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有意话让娘惊心魂
“娘啊,郎风轮这个人你得注意,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看,他是个双面特务。这两天他刚刚被国民党军统局任命为上校主任,同时,他也是汪精卫手下的上校主任,暗地里统治着九支号组织。也就是说,干我们这一行的,一旦让他们拿住把柄,就绝对没有活成的!他是我们这个组织的死敌!今后您老人家在与他打交道中,一定要把我和两个妹妹的事儿防备出来?以利于我们更好的开展工作。”
“啊哟?那不是很危险吗?前两天我与巧巧去找过他两次,就发现他神秘兮兮的,就不像他仅仅的开了个赌场那么简单?老觉着他满脑子净事。当时我还估计,弄不好他兴许是八路那边的呢?啊哟,现在捉摸起来,心里老觉得害怕。”宋水彩警觉得脸色都变了,在慢慢地叙说着当时那些事儿。
“娘啊?你是明白人,这些年来,有些事情上,你比俺爹都明白得多,我的想法是,正常的与他郎风轮交往,千万不能让他有半点察觉你们知道他的事情,千方百计的从中了解他口中的信息。你要知道,巧巧和笑笑以家仇身份抗日,他是不会在乎的,甚至还可能不惜一切代价暗地里保护她俩的。但是,一旦知道她们是在为我们和八路办事,那他就会大开杀戒,不论亲近了?”
“嗯——那么严重?哦——娘知道了,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娘一定会有分寸的。这一点你放心,你娘,你的两个妹妹,是绝不会给你拖后腿的。”宋水彩说的认真,同时也放射出一种让儿子放心的信号。
妹妹花巧巧端着香喷喷的猪肉丸子过来了,嘻嘻着脸子说:“娘,快去啊?我把酒也烫好了,快去帮个忙吧?”
宋水彩这才快速起身,笑嘻嘻的向门外走去。花中魁见老娘去了外间,赶紧跟了出去,跟宋水彩耳语了几句后,到院子里捏了三下小手灯,就听见‘蹦唧蹦唧’的跳下了几个人来。花中魁说:“就你们四个?”
张仪说:“就四个,来祥,小宝、宁树彬和我。”
“好,进屋吧?”花中魁接过了一包东西,领着他们进了里间。“巧巧啊?把小方桌拾到炕上,您张大哥和师兄弟都过来了?这是他们捎来的东西,与咱娘一样一样的上在盘子里,咱们一块热闹热闹,啊?”
等宋水彩回到房屋一坐,张仪与朱来祥、鞠小宝、宁树彬四个人,吥咚咚跪在了尘埃。“拜见师娘(大娘)在下给你磕头了?”接着就是吥咚吥咚的磕头声。
“啊哟?你们这些孩子哎?这如何使得?特别是你这个大探长张先生,我还真是不敢当啊?快起来快起来哦?”宋水彩很受感动,双眼里噙着晶莹的泪珠。
“都坐,都坐!咱们拜也拜了,头也磕了,以后不仅仅是一个战壕的同志,更重要的是生死共盟的兄弟啊?有机会与家母共享,我花中魁感激不尽啊?哈哈哈哈。来,你们都把酒倒上,咱们共同举杯,啊?哈哈哈哈。”
这天晚上,他们玩得挺欢,跟随去的人也都轮流坐到炕上喝了酒。当下半夜两点多钟,花中魁他们离开的时候,花巧巧与他娘半点睡意没有。宋水彩说:“雨还在下,外边也起风了,咱娘儿两个就躺下吧?咱躺下拉呱,一直拉到他大天明,啊?”
娘儿两个紧挨在一起睡下了,花巧巧说:“娘啊?当初你让俺几个拉杆子杀鬼子,为拳房的师兄弟报仇,为俺爹报仇是对的。可我越来越捉摸出一个问题,就是报仇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你就是搭上自己一条命,拼死拼活的杀他十个、二十个、甚至一百个鬼子,也解脱不了咱花家拳房的刻骨仇恨,更解脱不了一茬又一茬的国仇家恨呀?”
“孩子?唉!我也越来越明白了一些道理。您哥说得对,就得联合起来。现在盘在咱穷苦人身的毒蛇太多,有鬼子、有九支号和国民党军统,还有像洪百千那样的恶霸,哪一种都不善啊?紧靠你们几个妮子不中啊?就得把城里城外、东庄西庄的妮子、爷们?都联络起来,那力量就大了?”
花巧巧瞪着俩眼只是点头,其实她是在琢磨着很多的事儿。
“唉!郎风轮,这个狗日的!咋就出落成了大汉奸了呢?唉!”宋水彩咕噜噜翻了个身,沉沉的自言自语起来。
花巧巧被她娘的叹气惊醒了,脑神经一下子联想到她所一直不解的事情。“娘啊?俺郎风**爷与您、与俺爹是师徒三个吗?”
“是啊?其实,真正师徒的应该是他俩。我是您姥爷的闺女,无所谓师兄师弟了?我比郎凤轮生日小,他自然喊我师妹,有时候也喊我师姐了?您爹比他小一岁,又比他晚来咱家半年,他也自然喊您爹师弟了?这些事儿,都是些家常道理,嘻嘻嘻嘻。”宋水彩似乎是在回忆那个时候。
“哎?娘啊?当时俺郎凤**爷是不是看上你了?我好想觉得他当时追得您很急的,是不?”花巧巧突然把嘴巴子插在了娘的耳边,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胡说!哪有的事儿?您姥爷看中的,一直就是您爹,所以我就嫁给您爹了。”宋水彩的身子一哆嗦,大有神经过敏的样子,脸色也变得相当严肃认真。
“哎哟娘哎?你咋变得那么紧张啊?再说了,俺姥爷看中了俺爹,不代表他郎风轮看上你啊?俺,俺?俺还听说郎大爷至今未娶,就是为了你呢?这里边到底是?”花巧巧也越来越大胆,一句话可能打中了他娘的要害。
只见宋水彩一咕噜爬了起来,露出了雪白的肌肤,起伏不定的身子呼呼的喘着粗气。她好像要怒发冲冠的样子,略加一寻思后,才头也不回的甩了一句。“你听谁说的?是不是您爹,还是老管家他们?那是胡说!别听,啊?”
“娘,我问的不对,我错了我错了?嗯——俺爹可从来没有说过,人家老管家更没有说过。您就别乱猜了,啊?俺不问了,再也不问了?啊?”花巧巧已经料定她娘心里藏着什么秘密了,但还是以哄着的口气,摸着他娘的胸脯说:“啊哟?娘的身上还是那么的白爽华润,可真是大闺女不换!看看这弹性?再看这丰润度?真的?嘻嘻嘻嘻。”
“滚一边去!都二十四五的大妮子了,半点儿正像没有。以后不准胡咧咧了,啊?”看得出,宋水彩还是挺愿意受人夸奖的,时不时的直往自己的身上瞧。
花巧巧反倒来了劲,一回头吧唧躺在枕头上,伸着两个黑黢黢的胳膊说:“哎哟?我花巧巧也不知道是谁的种,浑身上下黑黢黢的,就跟根黑鲅鱼似得,真脏人!”
宋水彩已经恢复了情绪,一咕噜躺在被窝里,一失手摸着闺女那根硬邦邦胳膊说:“随谁?随你爹!不过,这样多好?黑黢黢的,瓷悠悠的,身体健康,一看就是练武的料!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