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急了也咬人。袁心罡万没想到,刚才还温柔体贴的小美女一下子成了复仇女郎,他是久经沙江湖的老骗子,知道这时候不能硬来,要哄乖她。否则,以她的力道完全让他下半辈子变成太监。
“我骗你干什么?我开机。打电话叫我的人,送钱过来。”袁心罡咝咝痛得吸着凉气。
雪娴心软,手上的劲松了,看袁心罡掏出手机,开了机。他这是缓兵之计,他可不敢坏了豹哥的大事,他知道豹哥此时可能正在斗智斗勇,自己帮不上忙,反而帮倒忙的话,那真是死有余辜。他拨打了伊敏的手机,想故伎重演,可是伊敏的手机此时摔得零七八碎,当然你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
雪娴注意到他的神色,听到了手机系统音:“你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不由,手上加了点劲,痛得袁心罡呲牙裂嘴,这娘们下手真的狠。
“雪娴姑娘手下留情。我再拨,再拨。”
如今之计,只能拨给豹哥的新宠伊罕,让她拿钱过来。
此时,许小豹正意守丹田,鲁玉无意中的触动,要是隔往常可能酿成大祸,不是鲁玉筋脉尽断,便是他自己走火入魔,真气发生雪崩。好在,他修炼到收入自如,当时,他的护体神功就收了功,鲁玉方安然无恙,再输入真气,助她气血两旺,小命肯定保住了。他也默不作声,触动了玄机,对啊,之所以有那么强烈的生物电,那不是他有深厚的内力!对啊,生物电应该是电磁波。
许小豹敏锐地捕捉到一种电磁波,他企图将这种电碰波转化成真气流,进入视网膜,视网膜很容易将真气还原一个图像,起初是模糊的、若隐若隐,一段时间内修,完全可以看清图象上的数字、花色。明白了,热健甫戴有隐形眼镜,他可以收到隐藏在牌桌下面的灵敏摄相机发来的电碰波,隐形眼镜将电磁波转化为清晰的图像,他完全可以知道每一家的底牌!
好吧,让我给你一些虚假电磁波吧。放小豹要屏闭隐秘掇相机发出的电碰波,然后给他一些心满意足的信息。促使他猛下注。
“小兄弟,还有最后一铺决定你眼前的财富是不是大梦一场了哦?”热健甫显得很绅士,嘴角挤出唯我独尊的笑容。
“输当然也要输得正大光明,赢也要赢得光明正大。”许小豹心平气和,不动声色。
这一铺由他开牌,他可以拿过来洗一把。然后,由庄家开牌,荷官开牌,仍然是两张暗牌,庄家说话,两倍底,庄家存心要收许小豹的摊。许小豹没有盖牌,跟,要了一圈牌子;他拿起底牌,悄无声息地抡了抡,然后放下底牌。继续跟。五张明牌发完,我的天啦,只有两家弃牌。其他的都跟!跟吧。许小豹再一次抡了抡牌。下决心跟!热健甫志在必得,想都不想跟!最后,热健甫带头推倒面前的筹码,其他玩家接二连三地推倒筹码下死筹,许小豹别无选择,推到所有筹码,跟着下死筹!
总共有八家亮牌,这是牌桌输赢面最大的一次,估计二三亿的筹码。小豹亮出了皇家同花顺。
“你——”热健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已经是梅花皇家同花顺了,唯有黑桃皇家同花顺能杀他!他明明看清了,许小豹按牌下面两张是红桃,上面已经有两张方块,怎么可能有五张黑桃皇家同花顺?但许小豹亮出来的成牌,就是黑桃10、黑桃J、黑桃Q、黑桃K、黑桃A五张牌!
“清牌!”热健甫气急败坏地说。
许小豹说:“我可不会妙手空空。你赢得手痛,我也没喊清牌。热老板,淡定。不过,要清牌也可以,何必浪费时间?荷官,清吧。”
荷官用一张牌,将牌分成四溜,每个花色一溜,按顺序码了出来,全部摊在桌子上,朝热健甫点了点头,牌没有问题。
“热老板,还有兴趣玩吗?许小豹捧着一把筹码,挑衅似地说;要是热健甫现在收手,他损失不是很大,他输得起。可是,他怎么可能栽在自家牌桌上?
“给我拿同等的筹码来。我们对挖!”热健甫一脸狰狞,就是要激怒他;人一般在怒火中烧之下,失去理智的可能性相当大。现在,没有哪一家赌友,愿拿三个亿的身家来豪赌!
第一铺牌,庄家迁牌,热健甫第一手就是许小豹的一手牌。这铺牌果然转到他手中,然后,很遗憾,许小豹明牌只发了一张,就弃牌了,气得热健甫眼珠子都凸了出来。一手王牌,只拿到几百块钱,白拿了一手好牌。
第二铺牌是玩家迁牌,他轻轻巧巧地挪开了牌,相当精准。真是,巧得很,这次双方都有自信,两人大打出手。轮番下注。玩家讲话:三倍底。庄家讲话:跟。庄家讲话:十倍底。玩家讲话:跟……
这是一场财富的对决。热健甫胸口血气上涌,哗地一声推倒了城墙:下死注!许小豹眼睛眨都不眨,跟着哗地一声推倒了。
伊罕在旁边看到心惊肉跳。心脏不好的话,肯定要休克了。脑血管硬化的,肯定要脑溢血。怪不得有人打麻将,和了一个大四喜,就一命归西了。这个兴奋度是超越极限的,是一项斗智斗勇的极限运动。
“开吧。”热健甫势在必得,因为他看得了结果。
热健甫亮出了四条A带一个黑桃K。
许小豹拿起他的七张牌插来插去,抡来抡去。热健甫哈哈大笑:“小兄弟,抡吧,看你怎么抡出同花顺来。亮牌呀,接受上苍的安排吧。”
许小豹神秘地一笑,不紧不慢地将五张牌摊在台面:依次是黑桃7、黑桃8、黑桃9、黑桃10、黑桃J。现场一片惊叫。他打了一个响指:“热健甫老板既然是上苍的安排,你可不要违背天意啊。天作巷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热健甫老板,要不要查牌?荷官,给你老板验一验牌?”
热健甫眼前一黑,口吐白沫,他发起了癫痫,眼场一片慌乱。此时,伊罕的手机响了,她递给了豹哥,许小豹一看是袁心罡,他一边示意现场的工作人员给他点筹码,一边接听电话。
袁心罡在电话中哼哼呶呶地求救:“伊罕妹子,想办法给我拿钱来赎人。这事,别让豹哥知道。真丢人。我泡了码子,身上忘了带钱。”
许小豹哧地一声笑出了声音:“喂,你让那个码子接听电话。天鹅湖大酒店,刚才完成了交易,老板叫许小豹。你的帐,让工作人员给你一笔勾销。”
袁心罡一听是豹哥的声音,他赶紧在电话那头给自己扇耳光,也有可能打在自己的手臂上,叭叭地响:“豹哥,我不是人!豹哥,我误了你的大事!豹哥,我色迷心窍。”
旁边一个娘们妖声妖气地说:“哟,这么大的老板,还有谁,比你更大的老板?你的脸更不要脸了,再大肿了,那就是一个猪头。”
看来这回,他是真扇自己的耳光,欺天欺地欺,他不敢欺骗豹哥!
许小豹嘿嘿地笑着:“给电话给那个妹子,我跟她说几句话,让她放了你。”
袁心罡很听话,把手机给了雪娴:“喂,你是谁?我怎么信你?”
“你不信?你老板热健甫就在我旁边啊,不过他现在癫痫病犯了,正在急救。可能问题不大,现在吃了药,恢复情况良好。略等一等,我们就马上过户,天鹅湖大酒店就在我许小豹的名下,当然喽,热健甫是个人才,我还是俜请他做酒店经理。”
热健甫清醒过来第一句话:“全部给我上。做掉他!”
他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都从他身旁销声匿迹了。
许小豹背着手踱着方步:“做掉谁?你看看有谁敢动?外面都是我的人。你不信。把你的保安队长叫进来。你的保安都抱着头跪在地上呢。哦,忘记你的称呼,应该是保镖队长,保安部长,都给我请进来吧!”
帕丽娜扎提着她的伯莱塔手枪,阿力木江、穆拉帝力和亚森合力把一个人押了进来。
“还有一个呢?”
帕丽娜扎蒙着面,声音尖细:“不愿跟我们合作,打发他回老家了。要不要把他的尸体扛进来?”
热健甫打了一个寒颤,原来这伙人存心是他砸他的场子的,早有预谋。真是不怕贼偷,只怕贼惦记,他竟然全蒙在鼓里,还以为是豪赌一场!想不到这地头,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江湖高手,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许小豹背着手:“热健甫大叔,晚辈不知道还要叫谁进来?”
“我马上请我的律师。我交帐。我交帐。看在我们是牌友的份上,给热健甫一个饭碗。”热健甫当然识时务,现在是保命要紧,刚才这个小兄弟允诺给他一个职位,还有一条活路,不可丢掉最后的活路!
“热健甫大叔果然是爽快人,以后,我们可是一家人了。可能外面打得很热闹,大叔,你妥善安排一下他们的后事吧。钱不是问题,从帐户上支取,给遇难的兄弟一笔安家费,也算是兄弟一场。”
“小兄弟,不,许老板很讲江湖道义,我代兄弟们谢过了。”
“别说见外的话。现在关起门来,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传我的话,今天,所有客人都给红包,都给优惠套餐。我也要犒劳众兄弟。”
热健甫现在是下属了,当然得卖力,点头哈腰:“是,请许老板放心,热健甫这就做安排。”
许小豹朝在场的赌友高声发话:“来了都是客人。每人发十万筹码,随意玩。我就不耽误你们发财了。”
“哦”一声欢呼,天上掉金元宝,在场的赌徒欢欣鼓舞,争相去领筹码,生意马上红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