老头才第一次开口。
他告诉丁克用,自己的本事,丁克用没有办法学,不过看在一碗水的恩情上,他答应丁克用,如果能跟着自己吃三个月的苦,就教给丁克用另一种本领。
丁克用急忙答应老头。老头就带着丁克用进了深山。
山中无衣无食,又没有任何工具。老头让丁克用建一座房子给自己住。丁克用借着自己的蛮力,硬生生地靠拳头砸断一颗颗碗口粗的小树,用了半个月时间,生生给老头盖出了一间小木屋。
这让老头有些吃惊。丁克用便跟老头说了自己练过拳的事情,老头让丁克用耍了一趟拳,也没说什么,就不再提起。
丁克用讲到这里时,王力笑着问丁克用:“你当时不觉得老头是在耍你吗?”
丁克用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我也想过,老头是不是故意逗我玩,想让我给他白白干活。不过后来我一想,如果老头这是考验我的话,就亲手葬送了学习的机会。”
“佩服佩服!”
王力对丁克用的说法彻底服气,换做自己,绝对不会这么想。王力还记得自己和老家伙在山中的时候,每一次老家伙给王力出难题的时候,王力就觉得老家伙是在整自己,绝对不会想到老家伙是锻炼自己还是考验自己。要不是那时候王力年纪小,打不过老家伙,又跑不掉,他绝对不会心甘情愿地待下去。
“那后来又如何了?”王力问道。
丁克用就继续讲了下去。
小屋建成之后,老头天天换着法子让丁克用干活。出了每日三餐让丁克用去山中捕猎,还让他每天去另一座山头的山顶,给自己带回一支那座山顶上的什么植物。两座山之间没有路途,丁克用只好每天起个大早,才能勉强在中午之前赶回来,给老头做饭。
做完中饭之后,老头又让丁克用拿着一块已经盘的油黑发亮的石头,去给他洗干净,说是自己的宝贝,警告丁克用千万不要弄丢了。还指定了地点,只能在一个很远的瀑布之下去清洗。
丁克用只好每天下午都用半天的时间,站在瀑布下面,顶着瀑布巨大的压力,用力洗着那块怎么也洗不白的石头。
什么事情能够让丁克用为难,老头偏得派丁克用去做。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很快就过了两个月。
这一天早上,丁克用照例又打算去山头给老头采那不知道有什么用的草。老头喊住丁克用,告诉他不用去了。
接着拿出一个正是用丁克用每天采集回来的草编织的,真人大小草人,带着丁克用来到了小屋之外的一片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