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以前从未患过,突然得了之后,病情大有些来势汹汹之势。
忌廉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便让他在房间里好好休息,自己则前去老板娘那里取了治过敏的药膏。
不得不说老板娘那里的药种类很多,治什么的都有,但是单单外面那层看起来年代很久远的包装盒,忌廉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他将药膏抽出来,于尾巴处留意了一下保质期。
离有效期还有半年,还能用。
胶囊也是。
他的举动落入老板娘的眼中,那意味就变了,不过那老板娘虽不在意,有些事情还是要当面说明白的。
她故作打趣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别看这药盒旧,那是因为我们店里常年潮湿所以才发了霉,我这里的药要是真过了期怎么会拿出来给你们用?”
忌廉抬眼瞧她一眼,并不说话。
他这人洁身自好,从未去过那些*,所以他并不擅长与老板娘这类人打交道。
第一次见面时她的挑逗行为,虽然很大的成分是先前的职业毛病改不掉,但还是不能阻止忌廉对她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坏印象。
况且甄言还在里面病着,他没有多余的心思与这老板娘周旋。
药拿好了,接下来是倒水。
视线落在收银台桌面上那些发黄甚至有了裂口的玻璃杯上,难题又来了。
他的眉头都快要拧成了川字。
即便是甄言不介意这些就玻璃杯上的污渍,他自己也不想伸手去碰它。
一点都不想!
而且那些玻璃杯倒扣在桌面上,杯口与半旧的收银台直接接触,不仅灰尘,恐怕细菌都不胜枚举。
老板娘的眼神从那排玻璃杯上掠过,很快明白了他迟疑的原因。
这年轻人教养不错衣着得体,一看就是出身极好,之前他坐沙发上用那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衣服垫在沙发上就可以看得出他有多么讲究,自然也能猜到他此时内心的嫌恶。
她无奈的笑了笑,勾下身打开收银台下面的小柜子,在里面翻找着什么,“我这里有一次性的杯子,塑料的和纸质的,你要哪种?”
一次性的塑料杯经过高温浸泡,会分离出有毒物质。
而一次性的纸质杯,杯里涂了一层蜡,经高温溶解后的蜡也会随之进入人体。
他觉得这两个选择都不怎么好。
老板娘见他不答话,连忙解释,“我不收你的钱,放心吧。”
忌廉担心的根本就不是这。
但他也听出了老板娘话中的催促之意,选了个危害性比较小的,“纸质的。”
这之后他倒了杯开水,拿着胶囊药膏返回甄言所在的106。
彼时甄言正在伸手挠着身上的小红疙瘩。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赶紧乖乖睡好,强忍着瘙痒不再抓了。
忌廉将水喝药搁在桌子上,好气又好笑,“都说了过敏都会产生瘙痒反应,让你不要抓你还抓,留下疤痕怎么办?”
甄言将头蒙在被子里,细若蚊虫的声音从被子里飘出来,“痒~~”
他当然知道痒。
可是不痒怎么能叫过敏症?任何过敏症状都会经过那个痛苦且漫长的过程。
熬过去就好了。
忌廉拍了拍他的被子,“起来,把药喝了。”
甄言乖乖从被子里爬出来,因为刚刚缩在被子里憋了气,此刻两颊浮现出一丝不自然的酡红。
他坐起来,用被子裹住自己,如同一个蚕宝宝。
按照说明书上说的吞了两颗药,喝水时嘴巴抿着玻璃杯,瓮声瓮气说着,“可是我以前真的没有过敏过啊~”
他唯恐忌廉怀疑他刚才所说的那段话的真实性,从而质疑他的人品。
他十分介意在自己的偶像面前留下任何坏印象。
“我知道你说的是真话。”忌廉揉揉他因为躺着而变得蓬松的头发,“花粉症是抗原,也就是说引起过敏反应进入体内,对抗抗原的抗体被制造后积存在体内超过一定量后,抗体和抗原就会发生反应,就会释放出引起过敏的物质。但是被那种抗原的花粉袭击固定在一年里的这个时间,所以积存要花很多年月。于是就有了很多孩子提时代没关系,直到到了二三十岁又有花粉症的事例,再加上你今天淋了雨,抵抗力变差,所以抗原才会趁虚而入。”
甄言点点头,将杯子搁回桌上后,又打算往被子里钻。
他抱着侥幸的心理,躲在忌廉看不到的地方,他还可以悄悄抓一抓呢。
虽然他答应过忌廉不抓,可是实在是痒得太难受了,就像上千只蚂蚁在身上爬一样。
忌廉早看出他的小心思,在他钻进被窝之前,忌廉提前将被窝都掀开,扔到一旁,接着示意甄言躺在床上。
他从桌上拿起了药膏,“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
甄言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忌廉对他说的那句“衣服脱了”,耳根子瞬间染红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又想往被子里钻,这次是想遮住自己骚红的脸,“我刚刚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
“涂了药好的更快,明天天晴了,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你也不想带着一身红疙瘩回去见家长吧?”忌廉见他眼神有些躲闪以及犹豫,眼底闪过揶揄的光,“我们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大家都是男人。
忌廉说出的话让他没有选择的权利。
他越是扭捏,越是证明了他有着其他不该动的心思。
可让他当着其他男人的面脱衣服都行,唯独忌廉不行。
甄言还在踟蹰不决。
忌廉决定来剂狠药,他敛正了神色,放下药膏作势起身,“如果你觉得我不行,我可以去换个人过来,给你上药。”
在别人面前脱光衣服被上药,身体接触免不了,一想到要和其他人产生身体接触,他就感到十分不适。
如果说对方是忌廉老师,他内心涌出的感觉是羞涩,而换成其他的陌生人,甄言只觉得恐惧与恶心。
忌廉已经站起,迈着矫健的步伐徐徐朝门口走去。
房间的空间狭小,从床到门的距离不过三米,他刻意放缓了脚步,是在等甄言开口。
他笃定他绝对会开口。
那只是时间问题。
他不能将他逼得太紧。有时逼得太紧,得到的效果恰恰会相反。
做戏做十分。
他的手甚至搭上了门把。
金属质感的门把上传来的凉意让他浑身兴奋了起来,是那种仿佛融入到血液之中一般的兴奋。
就在他准备拧开的那一刹那,甄言细若蚊虫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忌廉老师,拜托你了。”
他终于说出了他难以启齿的话。
说完他便低下了头,因为极度的害羞。
甄言一直是个内向且害羞的孩子,他如果不逼他,他只会在站在原地不动,永远以一副守望者的姿态仰慕着他。
他要的就是他戳破那层纸。
他要的就是他迈出第一步。
紧接着,他会一步步在他的引导之下,慢慢落入他所编织的网,会慢慢将他缠住以至于吞噬掉。
无人救他。
谁也救不了他。
他就是他的上帝,主宰着他的*以及一切感官。
让他欢喜他便欢喜,让他忧愁他便忧愁。
背对着甄言,忌廉欢欢扯起了嘴角。
他复又回到甄言床边,看着甄言脱掉全身的伪装,将原原本本的自己奉献于他眼前。
甄言一边纠结一边动作缓慢的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在忌廉深邃的视线注视之下,他的身躯忍不住有些细微的颤抖。
他最终给自己留了条内裤。
忌廉让他平躺在床上,自己则将药膏挤出来抹于食指上,中指玩味般抹开。
甄言深吸了口气,不敢看忌廉,眼神看向别方,药膏涂在背上带着浓浓的清凉感,总算止住了痒。
然而忌廉却不怀好意,纤长的手指总是有意无意刮过甄言粉嫩的乳.尖,总能收获甄言被刺激到后下意识产生的颤抖,来回两次,那乳.尖已变得挺立,再加上抹在上面的白色药膏,如同裹了层奶油的小红果。
诱人无比。
甄言已被他折磨得大气都不管出一口,死死憋住呼吸,生怕一个没忍住,呻.吟会从嘴边逸出。
忌廉的手灵巧的如同蛇一般,顺着他的胸膛滑过小腹一路往下,甄言一直沉浸在忌廉制造给他的快感之中,以至于忌廉伸手握住他内裤中的分.身后,他全身如同过电一般,一个激灵就按住了忌廉的手,他呼吸有些急促,“我那个地方没过敏。”
“是吗?”忌廉面无表情抽回手,拍了拍他紧绷的肌肉,“翻个身。”
甄言有种忌廉老师刚才可能是故意而为之的感觉,但是坐起来翻身时,他注意看了眼他的表情,他极为一本正经,对待自己的身体完全是带着学术研究的态度,眼神之中并无玩弄或者□□的色彩。
他松了口气。
大概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背部的肌肉比较僵硬,忌廉的手上加大了涂抹的力度,没一会儿,甄言浑身的肌肉又开始紧绷起来。
因为忌廉的手再次伸进了他的内裤。
这次他碰到的是自己的后面,甄言被他轻轻一触碰,立刻从床上弹起来,慌张道:“忌……忌廉老师,我……我那里也没过敏。”
“我知道。”
“可……”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
忌廉微微启唇,将沾着不知名液体的食指放入嘴中慢慢吮吸出声,“可是你湿了。”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