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哈哈哈——”
匪徒们肆无忌惮的笑起来,为首的一个眼里还带着几分轻蔑:“不用你双倍付,你死了,你的东西自然也就是我们的了,不过,要是你能好好伺候我们,在你死之前,爷可以好心的告诉你是谁要杀你!”
“老大,跟她啰嗦什么?干了她再说!”另一个匪徒也上了炕,过来伸手就要抓湘云。し
湘云已经无路可逃,她咬着牙着,举起剪刺向那抓她的匪徒刺了过去。
“噗——”
不知从哪飞来一颗石子,不偏不倚的打在了炕桌的灯上,灯灭了,屋里顿时一片漆黑。
“诶?这是咋回事儿?”
最前面的匪徒一边儿抓住了湘云刺过来的手腕儿,一边疑惑的回头:“灯咋灭了?灭了灯玩儿起来多无趣?快,火折子呢?哎呀——”
匪徒忽然大叫了一声,松开了手,软软的倒了下去。
一股温热的液体溅到了湘云的脸上,粘粘的,带着一股子腥味儿,湘云的心头一紧,是血!
这是谁的血?
正心惊肉跳的寻思着,又一声惨叫响起:“哎呀我操,谁特娘的砍我?”
“啊——”
又一个人惨叫声响起:“老子也被砍了,快,这屋里还有别人,快,快他娘的拿出火折子来!”
接着,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湘云缩在墙角,战战兢兢的听着黑暗中刀剑砍刀身体的“噗噗”声,歹毒们连喊带骂的惨叫声,吓得她头皮都木了,抱着头瑟瑟的发抖。
忽然,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忽然伸过来,将她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湘云本来本能的想尖叫着抗拒,但一挨近那温暖的怀抱,闻到那股淡淡的清香,她惊惧不安的心一下子安静了许多,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低声说:“别怕,我带你出去!”
仿佛掉进水里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湘云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腰,没有一丝的迟疑。
男人似乎对她的明智很是满意,低声道:“抓紧了,我们走!”
说完,没等她回应,只听‘砰’的一声,他已经撞开了窗屉子,带着她一跃跳进了院子。
屋子里的匪徒们也已经发现了他俩,他们纷纷从窗户往外跳,边儿跳边儿骂:“小子,有种你别跑,看老子不劈了你!”
见他们追来了,湘云吓得带着哭腔道:“怎么办,他们追来了!”
“没事!”
男人低声安慰了她一句,揽着她又一跃而起,飞到了房顶上,此时,外面正淅沥沥的下着小雨,男人把自己的袍子脱了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收拾了他们再来接你!”
湘云点点头,哽咽着说:“你也要小心,他们.....人多.....”
“放心吧!”
男人应了一声,刷的一闪,颀长的身影倏地一下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湘云裹着男人的衣服,在这凄风冷雨的暗夜里,萧瑟的坐在屋脊上,此时,她没有人可以依靠,只盼着那个救了她的男人可以打败那些匪徒,快点接她下去。
男人下去后,屋里热闹起来,匪徒们鬼哭狼嚎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哎呀我的胳膊......哎呦我的鼻子......”
“哎呦,好汉爷,我们知错了,我么再不敢了.....哎呦.....”
“......好汉饶命啊.....”
外面的雨下了很久,越来越大了,湘云已经被淋得湿透了,如今已近十一月,深秋的雨水煞骨的凉,她抱着膝盖,在风雨中瑟瑟的磕着牙齿,眼见得就要撑不下去了。
那个人怎么还不回来,他是不是把她给忘了?湘云苦楚的期待着,又等了好久,在她即将昏倒的时刻,那道黑影又跃了上来,落在湘云的对面,轻声说:“好了,都收拾了,我带你下去!”
“呜呜.....”
一看到男人,湘云喜极而泣,磕着牙齿伸出了手,抽着鼻子说:“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呜呜呜.....”
见到她这孩子气的模样,男人不由得笑了,伸出手说:“我这不是来了么?”刚接触到她的身体,男人的笑容倏地消失了,他蹙起眉,低头看着她,道:“你发烧了?”
湘云摇摇头,勉强的笑了笑:“我.....没......”
‘事’字没等说出口,她的头一歪,人已经昏倒在了男人的怀里......
男人急忙接住她,迅速的从房顶跳了下来,闪进了屋里。
院子里,十六个匪徒像十六个粽子似的,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丢在雨水中,他们大声的惨叫着,有的丢了胳膊,有的断了脚,还有的没了鼻子,伤口的血不断的涌出来,跟雨水混到一起,很快染红了整座院子.....
男人把昏迷的湘云放在了炕上,到外间去找她的丫鬟,可惜,丫鬟已经被打昏了,再到别的屋子,里面的下人们不知中了什么迷药,也都昏过去了。
转了一圈,却没找到一个醒着的人,他回到湘云的屋子,用手贴了贴湘云的额头,发现她比刚才更热了,身子还不停的哆嗦着,牙齿也打着颤。
再不给她脱下冰冷的湿衣服,她会病得更重的,男人狠狠的纠结了一回,终于下定了决心,抱起湘云,到了东间的榻上,动手脱下贴在她身上的冰冷潮湿的衣裙,又找了条干毛巾擦干了她的身体,帮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衫......
迷糊中,湘云并没有睡实,她感到有人在脱她的衣服,帮她擦身子,还给她换上了干爽的衣衫,她舒服的哼哼了几声,就被塞进了一床温暖的被窝里.....
......
第二天,湘云在一阵头痛欲裂中醒了过来。
睁眼时,外面的太阳已经老高,她揉了揉眉心,忽然想起了昨夜的事,不觉倏地坐了起来,立刻感到一阵头昏目眩,湘云闭上眼,休息了片刻,昨夜发生的那些事,一倒带般的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昨夜,庄子里进了匪徒,她被坏人围住,在即将被侮辱的关键时刻,一个男人救了她,将她带到了屋顶上,然后,她被雨淋湿、昏迷了.....
迷糊中,好像是他给她......换了衣服,还帮她擦了身子.....
皇天菩萨呀,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她低下头,一下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浅蓝色镶滚边儿的短襦和象牙色的棉布长裙,根本不是她昨夜遇袭时穿的那身浅黄色亵衣亵裤。她的脸腾地红到了耳根子,羞得恨不能挖个洞钻进去。
她的衣服的确是被人给换了,看来,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那个男人救了她,还帮她脱了衣服、擦了身子,还换了衣服......
艾玛,真是羞死人了!
湘云捂住了脸,欲哭无泪的倒在了榻上,虽然她是个已婚的女子,可是莫子离从来都没有碰过她,她还是个完璧之身,跟云英未嫁的女子并无区别,可是,她的身子居然被别的男人给碰了,给看了,真是....太让人难为情了......
可是,那个男人是谁呢,昨夜有雨,天上没有月亮,屋里也没有灯,她根本就看不清那个男人的容颜,但是,对那个男人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他到底是谁呢?
“哎呦,少夫人,您总算醒过来了,太好了.....”
翠缕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见到捂着脸在榻上来回翻腾着,高兴念起佛来:“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少夫人总算是醒了,吓死我们了,少夫人,您没事吧.....”
湘云拿开手,心虚的看了翠缕一眼,说:“我没事,你们呢?大家都还好吧?哦,对了,还有那群匪徒呢?”
直到这个时刻,她才想起那些匪徒还没有处理呢!
翠缕将药放在案头,拿过一个紫色暗金描花大引枕,靠在了湘云的背后,道:“我们也都没事,不过是被那起子恶贼给迷昏了,不过,那群天杀的更惨,不知被谁给弄得半死,绑在雨里泡了一夜,有两个出血过多死了,剩下的也都奄奄一息,就只剩下半条命了,已经被庄客们押着送往应天府,也有人去通知理国公府和建安侯府了.....咦?少夫人,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别是发烧还没退吧?”
说着,便伸出手去摸她的额头,觉得她的额头还是有点儿烫,急忙又端起案头的药,说:“少夫人的风寒之症还没好,还是先把药喝了吧。”
湘云看着那晚黑漆漆的汤药,诧异道:“这是哪来的药?”
翠缕道:“是昨儿皇后娘娘差刘公公送来的,昨儿皇后娘娘送来的东西里不仅有吃的用的,还有很多常用的药材呢,有祛风散寒的药,跌打损伤的、腹痛腹泻的、痛经体虚的,各种药娘娘都给准备了些,用纸包着,上面写了用途用法,奴婢见少夫人有些发烧,就捡了一剂祛风散寒的给您煎了,少夫人快趁热喝了吧!”
湘云看着那碗尚冒着热气的药,抿了抿嘴说:“幸好我还有采薇这个朋友,不然,我现在真不知自己该怎么办才好。”说着,接过碗,将那碗苦药一气灌了下去。
翠纹也走了进来,手里端着铜盆,胳膊上还搭着毛巾,她把铜盆放在了脸盆架上,说:“少夫人,理国公府和建安侯的人快来了,您还是起来梳妆一下吧!”
湘云听说理国公府还要来人,不禁皱了皱眉头,要是可能,她真心不想见到理国公府的人,不过她也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不让理国公府知道是不可能的,只但愿他们别借着这次的事儿逼她回去才好。
穿鞋时,湘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道:“我那身换下来的脏衣服呢?到哪里去了?”
翠缕低声道:“被奴婢拿去烧了,奴婢见那身亵衣亵裤上都沾了匪徒的血迹,料想少夫人也不能要了,再者,这身衣服留着,怕有损少夫人的清誉......”
湘云点了点头,便洗了手脸,簌了口,拿盐擦了牙,才坐在妆台前让翠缕帮她梳妆,待会儿理国公府和建安侯府都会来人,若她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他们就更有借口逼她回去的。
正梳着,忽然听到外面院子里的收拾打扫的翠屏叫了一声:“离公子!”
湘云听了吓了一跳,看向翠缕道:“翠屏.....她刚刚叫什么来着?”
翠缕看着门口的方向,刚要回答,莫子离已经撩开帘子大步走了进来。一进屋,他的一双眼睛就紧紧的锁在了湘云的身上,眼中带着浓浓的焦虑:“湘云,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他焦灼的问着,眼上眼下打量着妆台前的湘云,脸上的焦急不言而喻。
早起在府里听说她在庄子里遇袭了,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一想到她可能遇到的事,他心急如焚,不顾身上的伤,骑着马,一路飞奔到而来。虽然乡路崎岖,颠簸得他的伤骨处几乎再次断开,好几次疼得他差点儿从马上摔下去,但是为了见到她,亲眼见证她没事,他忍着断骨的疼痛,咬着牙挺了下来,直到见到她,确定她没事,那颗悬着的心才算撂下来。
然而,他的关心湘云并不领情,她转过身,对着铜镜继续篦着头发,半天才淡淡的说:“你还来干什么?”
望着她冷漠的背影,莫子离的心中忽然涌出一股怒气,他上前几步,一把拽住了湘云的手臂,怒道:“你说我来干什么?我是你的丈夫,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来这里,难不成还呆在家里?”
因为气愤,他的手格外用力,捏的湘云几乎想要龇牙咧嘴,但是,她忍了下来,脸上依旧带着原来的淡漠和疏离。
“我以为我昨天说得够清楚了,没想到你还在以我的丈夫自居,既然你来了,也好,咱们就一起去应天府办理和离,以后咱们就各不相干,你想娶你的杜婉清就尽管去娶,我给她腾地方就是!”
“和离?”
这两个字,让莫子离一下捂住了心脏的位置,仿佛那里比他的肋骨还要疼。看着湘云那疏离冷漠的眼神,想想自己刚刚为了她,不顾自己的伤痛不要命的往这跑,却得到这样的回报,仿佛是自己挖出了自己一颗火热的心,捧到人家面前虔诚的献给人家,人家却看都不看一眼的丢在了地上,还踩了两脚。
缓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看着湘云,却对翠缕等人道:“你们都出去,没有吩咐不许进来!”
翠纹和翠缕都犹豫着看向湘云,直到湘云对她们点点头,她们才福了福身,低头走了出去。
湘云觉得,总跟莫子离这样纠缠不清也不是个办法,不如趁今天把话都说明白了,往后大家各不相干,所以才示意翠纹翠缕离开的!
莫子离恢复了正常,他定定的望着铜镜里那张苍白的小脸儿,道:“你知道和离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湘云道:“不过是被人耻笑,被人看轻罢了。”
“既然知道,你还要和离?”霍渊的表情狰狞起来,声音也大了许多,隐隐夹杂着一丝被压抑的怒火,“那件事是我的无心之失,你怨我恨我我不怪你,想怎么出气也都随你,可为什么一定要和离?”
“不管你是有心的还是无心的,后果都已经造成了,我过不去心中这个坎,更没法面对你,所以,除非你能让谢嬷嬷活过来,不然,我绝不会跟你生活在一起,你不和离我也没办法,但是,我是不会在跟你过日子的!”湘云说得很坚定,没给他留下一丝转圜的余地。
莫子离冷笑一声道:“你别拿着谢嬷嬷做借口,就算没有谢嬷嬷的事,你不也已经为自己找好了退路吗?说说吧,你的退路是什么?呆在这庄子里随时被匪徒袭击?还是回娘家去看你爹娘的冷脸?你为什么这么执拗,非要做一些有违妇德的事?为什么就不能像别的女人那样温柔恭顺呢?”
既然莫子离已经看出来了,湘云也不跟他绕弯,十分干脆的说:“对,就算没有谢嬷嬷的事,我也会跟你和离的,想知道我为什么不能像别的女人那样温柔恭顺,我也不妨直言告诉你。”
莫子离抿着唇看着镜子里的她,湘云也不躲避,冷笑道:“你是怎么对我的,你难道都忘了吗?厉害好意思跟我提什么妇德?跟我成亲这么久,你何尝那我当过你的妻子,新婚之夜,你告诉我你爱着别的女人,只能给我一个名分,然后抛下我,去见那个女人,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不管怎么说,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是,你却连碰都不碰我一下,还让外室先怀上身孕,更可恨的是,居然用施舍的态度,说要给我一个孩子,别说我不稀罕生你的孩子,就算我稀罕,生下的孩子也不是长子了,你让我和我孩子的脸往哪搁?
莫子离听到这,忍不住辩解道:“我没想过要让杜氏怀孕,是她在避子汤里动了手脚,我也想过要跟你在一起的,可是,正巧就摔伤了,所以......”
湘云打断了他,冷冷的说:“就算你想跟我在一起,我也不愿意的,你的心上人诬陷我的时候,你毫不犹豫的站在了她的一边儿,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我,还打死了我最亲的人,让我痛不欲生;你的小妾受伤的时候,你想都没想的将她抱到了我们的床上,根本就没有顾及到我的感受和颜面。秋爽斋的院子里,曾打死过我最亲的亲人,曾经属于我们的床上,住过你的小妾,你还怎么好意思让我跟你回去?”
听到这儿,莫子离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执意,动了动嘴唇,到底没说什么。
“我不是没想过听天由命、安分守己,就算我安排好了自己的退路,也没有勇气离开理国公府,去过自己的日子,直到那件事情发生,才让我下定决心离开,要是我能早些离开,而不是犹豫不决、优柔寡断,谢嬷嬷就不会死了,我也不会被扣上残害妾侍和庶子的罪名。”湘云淡漠的说。
莫子离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以前对不起你,但是以后不会了,我已经决定,等杜氏的身子好了,就给她一笔银子让她离开,以后各不相干,跟你好好过日子,我会一直对你好,好好的补偿你,往后,咱们会有自己的孩子,是嫡子,也是长子,以后,咱们的日子一定会更好的!”
“来不及了,要是谢嬷嬷没有死,我或许会考虑考虑你的建议,但是谢嬷嬷死了,一切都不可能了,我没有办法原谅你,更没有办法若无其事的跟你过日子,咱们还是好聚好散吧!要是你觉得和离丢脸的话,我不介意你休了我,只要能跟你分开,是和离碍事休妻随你选。”
说完,湘云的语气稍缓和了一些,道:“要是没有旁的事,你就离开吧,我要去吃早饭了,至于休书,你写好了派人送来也好,我差人去取也行,都随你!”
说完,她不管莫子离是什么反应,起身就走。
但她刚走了两步,手臂就被人抓住了,湘云挣了两下没挣开,不由得转过头去,对莫子离说:“你放手,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想怎么样?咱们好聚好散不行吗?”
“好聚好散?那时你一厢情愿,我可没答应。”莫子离冷着脸说道,抓着湘云的手越发紧了,好像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会逃离一般。
“你非要跟我撕破脸吗?”湘云又惊又怒,不由得对他怒目而视。
看着湘云眼中愤恨而又疏离的神色,莫子离的心疼得像被捏住了一般,但是,他的脸上却是一副冷漠的神色,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不是我要撕破脸,是你逼人太甚,我知道自己曾经对不起你,但是我已经道过歉了,而且也保证送走杜婉清,往后只对你一个人好,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呢?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该出的气也出了,为什么还要苦苦揪着不放呢?你究竟想怎么样?”
湘云愤怒的说:“不是我揪着不放,是你揪着我不放,我不过是想一个人清清静静的过日子,你为什么就不能放手呢?”
莫子离冷笑说:“放手?你道我理国公府是什么地方,你想嫁就嫁进来,想走就一走了之,别做梦了,你嫁给我的那一天,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一辈子都别想和离开我理国公府!”
说完,他一甩手,湘云就被甩到了一旁的榻上,她闷哼一声,刚支起身子,就看见莫子离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边走边解开腰间的玉带。
“你....想干什么?”湘云见状,顿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她警惕的抓起榻上的呃玉枕,拿在身前作为防御。
此时,莫子离已经解下了腰间的玉带,开始脱自己的袍子,闻言道:“做夫妻间该做的事,你不是怪我不碰你吗?我现在就补偿你。”
“不,我不需要你的补偿!”湘云吓得连连摇头:“我只要你离开!”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想着要离开自己,莫子离既心痛,又生气,他脱下自己的袍子,身上只剩下白色的中衣,俯下身,凑近湘云说道:“我本想把你当宝贝一样的哄着、宠着,来弥补你心里的创伤,可你却一意孤行,非要跟我撕破脸,记住,这是你自找的。”
说完,一把扫开湘云砸过来的枕头,将她按倒在榻上,随即覆了上去。。
“翠纹——翠缕——”
湘云挣扎不开,焦急的大叫起来,想让翠纹翠缕进来帮她。可是不知为何,翠纹翠缕都没有进来,莫子期一手控制住了她的两只手,将另一只手粗鲁的去脱她的衣服。
湘云又气又羞,痛苦的大叫道:“莫子离,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莫子离僵了一下,随即讥讽的冷笑:“我不这样,你也不会喜欢我,我有何必怜惜你?”说着,又低下了头,继续去撕扯湘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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