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近距离接触自己的偶像都会丧失理智。
甄言不一样,他不至于失去理智,也能完完整整地做着自己,可是当忌廉跟他说出那句话。
“你湿了。”
他就方寸大乱了。
这不是言情剧本,他也不是在做梦。
甄言从来不知道和喜欢的人做是这种感觉。
时而感觉坠入了地狱,时而感觉飞上了天堂。
时而死,时而生。
全身所有的感官都被他所带动,被他带领着在情.欲的海洋浮浮沉沉。
时而轻轻研磨那一点,时而重重捣击最里面。
在他身下死了无数回,第一次是前列腺高.潮,并未射.精,忌廉的一根手指就让他受不了。
他甚至都还没硬起来。
后来双管齐下,前后一同刺激,才让前面也泄了一次。
他觉得羞射,忌廉却当着他的面全舔了,还喂给他吃。
暧昧又色.情。
刚进去的时候他觉得痛,却又不想拒绝忌廉的分.身,紧咬牙关直到疼得实在受不了才小声喊着“不要”,忌廉在他耳边蛊惑他,“你要的。”
都说了,他是个很好的学生。
很快就从中得到了快感,并且逐渐配合他耸动腰部,几百个来回被他弄到浑身散了架,也是喊着哭着喊“不要”,忌廉依旧在他耳边喘着气,“你要的。”
耳边忌廉的粗喘如同塞壬的歌声一般美妙,蛊惑着年轻英俊的船手们。
而他就是那被他蛊惑的年轻的船手,随着他不断制造出来的快感,自己同他一起沉沦在欲海之中。
沉沦。
再沉沦。
汗水交织,肢体相抵,两相呻.吟,直到最后颤抖着身子射出来。
这就是年轻人表达爱意的方式,恨不得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在这场性.爱中,体内的*如同被放出来的困兽,不断的用力,不断的撕咬,丧失理智。
一个进入,一个接受,阴阳契合。
没有润滑剂的滋润,甄言全靠自体分泌来润滑。
还好忌廉有着足够的耐心来做前戏。
第一次进入,他会疼,忍着没叫。
第二次进入,他还是疼。
第三次才轻哦出声。
忌廉猜测他大抵是从中找到了快感。
这场游戏从开始一直是忌廉占领主导地位,直到甄言逐渐动情后,双腿一缠上他的腰,他粗吼一声,就有点不受控制了。
疯狂起来理智全无。
如同刘备纵马跃澶溪。
下面的滔滔的溪水,耳边是呼呼的狂风,脑子里是懵懵懂懂的感觉,无比刺激。
这场激烈的性.事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方才结束。
经过昨夜,甄言的嗓子叫痒了,出了一身汗,身上的红包也褪去了一些。
忌廉穿好衣服,出门给甄言打水清理身体。
走出门,空气中飘来一阵酒香,忌廉嗅了嗅,连他这种不善饮酒的人都觉得特别香。
辛辣之中带着思缕果香。
很快他便寻找到了酒香的源头。
十步之外,老板娘正在收银台自斟自饮。
注意到他的视线,老板娘也看了过来,看到是他,随即笑着朝他招招手,“过来喝一点。”
谁会在大清早喝酒,伤肝。
更何况,他这人严于律己,烟酒之类从来不沾。
忌廉摆摆手,“不了。”
老板娘不死心,朝他举起手中的小瓷杯,“我自己酿的青梅酒,很干净。”
忌廉不好再推脱,遂走了过去,老板娘重新给他取了一个崭新的小瓷杯,用开水反复冲了几次才摆在他跟前,“这些杯子我平常很少拿出来用,你这个还是全新的。”
见忌廉没有露出丝毫不满,她这才就着酒壶给他斟了一小杯,“先喝一口试试。”
白色的瓷杯中渐渐被倒上青绿色的液体后,顿时飘香四溢,忌廉盯着瓷杯,婉拒,“我平时不喝酒。”
“年轻人太自律日子过得有什么意思?”老板娘笑着打趣,将小瓷杯推到他跟前,“来,尝一口试试。味道怎么样?”
昨夜瓢泼的大雨已经停歇,带着青草和泥土清新味道的微风吹进来时,老板娘的伸出的宽广衣袖随之摆动,隐隐掠过几丝腥气。
盛情难却,忌廉在老板娘热切的注视之下微微抿了一小口,虽然带着酸甜,却遮不住那股子辣劲,忌廉皱眉,“还不错。”
手中的杯子却是放下,不再喝了。
老板娘似是记起什么,抽开抽屉拿出一袋东西,“我这里有些梅子,是我自己腌制的,可甜了,你等下拿去给那小家伙吃,药吃完了嘴里会苦,不然他会哭。”
她大概是喝醉了。
忌廉自收银台上的盆栽中掐了一朵山茶花,放在手中把玩,意有所指道:“他已经是成年人了。”
不是什么小孩子。
经过昨夜,他已不再稚嫩,成熟绽放,入口即化。
如同手中的山茶花,白纸一般纯洁,手指抚上去他会轻颤,揉捏时他会发出呻.吟,嘤嘤哦哦的撩人心神。
再用力,流出的汁液混着血色会在他手中绽放。
再一下,零落成泥碾作尘。
只有清香在指间萦绕不去。
却见老板娘听了他的话,眼里逐渐浮起一层氤氲,“我女儿生下来也特别多病,从小就是个药罐子。”
她有个女儿这件事对于忌廉来说可真是一件新鲜事儿。
据张警官那边的线报,附近的山民都说老板娘一直都是孑然一身,甚至都没结过婚。
老板娘眯眼看着他笑,“你是不是觉得我以前干那行的怎么会有女儿?”
忌廉摇头,“不是。”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老板娘猛灌一口酒,“我那次纯属意外怀孕,当初没想生的,后来去了医院又舍不得打,孩子是早产儿,生下来体弱多病,我几年的积蓄全花在给她看病上了,后来我想着这么继续下去,我们俩都得饿死,于是我把她扔在了孤儿怨门口。”
“她那个时候还不到一岁。”杯中的酒见底,她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一口一杯往肚子里灌,“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自私?”
忌廉仍是摇头,“没有。”
老板娘毫不客气揭穿他的伪装,“又在说谎。”
忌廉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人人都有做母亲的权利,没有谁瞧不起谁。
她提起她女儿的模样让他想起自己的母亲。
他早已记不清她的长相。
他甚至记不清她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长发还是短发。
因为父亲害怕他触景伤怀,以会影响他的心理成长为由将那些照片全部锁起来了。
很多个夜晚,他因为上厕所经过父亲的房门时,他时常透过门缝看到父亲将母亲的相册拿出来一遍又一遍的抚摸。
此刻他看到老板娘的神情就像看到了自己母亲。
好像天底下的母亲谈论起自己的儿女时都会露出这副神情,疼爱而又不舍。
就像当年在重症看护病房,他被父亲抱起来扔出去时,母亲看他的表情也是这般。
老板娘每杯都是一口气喝完,喝完又倒上满满一杯,然后再次一口气喝完,如此反反复复。
他这种喝法太猛。
忌廉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之后将瓷杯搁回台面上,“少喝点吧。”
说完转身就走,身后老板娘带着微醺的声音提醒他,“把梅子带上。”
回到甄言的房间,二人洗簌完毕后,坐在甄言的床上开始吃面包。
这家旅社早上的饭点特别晚不说,而且除了面条、粥和馒头,实在找不出第三样。
昨天厨师的尸体被发现后,老板娘一时半会儿还招不来新厨师,到了昨天晚上,已经只有粥这么一样了。
作为从大城市出来的学生和警察们,很多都受不了这种伙食。
幸好甄言的旅行箱里储备了很多零食。
昨晚上本来就没吃多少,再加上一晚上消耗了不少体力,二人早就饥肠辘辘了,这种环境下也没什么好挑的,抱起面包,二人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甄言吃的是里面有蓝莓果酱的菠萝包,忌廉不太喜甜食,选的是红豆馅的肉松面包。
甄言如同一个小松鼠一般,露出牙齿小口小口啃着,边鼓着腮帮子咀嚼边问忌廉,“好吃吗?”
这孩子的模样,大概真是饿坏了。
忌廉吃起面包的模样也很慢条斯理,他含糊的应了一声,“嗯。”
注意到甄言的视线一直黏在他的面包上从未移开过,忌廉便问,“想不想尝尝我的?”
忌廉将面包伸了过去,甄言张开了嘴。
面包在甄言胸口处停住,甄言依旧张着嘴。
忌廉望他一眼,他脸一红,闭了嘴,伸手将忌廉的面包撕下来一块,放入嘴里咀嚼着。
忌廉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甄言一直张着嘴,是在等自己喂他。
可他还以为他会低头下来咬一口。
才导致事情演变成那种尴尬的局面。
忌廉笑出了声,问他,“好吃吗?”
甄言低着的脑袋轻轻点了点。
“还想再吃一块吗?”
听闻这句抬头,甄言发现忌廉的手已经伸到自己的嘴唇下面,他的手中握着一片面包块,红豆肉松的,那是从他自己的面包上撕下来的。
甄言愣了一下,再次张开嘴。
忌廉却存了心思逗弄他,将手一转,差点送入甄言嘴中的面包到了自己嘴里。
甄言傻在那里。
忌廉按住他的肩膀,将他压在床上亲他,濡湿的舌头如同长了眼睛一般抵开他的唇齿,深入他的口腔之中攻城略地。
甄言克制不住发出阵阵呻.吟。
忌廉越亲越投入,一手伸进他的裤子里,甄言浑身一颤,感觉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嘤咛道:“还疼着。”
忌廉玩味一笑,“你硬了。”
甄言红着脸不说话,忌廉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两眼如同猝着火,甄言有些招架不住,妥协道:“对。”
听他坦然承认,忌廉手往里继续深入扩张,甄言急忙制止,“可是我还疼。”
忌廉握住他滚烫的分.身,在他耳边哈着气,“我可以用手帮你。”
就在这时,对面突然传来闹哄哄的声音,甄言随之坐起身,慌张发问:“外面怎么了?”
忌廉安抚他,“你别急,我出去看看情况。”
甄言忙拉住他,气息有些不稳,“我也要去。”
“你不是还疼么。”忌廉揉揉他的脑袋,附身在他额头上温柔的亲了一口,“好好休息,有什么情况我回来再告诉你。”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