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紫不知道诸葛惠用什么方法找到她的住处,更不知道孟向男那肌肉女死皮赖脸地赖在她屋里干哈,总之一个字:吵。
“女人,你能不能合上你的河马嘴,吵死了。”这暴躁如雷的吼声不是出自重紫之口,而是静默许久的孟向男。
“男人婆,吼什么吼!”诸葛惠抱重小焰的动作一顿,直接回骂。
“男人婆吼贱人!”孟向男不在乎别人如何称呼她,男人婆怎么了,男人婆很好啊。
“贱人骂谁?”
“贱人骂你!”
“……”
此时可以归纳成三字:吵死了。
重紫站起身,活动活动脚腕,笑得森然,对准俩人的屁股,一脚一个干净利索地踹出门外:“慢走,不送!”
随即砰一声,关上门。
重小焰惊呆了。
重紫淡淡睨了他一眼,面无表情,教育道:“男人不能踢女人屁股,知道吗?”
重小焰点头如捣蒜,当晚就踢了圆肥兽的大。屁股,圆肥兽含泪无语:“劳资躺着都中枪。”
夜,寂静无声,月,洒下满地柔情,灯火阑珊处,有美一人卷轴在手,细细深究。
灯和背就花影,美幻绝伦,为这苍茫意境,添上一笔清淡的孤凉与寂寥。
身后,有人从月下走出,翩然身姿,如月下谪仙。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那谪仙仿佛微醺,蛊惑的瞳孔迷离真切,“重紫,你为凰,我为凤,你可懂我心?”说罢,他便笑了,一笑光辉失色。
重紫黛眉微蹙,眸都不抬,“出门右拐,念你的求欢诗去,相信会有很多女同胞,甘愿倾倒在你的裤腿下。”
“不,我不要她们倾倒。”
声音黯哑低沉令人心中发痒,一股淡淡的酒气袭来,带着几分幽兰芝桂的香气,耳侧有些微微发痒,是因为被彼此的发丝搔动。
“你喝多了。”重紫道,声音似从牙缝而出。
“重紫,我只要你为我倾倒,此生便足矣……”玖兰隐低笑,“重紫,你若为月,我愿为那清淡雅静的一盈月光。”
对面花丛簌簌地响,和他的笑声出奇地天人合一,低沉,魅惑,充满和谐的共鸣,月光在花下刷出一层淡银色的辉光,他在妖艳美丽的花影里微笑,姣姣如神,神秘华光。
“我定会把那一盈月光赠人。”重紫不动,微微偏头避开他的呼吸,“二货,把你放在我腰上穴道的手拿开。”
“不,我不想放。”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后颈,“你知不知道,女人倔强的时候也会引起男人的兴趣,她越坚决拒绝,男人越想看见她倾倒,重紫,我相信,终有一日,你会为我倾倒。”
“何止。”重紫道:“你还想强吻,扑倒,占有,霸王硬上弓。”
唇瓣刚刚接触到她后颈,正准强吻的某人一停,头顶似有乌鸦一群啊啊啊飞过。
“重紫。”半晌他无奈申吟地道,“你真是有一身煞风景的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