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庆长公主不知自家已经大祸临头了,还在跟董驸马盘算着,等恢复了身份回去找通州知府算账呢,那老狗平时对他们唯唯诺诺的,可他们出事儿后就立刻翻脸了,没能帮到他们丝毫不说,还落井下石,把他们夫妻俩像囚犯似的从通州押送到京城,害得他们的脸在通州都丢尽了。
说得正起劲儿的时候,一队御林军忽然闯进了庄子,还带着婉儿的奶娘和她奶娘的儿子狗儿。
“哎呦,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们要干什么?”
看着一身甲胄的御林军,朝庆和董驸马立刻紧张起来,一股不好了的预感涌上心头。
御林军头领冷笑一声,道:“来给你们二位送孩子的!”
“孩子?什么孩子?”
朝庆和董驸马愣住了,这时,他们发才发现奶娘的怀里还紧紧的抱着一个襁褓,襁褓里的孩子正是婉儿生的那个。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孩子不是在穆府吗?为什么带回来了?”
董驸马一见外孙被送回来了,心里登时‘咯噔’一下,穆家有多在意孩子他知道,这会子竟然连个下人都没带,就让婆子把孩子抱回来了,这其中必有缘故!
御林军头领嗤笑道:“你们家的孩子,自然是你们自己带?穆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岂能帮一介奴才带孩子?”
说完,对狗儿踹了一脚,喝道:“还不抱了你的儿子,拜见你的岳父岳母。”
奶娘的儿子一听,急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朝庆长公主和董驸马磕头道:“岳父岳母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董驸马也是认得这混账东西的,知道他曾是自己府上的下人,一听他竟敢这么称呼自己,顿时大怒,上前抽了狗儿两个大嘴巴子,道:“混账王八蛋,反了你了,敢这么奚落我们?不要你的狗命了吗?”
奶娘一见自己儿子被打,急忙扑过去,挡在儿子面前叫道:“驸马爷快住手,太后娘娘已经下了懿旨,把大小姐赐给我狗儿为妻了!”
“啥?”
“啥?”
朝庆和董驸马不约而同的叫了起来,眼睛瞪得鸡蛋那么大。
婆子跪了下来,哭道:“公主殿下,驸马爷,老奴该死,老奴不该欺骗你们,大小姐生的这个孩子不是穆家公子的,是我狗儿的。”
说着,呜呜咽咽的把她撺掇董婉儿睡野男人怀孕,再引她儿子去睡董婉儿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董驸马和朝庆长公主听完她的话,都像被捏住了脖子的鸭子似的,睁目结舌,张着嘴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御林军头领哂笑道:“二位这下清楚了吧,令千金怀的不是别人的种,是你们的家奴狗儿的,穆家没责任替一介奴才养孩子,所以就把孩子给二位送回来了,顺便通知你们一声,太后娘娘还下了懿旨,把令爱许配给你家这个叫狗儿的小厮了!”
“不,我不要!”
不知什么时候,董婉儿出来了,她披头散发的立在堂屋的门口,苍白的嘴唇颤抖着,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自己竟然被跟一个奴才生了孩子的事实。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要嫁给他,我不要……”
她摇着头,声嘶力竭的喊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断的从苍白的脸颊上滚落下来……
这时,朝庆长公主已经醒过神了,她疾步奔到董婉儿身边,一把扯住她的袖子,大叫:“婉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董婉儿哭得哀哀欲绝,无论母亲怎么问都不肯开口,只不停的反复重复着:“我不要,我不要……”
董驸马看了看哭得肝肠寸断的女儿,又看了看看跪在地上的狗儿,忽然发作起来,怒道:“定你这狗奴才觊觎大小姐,故意跟太后娘娘这么说的?是不是?”
狗儿一听急了,大叫道:“老爷,奴才不敢欺心,没有的事儿奴才绝不会乱说的,大小姐确实跟奴才睡过,这孩子也是奴才的,不信您请稳婆去验验看,大小姐的左乳上有一道疤痕,还是奴才咬破的呢。”
“住口!”
董驸马一听狗儿把这么隐晦的事儿都道出来了,顿时恼羞成怒,面皮紫胀的吼道:“狗奴才,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也是你跟你那老不死的老娘欺骗我女儿才奸计得逞的,我家女儿是千金小姐,若是嫁了你这奴才,我们的面子还用不用要了?”
这时,禁卫军头领冷笑道:“董驸马别急着讨论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下官还有一道太后娘娘的懿旨没有宣读呢,这就请您二位屈尊接旨吧。”
董驸马和朝庆情知不会是好事,但事到如今也只好跪下接旨了。
这倒旨意是采薇替嫣然下的,因为嫣然一直对自己母亲的死耿耿于怀,于是,采薇便将朝庆残害嫣然之母以及虐杀其她无辜女子的事情集中起来,问了朝庆一个虐杀无辜女子的罪行,不仅没恢复她得长公主身份,还将她和董驸马直接贬为奴籍,没收家产,发配到岭北为奴了。
朝庆听到采薇的懿旨,恰如晴天霹雳,震得她精神都错乱了,她撒泼似的大叫起来:“不,我不服,本公主是金枝玉叶,皇家的血脉,你们凭什么这么作践本公主,穆采薇,你不过是个乡间秀才的女儿,原给我提鞋都不配,不过是仗着我皇弟……”
下面的话没等说出来,就被身边的禁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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