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易星辰并不怕他,毫不畏惧地与他对峙,“怎么?你害怕了吗?如果你真的为桃桃好,就不要再缠着她,她不属于你!你这样缠着她,占着她是没用的!你放手吧!”
易星辰那讥讽而笃定的笑容在上官肆看来刺眼极了,他扬起拳头挥了过去,将易星辰打倒在地。
“星辰,少爷——”
“不准过去!该死的!你听到没有?”上官肆用力拉住许桃儿,力道之大,令她惊声呼痛。
“不要碰她!”易星辰一拳回击向上官肆,两人扭打在一起,不同程度地负了伤。
“不要打了,求你不要打了……”许桃儿哭着请求道。但他们就像两头癫狂的野狮,毫不留情地撕咬着对方,她怎么也阻止不了。
由于易星辰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体质虚弱得厉害。渐渐地,他处于弱势,没有抵住上官肆的最后一拳,被打晕过去。
“星辰——”许桃儿惊呼,赶忙跑向他。但她的手臂被另一只大手擒住,用力将她往外拖。
“肆,放开我,我不能丢下星辰不管,求求你放开我,肆……肆……”
许桃儿竭尽全力地喊着,但上官肆根本不理会,强行把她塞进车里。在她还没来得及挣扎之前就从另一边上了车,用力踩下油门,跑车风驰而去。
回到家,上官肆一路拖着许桃儿往里走。
“肆,放开我,好痛……我的手快断了……肆……”上楼梯时,许桃儿有几次摔倒,磕得青一块紫一块。但上官肆非但没放慢脚步,反而走得更快。
“大少爷、少……”女佣们担忧极了,又不敢上前帮忙。
“怎么办?大少爷的好难看,好像要把少奶奶杀了似地,老太爷又回敬老院去了……”
“不如打电话给二少爷吧?”
“嗯!”
“站住!”上官仙喊住她们。“这些事轮不到你们下人插手!”
“可是……大少爷他……”
“没有听到我说什么吗?如果你们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我不会饶过你们!”
“是!小姐!”佣人们无奈,只得散了。
今晚对你而言,应该是个终生难忘的夜晚吧!许桃儿!上官仙阴森地笑了。
锁上房门,上官肆气恼地把许桃儿甩到床上。“许桃儿,你厉害啊!居然把我像傻瓜一样耍了那么久!如果我没去,你就跟易星辰跑了吧?”
“不是的!肆,我没有……”
“够了!我看到你们抱在一起是假的吗?我没看到的时候,你们还做了些什么?发生关系了吗?我这个做丈夫的碰不得,只有易星辰能碰是不是?我还以为你有多纯洁,没想到只不过是在其他男人面前那样而已!”
“我没有!请你不要这么污蔑我……”
“我污蔑你?那日记上写的是什么?你的第一次不是给了易星辰吗?如果我没有看到,你还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
“那是因为我太在乎你,怕你嫌弃我!我知道骗你是我不对,但我已经决定在日本向你坦白,并且把自己交给你!”
“是吗?终于想到要履行一个妻子的义务了?那我不是该好好满足你?”上官肆冷冽的嘴角扬起一个邪恶的弧度。
看着他通红的双眼开始变得深沉,许桃儿明白这里面包含着什么,她害怕地往后缩去。“不要……肆……”
“怎么,你又是在骗我吗?但是这一次,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不会放过你!”冰冷的笑在上官肆脸上不断地扩大。
“不要,肆……不要以这种方式……求求你……”许桃儿想跑,却忘记了自己被牢牢抓在他手中的长发。他轻轻一扯,她就被再次摔回了床上。
上官肆钳住她不断挣扎的双手,她狂叫着,“不要碰我……不要……”
她的惊恐望进上官肆眼里,更加激起他的怒火,他沉声地吼道:“不可能!”
“肆,我知道是我错了,但求你不要用这种方法来惩罚我……”她微声哽咽着。
“我偏要,易星辰能要,为什么我不能要,我才是你的丈夫……”
“不……”许桃儿恐惧地摇头,却反抗不了,只能拼命惊叫着。“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但你的身体似乎比你更诚实!”上官肆嘴角冷冷地上扬,伸手解开皮带。
……
泪水已经湿透了枕头,仍不断从许桃儿苍白的脸颊上滑落。一滴一滴,溅开。
绝望顺着许桃儿颤抖的身体传到了上官肆身上,将他的痛苦无限倍扩大。
他知道他刚才所做的事太过疯狂,但他真的没有办法克制住自己。是她的欺骗使得他失去了理智,否则他根本不会……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她一定不会原谅他,但他一点也不后悔。只要能将她留在身边,他不惜任何手段。
他起身离开她,走到浴室,让水花重重打在自己身上,洗去他的罪恶。望着镜子里那张魔鬼般的脸,他一拳捶上去。
“咣——”镜子在顷刻间碎成片,带着着他的血水,掉在地上,他绝望而颓然地笑了。
许桃儿无力地坐了起来,机械地把衣服穿上。她的眼神空洞得厉害,嘴唇咬紧出血来,混着眼泪低落在床单上,匀染开一块块红色。
终于,她忍不住崩溃地哭出来。她爱他啊……为什么他要那样对她?
刚才她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的痛苦,漫长到足以摧毁她对他的爱。为什么他要像禽兽那般对她发泄,他真的一点也不在意她的感觉吗?
浴室门“嘭——”地一声被踢开,上官肆恼羞成怒地抓住她的肩膀,怒声咆哮。
“该死的!你哭够了没有?和我做爱真的有那么痛苦吗?只有易星辰才配得到你的身体吗?”
许桃儿不说话,只是哭。她已经痛得麻痹,没有知觉。
“不准哭!不准哭!看着我!我才是你的丈夫,只有我才能得到你!”
“放开我……”血色红唇间吐出几个字。
“你……”上官肆死死瞪住她,用力掐着她的脖子。他的眼眸中燃着熊熊烈火,仿佛要把所有她焚烧殆尽。
“说,你爱我!说你不会离开我!说——”
空气越来越薄弱,许桃儿的呼吸困难得厉害,脸涨成了紫色。但她紧咬住牙关,就是不肯开口。
“该死的!我让你说,听到了没有?说你不会离开我——说啊!”上官肆被深深刺伤了,手上的力道不断加重。
许桃儿早已濒临极限,眼眸一点点合上,意识游离在崩溃的边缘……如果就这么死了,也是一种解脱吧!
但就在她快要窒息而死时,上官肆猛地松开了她,狠狠将她推倒在床上。“我不会放开你的!你死心吧!”
那晚之后,许桃儿没有出过房门半步,而上官肆也没回来过。直到第二天傍晚,他才带着满身戾气回来。
“大少爷,少夫人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被安排照顾许桃儿的小桃恐惧地说道。
“嘭——”房门被推开,随即响起一道阴冷的声音,“怎么没吃东西?”
上官肆站在门口,气息危险如撒旦。
许桃儿没有回应他,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她靠在床头,眼神空洞茫然地望着外面,仿佛残破的娃娃。强烈的阳光中,她竟虚无得仿佛随时都可能消失。
听不到她的响应,上官肆脸色骤变,几步走上去扳过她的身子,直逼她看向他!
但他发现,不过才两天,她就已经瘦得不成人形,仿佛只剩下一具随时都可能断裂的骨架,空荡憔悴得没有灵魂。
无力和恐惧感再次抽痛着上官肆的心,但一想到她是为了另一个人变成这样,他心里又涌现出一种近乎疯狂的怒意。
他紧紧箍住她的肩膀,幽深的眼眸中迸射出愤恨的光芒。
“你这样算什么?用折磨自己来惩罚我吗?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放过你吗?不可能!我说过,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手!你听到没有?”
许桃儿的眼珠一动不动,脸色依旧苍白,好像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听不到。
强烈的怒意之下,上官肆箍得更加紧了,他用力摇晃她的身体,仿佛要将她摇碎似地。“我要你说话!说话——”
他宁愿她骂她,或是反抗,就是不要看她这副毫无反应的那样,这让他觉得恐惧极了。
好像他是被她隔离在世界之外的,好像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将他驱逐出她的生命,不管他愿不愿意。
许桃儿任他摇晃着,身体像棉花一般柔软。她的大脑一片昏眩,天地之间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她的眼前旋转……
在她感到五脏六腑都快被他摇碎时,她呆滞的眼神终于闪动了一下,嘴唇缓慢地嚅动着。“你要我……说什么呢……”
“说你不会离开我!说你爱我!”他讨厌她对他不理会,疯狂的嫉妒愤恨吞噬他的心。“说啊!该死!告诉我,你爱我,你只爱我一个人,永远都不会离开我!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