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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辛小小,你只能是我的(1 / 1)

霍正刚屏息等待。&

他相信,不只是他,还有很多人都想知道三年前辛小小究竟是为什么狠心摧毁了自己的爱情。据他所知,她跟君子谦当时两情相悦,都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这事儿,肯定跟君天恒有关。只是个中细节,恐怕只有辛小小和已经死去的君天恒知道。

辛小小几乎要开口倾诉,最后还是苦笑着摇摇头。“都过去的事情了,再追究也没什么意义。”

“那是你的想法,不代表别人也这么想。人与人之间,坦诚相对永远是最好的相处方式。雠”

这个别人,自然特指君子谦。

辛小小也明白。只是,她跟君子谦之间纠结了太多的东西,早已经到了说不清的地步。而且,她不认为他会相信她的说辞。三年前,她已经亲手毁了他的信任!得到一个人的信任不容易,何况还是一个你曾经深深地伤害过的人紧?

霍正刚见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又忍不住多说了一句:“有些事情你认为没必要去做,但不代表它真的没有去做的价值。能够站在别人的立场去思考问题是好的,但千万不要过了度,那就变成以己度人了。”

辛小小仔细地琢磨他的话,没吭声。

霍正刚也没再提这个问题。没有谁是别人的救世主,我们救不了别人。除了上帝的偶然安排,就只有当事人自己的彻底清醒。

辛小小跟霍正刚在火锅店吃到快打烊了,才溜溜达达往外走。

老板娘一看就把霍正刚当儿子似的看待,临走的时候还送了很多的东西,热情得辛小小脸都快红了,因为那东西一看就是送儿媳妇的!

坐进车子后,辛小小才不经意似的问了一句:“你经常来?”

“嗯。老板是我一战友的父母。他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他是家里唯一的孩子。我没事儿会过来,看看老人家有什么需要。”

他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做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显然,他是在尽一个儿子的孝道。

辛小小没有对霍正刚多加称赞。真正用心做人做事的,是不需要过多赞誉的。他们只在乎能否对得起自己的一颗心!“这里的火锅还真不错,有机会我们常来。”

她可以百分百肯定,火锅店的生意这么红火,绝对是霍正刚在后面加柴添火。

霍正刚看着辛小小,突然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小吃货。”

他一直觉得女人特别烦,但辛小小是个绝对的例外。她懂得什么时候该热闹,什么时候该安静,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聪明懂事得让人为之心疼。当初那个傻乎乎的小丫头,吃了多少苦才能练就这一身的本事?

“民以食为天!有本事儿,你把吃饭给戒掉?”辛小小捂着额头,嘟着嘴反驳,眉眼尽是欢快的狡黠。

霍正刚暗叫不妙,他就要被这只小妖精给迷住了。

……

半个小时后,霍正刚将辛小小送到了城市花园。她下车前,他还似笑非笑地问:“真不考虑住我那?”

“你想找个免费的保姆?门缝都没有!”辛小小扬了扬下巴,看着极为敷衍地摆摆手,进去了。

站在电梯里,辛小小有些感慨地叹一口气。不过一个晚上而已,又滚回来了。

“叮——”

辛小小走到门口,刚刚掏出钥匙开了锁,还没来得及开门,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推了进去。

“啊——”她尖叫一声,背后瞬间被冷汗湿透。

“砰——”门扇被暴力甩上。

下一秒,辛小小被人抓住肩头,一把按在门上。她还来不及开口,嘴唇就被人给含住了。一双强势的大手在她身上四处乱来,吓得她奋力挣扎起来。可她那点力气,对“歹徒”来说无疑是蚍蜉撼大树,毫无意义。

挣扎到后来,上衣被撕破了,裤子也被拉扯得乱七八糟,辛小小几乎绝望了。只能在心里胡乱地喊救命……

唇上的力道突然一松,辛小小一愣。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一把抱起来,丢进了沙发里,摔得七荤八素。

“歹徒”又扑了上来,一口含住她的嘴唇,一手揪住她的裤子往下拉。

辛小小单手与他对抗,很快就败下阵来。

当肌肤完全无阻碍地贴上另一个人的那种滚烫的热度传递过来,辛小小终于掉下了眼泪。

“你以前可没这么爱哭。”

突然而来的嗓音,突兀至极,却让辛小小的眼泪落得更快。她反应过来后,马上用刚获得自由的贝齿一口咬上他的脖子。咬够了,她用力地捶打着他的肩头,骂道:“你这个坏蛋!坏蛋!我让你欺负人!让你欺负人!”

君子谦不还手,也不动,就让她这么发泄。反正她那点力道,对他来说压根不痛不痒。

三年前,她也是这样。每次被他捉弄了,她就要恼羞成怒地追着他打。不过她心软得很,看似很凶狠,其实力道很轻,生怕把他打坏

了。他虽然瘦削,可到底是一个勤于锻练的男人,又怎么会那么容易被打坏?当然,他不会傻得把这话给说出来。即便他是铜墙铁壁,她也同样舍不得使力打,因为这跟他的结实程度无关,只与她的心疼有关。

时隔三年,君子谦又体会到了当时那种心动又心疼的滋味儿。三年前,他以为自己会很快忘了辛小小。可三年过去了,她依旧是唯一能够牵动他情绪的那个女人。大抵,这就是孙悟空逃不过五指山的命运吧。

在这一刻,君子谦突然想来个选择性失忆,将从前的一切都给抹杀了,好跟辛小小重新开始。只可惜,他不是机器人,他的记忆是不能被修改的!

君子谦的心情一下子又纠结起来,他翻身坐起来。

辛小小的手打空了,愣了一下,迅速地冷静下来。她爬起来,在黑暗里,借着窗外微弱的光跑进卧室,翻出一条裙子套上身。穿好之后,她背贴着衣柜门,不停地深呼吸。

三年了,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呆在一个**的空间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中间只隔着一扇开启着的门,却依然像是阻隔了千山万水。她甚至,鼓不起勇气走出去。

辛小小想起无聊时看过的一两本言情,男女主角在分开多年之后,总能重新走到一切,大团圆结局。可现实中,显然没有那么简单。至少在她和君子谦之间是这样!

再次一个深深的呼吸,辛小小扬起一点弧度,瞬间武装自己,摇身一变又成了那个无懈可击的辛秘书。

“啪——”

辛小小打开卧室的灯,又走出客厅,打开大灯。

灯光大亮,两个人都无处遁形,仅剩的那点自我欺骗似乎也暴露无遗。

地上零落的衣衫特别的扎眼,提醒着彼此,刚刚这里经历了什么。如果君子谦没有在最后一刻放手,此刻他们已经在共赴巫山*了。

想到这,辛小小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该遗憾。她无法不对自己承认,她是希望这辈子可以跟这个男人双双入洞房的。当然,刚才的状况不算是洞房,顶多算是强暴!即便这样,辛小小也不敢保证,如果重来一次,她不会默然允许。爱一个人,总是容易失去理智。

辛小小不着痕迹地吐了一口气,弯腰将地上的衣衫捡起来,放进了浴室的篓子里。一进一出的时间并不长,却足够她更加冷静下来。

君子谦几乎有种可怕的错觉,他跟辛小小这是居家过日子。节假日,他坐在沙发里放松身心。她则在屋子里里外外忙乎,将一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

辛小小将单人沙发挪过来,坐在了君子谦的对面。“君子谦,我们谈谈吧。”

两个人一直这么纠结下去也不是办法,总得有个解决的方案。这个方案不可能是由单方面得出的,必须两个人都肯冷静下来谈一谈。

辛小小觉得,现在就是合适的时间。

君子谦一下子回过神来,有些不自在地垂下视线。数秒之后抬眼,已经恢复了那份冷冽的犀利。不管是谁,在一个抛弃过或者背叛过自己的人面前,始终不愿意失了傲气。即便内心已经卑微到泥土里,表面也得端着居高临下的架子,这是仅剩的必须维护的自尊。

“谈什么?”君子谦放松身体,缓缓地靠在沙发背上。语气轻描淡写到一种冷漠的程度,仿佛面前这个人跟他没有一丝半缕的关系。

辛小小维持着最完美的弧度,那是她最好的面具。只有躲在这层面具下,她才能够好好地跟他说话。一旦撕去这层面具,她只能够狼狈至极地落荒而逃。

“谈谈我们之间应该怎么办。我这么说吧。三年前,确实是我对不起你,我在这里向你真诚地说一声对不起。当然,这并不能抹去我对你的伤害。所以,我们之间显然是不可能重修于好了。但是,我也不认为我们应该成为针锋相对甚至互相加害的仇人。既然这两端都不合适,我们是不是应该寻找一个折中的办法,解决我们之间的这段恩怨?”

君子谦忍着心里滔天的火气,忍下想掐死她的冲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哦?那你认为应该怎么解决?”

辛小小没有马上回答。沉寂了数十秒,她终于下定决心,直视君子谦的视线有着豁出去的洒脱。

“事情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这三年,也足够我想明白许多事情。现在的我,不求什么,只希望能好好地陪着我妈妈,让她安享晚年。我想将阳光那百分之八的股份送给你,就当是我对你的补偿吧。我们之间,到此为止,从此陌路,可以吗?”

短短的一段话,辛小小几乎耗尽所有的力气。等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她像搁浅的鱼儿似的用力地呼吸。

“呵——”君子谦冷笑一声,突然轻身向前,一把捏住了辛小小的下颚。那双黑亮的眼眸里燃烧着熊熊火焰,烧得他理智几近消失。

“补偿?辛小小,你还真敢说?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将荣华富贵看得比什么都重吗?你以为,我当年所承受的痛苦,

是你用百分之八的股份就可以补偿的吗?何况,这本来就是我君家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谈‘送’字?嗯?”

辛小小的话,让君子谦再次忆起三年前那种***蚀骨的疼痛。他第一次看到辛小小跟自己的父亲走在一起,他的心疼得差点就死去!今天,辛小小又用阳光百分之八的股份,再次让他经受了那种可怕至极的疼痛!

辛小小觉得自己的下巴骨几乎被捏碎了,却没有挣扎。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深深的痛苦。这痛苦化成一片片尖利的刀刃,狠狠地反复地捅进她的心窝子,疼得她冷汗沉沉却咬着牙关不肯求饶。因为,这是她应得的!

君子谦在自己彻底失控前,一把将辛小小推开,否则他怕自己会直接掐断她的脖子。“辛小小,你欠我的,这辈子也不可能还得清。那百分之八的股份,你还是留着吧。你用了三年的青春和自己的身体才得来的东西,你视若珍宝,但不代表它对我也有这个价值!”

辛小小心口鲜血淋漓,那副完美的面具就这么被君子谦撕扯得七零八落,几乎衣不蔽体。她没有为自己解释,只是沉默半响之后,终于又开口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君子谦的心脏再次疼了起来。问题的症结就在这里!他不甘心放辛小小走,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

三年前,当他被辛小小伤害得体无完肤的时候,他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我要让辛小小付出代价!总有一天,我要将她欠我的都还回来!

可现在,时机已经到了,他却突然迷失了方向。

很多人都有这样的经历,在痛苦当中的时候,恨不得杀了那个人。可有一天自己可以轻易地改变那个人的命运时,突然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因为痛苦已经在岁月的流逝里冲淡,仇恨也随之融化,疯狂报复是不可能了。可也不甘心就这么饶过ta,将所有的一切一笔勾销!

君子谦就处于这样一种迷茫的状态之中。

辛小小低头看着茶几上的纹路,突然苦笑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淡淡而道:“要不你再狠一点,派人将我弄死得了,我不会怪你的。”

她的语气里,透着一股看破红尘世事的了无生机,莫名的让人害怕。

君子谦的心脏急剧地颤了一下,再次捏住她的下颚,俯身逼近。“辛小小,这就是你为人处世的态度?做错了事情,就想用死来逃避吗?”

“我没有逃避。我在很认真地提出解决的方案。如果只有我的死能够解开这个死结,我不会犹豫的。我曾经跟你说过,我已经做好了陪葬的准备。”

“你——”君子谦想到她在医院说过的话,再次气血上涌。他冷哼一声,冷冽一笑。“辛小小,你真是好计谋!让我杀了你,既能让我背负罪孽,你又能够追随他而去,一箭双雕啊!可惜,我不会如你所愿的。”

“我知道。”辛小小挺住那股尖锐的疼痛,云淡风轻地笑了起来。“那你打算拿我怎么办?不管你想怎么惩罚我,我都不会有任何意见。哪天你觉得我们之间可以抹去过往从此陌路了,你就告诉我。我保证,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视野之内。”

君子谦被气得五脏六腑都疼了起来,却一句话也无法反驳。

彼此刀剑相向的时候,当你不忍心伤害对方,那就只能任由对方的刀刃狠狠地捅进自己的胸口。

“辛小小,那你就好好地受着吧。”君子谦一把将她推开,大步地走了出去。

当门“砰”一声甩上,辛小小慢慢地跌坐在地上,将头埋在膝盖之间,失声痛哭了起来。

……

君子谦并没有开车离开,而是直接去了楼上那套房子。他现在的心情躁动得厉害,实在不适合驾驶。

房子自从买下来之后,就一直没有正式入住,所以这里除了基本的家具,基本没有生活过的痕迹。

直到今天,君子谦自己也弄不明白,当初为什么要花天价买下这个房子!辛小小就住在楼下,他又怎么可能住在这里?即便他不介意,父亲君天恒又怎么会让他这么做?

君子谦站在玄关处,想到这些,原本就躁动的心情直接晋级为狂躁,折磨得他就要疯了。

他随手剥了外套丢到沙发上,大步走过去,从酒架上拿了一瓶威士忌。开了之后,也不倒进杯子里,直接就这么喝了。

厨房里连锅碗瓢盆都没有,酒架上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酒。最多的,就是威士忌这样的烈酒!

君子谦不经常来这里,但每次来,都会喝个半死。尽管,更多时候他是越喝越清醒,越喝越难受。

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如果不是下面有人特地用东西敲击天花板,他在上面是听不到一点动静的。可记不清多少次,他喝醉了,就躺在地板上,似乎能清楚地听到楼下的一举一动,然后在脑子里还原现场。

辛小小在厨房做饭,辛小小在电脑桌前敲电脑,辛小小在沙发上看电视,辛小小在床上睡觉,辛小小在阳台看夜景…

…自虐似的幻想!

“要不你再狠一点,派人将我弄死得了,我不会怪你的。”

辛小过的话,又响在耳边。

君子谦的心又狠狠地疼了一下,他仰头猛灌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划伤了喉咙和胃部,却奇迹地麻痹了心口的疼痛。

在刚刚得知辛小小跟父亲走在一起的时候,他确实恨极了辛小小。可即便这样,他也从来没想过要她的命!他甚至,从来没有想过一种具体的报复方式!那些狠话,不过是为了支撑自己坚持下去,不至于被挖空了倒地不起。

辛小小有一句话说得对,他们之间的纠结总要有个解决的方案。要么你死我活,要么相忘于江湖,总要有个选择。

然而,这两样都不是君子谦能够接受的。这个世界上彻底没了辛小小,或者他的世界里没有了辛小小,似乎都是极为可怕的事情。光想,就已经不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

人有时候就是活得如此的纠结,如此的犯贱。既不愿意将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也做不到潇洒地放手。就在这要放不放,想要而要不得的挣扎中,狠狠地折磨对方,也狠狠地折磨自己。

君子谦的理智告诉自己,他要么就跟辛小小重新开始,要么就从此陌路,可情感上就是过不去。当理智与感情向着相反的方向急速奔跑,结果就是整个人都要被撕裂似的疼与混乱。

狠狠地灌下了瓶子里最后一口酒,他告诉自己:放手吧。

……

辛小小冷静下来之后,给江采莲打了个电话。从昨晚到现在都还没有联系采莲,她肯定要急坏的。

原本的手机卡已经丢掉了,这卡还是她在路边买的临时卡。买的时候,还被霍正刚给鄙视了一番,说什么心都还落在这里,手机卡丢掉有什么用?辛小小被他气得肝儿疼,特别想用针线缝了他那张贱嘴!

“采莲,是我。”

“辛小小,你总算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你已经到那边了吗?怎么用的还是阳城的手机卡?”

辛小小无声地叹一口气,顿时觉得一言难尽。“采莲,我在阳城。”

江采莲一下子就激动起来,声音倏然间提高了好几个八度。“怎么回事?辛小小,你而别告诉我,你舍不得他,所以又跑回来?你疯啦是不是?”

“采莲,不是你的想的那样。我在半路被截回来了。不过现在没什么事儿,在我原来那套房子里呢。”

“那不说了,见面再聊。你一会儿下来接我,我马上过去!拜拜。”

辛小小丢掉手机,窝进沙发里,两眼放空。脑子也是乱糟糟的,就好像它已经变成了一个战场,千军万马在里面驰骋拼杀一样。马蹄声,刀剑棍棒碰撞的声音,号角声,惨叫声……各种各样的声音混杂在一起,直折磨得她头疼欲裂。

一直到江采莲打电话叫她下去接人,她也没想出点可用的东西来。趿拉着拖鞋就下楼去接人。

江采莲一见她,就直接扑上来,给了她一个熊抱。“虽然被逮回来了,好歹没什么损伤。我差点被你吓死!”

“先上去再说吧。”辛小小轻轻推开她,两个人勾肩搭背地走进去。有最好的朋友在身边,不管处在什么境地,这心都会踏实许多。

出了电梯,进了屋。

“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烧点水。”刚才只顾着发呆,连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给忘了。好在采莲是好朋友,也不会跟她计较这种小事儿。

江采莲没有坐下来,一路跟在她身后进了厨房。靠在案台上,看着辛小小忙活。“说说吧,怎么被截的?”

辛小小低头清洗着水壶,闻言笑了笑。“我在a市刚出火车站,就被三个大汉给围起来,塞进一辆车。他们开着车直奔机场,用私人飞机把我给弄回阳城来了。听着,是不是感觉像在拍电视剧?”

江采莲无奈地翻翻白眼,走过去,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腰上。“你还能笑,看来事情还不算太严重。”

“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天没塌下来,日子就得过。”

江采莲点点头。人生在世,就是要学会看开。只要路没有绝,那就还能往前走。

“君子谦把你抓回来,也没见你吗?他这是笃定你跑不掉,所以这么放心让你自在溜达?还是说,他暗中派人盯着你呢?”

辛小小手里的动作一顿,缓缓地吐了一口气。“我们见过面了。我还把他气得不轻。他估计怕被我气死,就放我走了。”

江采莲知道,事情肯定不是辛小小三言两语轻描淡写的这么简单。不过,有些细节穷根究底也没什么意义。“那他想怎么样?”

辛小小想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摇摇头。“我不知道。”或许,君子谦自己也不知道。否则,他不会一直没有动作。

江采莲沉默了半响,突然走过来,搭住辛小小的肩头,下巴也枕上去。“我突然有种直觉,你跟君子谦的故事还有很长,很长。”

“下一句

,是不是该用longlongago了?”辛小小却直接让她给逗笑了。只是,笑意未到眼底,更未到心底。

辛小小其实很害怕听到这种话,这无疑是给了她更多的希望。可一旦这希望落空,那份失望是很折磨人的。就好像一个人坠落山崖,原本ta抱了必死的想法,欢天喜地抓住那根绳子,满以为会被拉上去,逃出生天。结果用力一扯,却发现绳子的另一头也掉了下来,ta依旧处在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状态。那种巨大的落差,足以摧毁一个人。

江采莲一巴掌拍在她的腰上,怒道:“别给我嬉皮笑脸的!我现在很认真地跟你讨论这件事。”

辛小小敛了笑容,从江采莲的魔爪下逃脱,转过身来面对面。贝齿咬着红唇,艰难地琢磨着该怎么说。她的心情,还是太乱了。

半响之后,辛小小抓住江采莲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语气特别的严肃认真。“采莲,不要给我希望,我怕摔得太疼。我跟子谦之间的纠葛太深,我已经不奢望能够跟他有将来。能够跟他冰释前嫌,将过往一笔勾销,从此陌路他乡,已经是我最大的期望。”

江采莲幽幽地叹一口气。“好,咱们不谈这个话题了。说点高兴的吧。”

……

夜已经深了。万籁俱寂。

身边,江采莲已经睡着了。辛小小却一直了无睡意,躺得身子都麻痹了,却也不敢翻动,就怕惊扰了好友的美梦。

又躺了许久,辛小小终于小心翼翼地起了床。拉开阳台的推拉玻璃门,也不管干净不干净,直接席地而坐。

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温度降下来,褪去了盛夏的炎热。

辛小小抱住自己的双腿,下巴枕在膝盖上,心不在焉地凝望着远处的灯火。坐了一会儿,她突然又站起来,趴在护栏上往小区外面眺望。

阳城是个不夜城,所以这个时间点,各种娱乐场所仍旧灯火辉煌。大街上来往的车辆并不少,偶尔还能看到三五成群的男男女女走在马路边上,嬉笑打闹。

辛小小还记得,大二那年,她为了给君子谦准备生日礼物,选择去同学哥哥开的酒吧做兼职。后来不小心被君子谦知道了,立马引发了一场大战。他向来对她温柔备至,可那天,他像是一头暴龙似的四处喷火。她又是撒娇又是哄,才终于让他消了气。那份兼职,自然也就不能再干了。

后来,君子谦对她说:“这个世界上存在一个你,已经是上天赐予我的最珍贵的礼物,我不需要你再费尽心思去准备生日礼物。只要每天都能看到你快乐的样子,我就心满意足了,这比任何礼物都更让我欢喜。”

辛小小当时就掉了眼泪,为了掩饰,她还追着他问这些台词是从哪本书里偷来的。他好气又好笑,掐着她的腮帮子骂她不懂情趣。

君子谦生日那天,辛小小还是给他准备了礼物。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是她借了同学租的房子,亲自为他做了一顿生日宴。还请来了他要好的同学朋友,一起热热闹闹地玩了一个下午。

晚上,他就用自行车载着她去了江边。两个人轮流载着对方在河堤上穿行,洒下一路欢乐的笑声。

那时候,他们两个都是穷学生,不仅没有钱,还要拼命地做兼职赚取学费和生活费。然而,那时的他们多么的快乐。一件小小的事情都可以乐上半天,许久之后回忆起来仍旧会为之欢笑;一件不值几个钱的礼物都可以珍藏箱底,不时就拿出来抚弄一番……所以说,真正的快乐,从来都跟荣华富贵没什么关系。

辛小小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眼睛酸酸涨涨的,不一会儿就渗出眼泪来。她紧紧地咬住嘴唇,怕自己发出声音惊醒了江采莲。

然而,回忆的阀门一旦打开,想挡住那些汹涌而来的记忆是不可能的。当一个人处在失意的当下,过去的每一景每一物,每一言每一语,都足以惹出一场由眼泪汇成的洪水猛流。

辛小小终于在这一场洪水里被彻底淹没,趴在护栏上,泪如雨下。唯一能够控制住的,就是将哭声都捂在自己的掌心里,假装她只是在欣赏夜景。

……

楼上,上下正对的阳台,同样静静地挺立着一道孤单的身影。

君子谦喝了不少威士忌,脑子都疼得要炸裂了,却还是睡不着。不仅睡不着,反而越来越清醒了。深夜静谧,正是做梦的时间,这种众人皆睡我独醒的状态简直能够将人给逼疯。

烦躁难当之际,他又点燃一根烟,闷闷地抽了起来。尽管他很清楚,就是把全世界的香烟都抽光了,他也不见得能想明白,到底要拿辛小小怎么办!

辛小小。这三个字就跟一种魔咒似的,只要他一想起,就变得不像自己了。

这三年,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冷静自持,也足够冷酷无情。可那只能对别人,对象换成了辛小小,他似乎还是当年那个傻乎乎的愣小子!

“呼——”君子谦狠狠地吐了一口烟,胸口那团气似乎被吐出去了一部

分,轻了许多。可下一秒,它又奇迹般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君子谦两条腿都已经有些酸麻了。他又狠狠地抽了几口,想把这根烟抽完了,就进去睡下。

就在这时,楼下阳台传来了轻微的动静。这动静真的很轻微,只是夜深人静,加上他听力不错,才注意到了。

如果楼下住的是别人,君子谦没有任何兴趣去刺探。可楼下住的是辛小小,这一点细微的动静,也足以牵引他全部的心思。

君子谦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微微弯下腰,探头往下看。可惜,他只能看到阳台的护栏,看不到下面的人。过了一会,他就放弃了。只是两只耳朵不听话地竖得跟猫似的,没出息得他自己都鄙视。

又过了一会儿,楼下又有了动静。这一次,动静比上次明显了许多。

君子谦一低头,就看到楼下阳台护栏边站着的身影。

辛小小穿的是一袭白色睡裙,长发在风里飘起,让君子谦有种可怕的错觉,仿佛她随时都会纵身一跃。他的心被自己的幻想给吓得节奏全乱了,几乎要蹦出胸腔。他的手攥紧了护栏,这才控制住,没有大喊一声“不要”!

君子谦狠狠地吸一口烟,不小心呛到了自己。他怕咳嗽声惊醒了辛小小,只得捂住口鼻飞快地冲进了屋内。

在洗手间咳完了,君子谦又走回阳台。明知道辛小小根本听不到,他却还是放轻了脚步。在护栏前站定,低下头去,就见辛小小趴在了护栏上。

刚开始,君子谦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直到发现她的肩头不停地耸动,他才意识到,辛小小在哭!这个发现就像一只可怕的大手,一下子捏住了他的心脏,让他疼得有些透不过气。

拼尽了所有的理智,君子谦才没有冲到楼下去,狠狠将辛小小拥入怀中,轻言蜜语地哄着。

他最怕见到她哭。

三年前是这样。

三年后,仍是这样。

三年时间,一千多个日夜,许多东西都已经变了。可有的东西,便是岁月如刀也无法磨损一分一毫。不止无法磨损,兴许还会经久日深,从而变得更加的刻骨铭心。

君子谦突然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不管掺杂了多少的恨,他都是爱辛小小的。无论如何,他都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自己,扑进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那么,还有什么可说的?除了紧紧地把她绑在自己的身边,别无选择。

辛小小,你只能是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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