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傻儿子醒酒吃大醋
那中野部下佐藤,把黑喜鹊花巧巧带到日军大队部,没有叫骂更没有刑讯,而是锁在了一间房子里。这时的洪万三已经醉成了烂泥一摊,佐藤停下日本舞女的扭拉,让人把洪万三抬到车上,并把花巧巧也一块弄到吉普上,呼噜噜拉到了洪家大院。
见到这种情况,老爷子洪百千说:“中野贤侄,这样不行啊?有您太君看守是没有问题,可你们一走,不就麻烦了吗?那个黑喜鹊可是有浑身的武艺,万三又喝得烂泥一摊,她刺溜一下跑了咋办?到头来不是一场空吗?”
“幺唏,父亲?咱们的这样,把黑喜鹊的捆绑起来,带万三兄弟的醒了过来,不就任少爷的赛狗赛狗,嘿嘿哈哈哈哈。”那个中村淫呼呼的笑了。
“嗯,也好也好。那样我就放心了,嘿嘿嘿嘿。”洪百千也露出了奸笑。
就这样,花巧巧就被三下五除二的绑了,跟洪万三一块吧唧吧唧的被扔在床上。他们把门外派上了两个护卫队员看守,洪百千很有意思,把后窗户用唾沫淹上了个小窟窿,一会儿就过去用一个眼去瞄着看看,心里那个急呀?就像是火燎了似的。
洪万三的房间特别大,最北边是那张大红木双人床,再往南的西墙跟是一趟书橱,正对的东边是张很宽很长的写字台,上边有电话和一盏非常漂亮的铜坐漆杆大花罩台灯,当然还有各式各样的水果和花生、瓜子、松仁子等。
大约是三更时分了,洪万三在床上打了个滚,睁开了双眼,只觉得头痛的厉害,嗓子就像冒火一般。啊?我昨晚上这是喝醉了?他使劲的晃了晃头,走到保温着的热壶边到了杯水,咕咚咕咚的灌下,方觉得稍加舒服了很多。
嗯?床西北边怎么一个人?那是谁?怎么绑着呢?洪万三赶忙揉揉自己的眼睛,呼哧呼哧的走了过去,见那个人身披黑披风被五花大绑,挠头散发的插在那个小物架子上。哦,她是睡着了?
可能是洪万三的动静太大,早就十分警惕的花巧巧,冷不丁把头抬了起来,啊呕——呕——。她的嘴被堵着,在嗷嗷的挣扎着。
这功夫,老家伙洪百千已经熬了大半个夜了,早就让家人给他送了个皮大衣穿上,窝在窗户边睡着了。他也是忽然听到了动静,赶紧闭一眼睁一眼的从那个窟窿里往里瞧。哈哈,我儿子醒酒了?嗯,好好,但愿他今晚上就与他赛狗赛狗,嘻嘻嘻嘻。
“你,你是谁?怎么绑着?”说实话,洪万三的大脑还是不那么清醒,眼睛迷迷瞪瞪的不那么看事儿,脑子自然转悠的也慢。
“呕——呕——?”花巧巧的手被反绑着,脸上已经飘满了头发,模样儿看不大清楚。
洪万三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轻轻的把她嘴里的小毛巾拽了下来。
“洪万三,你个混蛋你?快给我松开!”花巧巧深深的呼了口气,开口就骂开了。
“啊?你?黑喜鹊?”洪万三吃惊不小,一下子跑过去,想去抱他,但又觉得不太合适,急躁得来回度开了步。他是在尽力回忆昨晚上的事情,就是怎么也回想不起来。忽然,他一步迈过去,很感意外的问:“是谁?是谁对你这样?”
“混蛋你?你简直就是猪狗不如!快放开我?放开?”花巧巧十份的恼怒。
“好好好,我解,我给你解开,啊?”这时候,洪万三已经比先前清醒了许多。他也已经影影绰绰意识到这是他爹和中野所为,赶紧张着愧疚的表情,去为黑喜鹊解脱。“黑喜鹊妹子?这事儿我的确不知道啊?真的?我要是骗你,我,我不得好死!”
啪,怕怕!花巧巧的一只手已经秃露开了,抬手就朝洪万三打了三个耳光。“你?真是洪家的种,满脸的仁义道德,行的却全是畜类之事!恶心!哼!”
啊?他解开了她?啊哟哟哟,这,这,这还了得?儿子,他可是会武的娘儿们啊?你小心别让她揍着呀?啊?这不一下就打开了不是?嗨!窗户外的老家伙洪百千刚刚在那里琢磨,就听见屋里噼里啪啦的声音,吓得他赶紧往前门跑。
“儿子,万三呀?你不能给她松绑啊?她可是有武的人啊?快快,快再把她再绑起来呀?”
洪万三挨了三耳光,正捂着火辣辣的腮邦子寻思怎么解释,忽听他爹爹在门外吆喝,气得嗷嗷的嚎叫起来。“滚!你们做的好事儿?滚!赶快给我滚远点!”
洪百千刚想推门进房,忽的一寻思,顿觉不行。哇呀?我不能进去,那熊娘们会武,让她噼噼啪啪的砸一顿,谁给我解脱下来?“儿子?你听话啊?千万不能给她解了?我不这么做不行啊?你为了她不吃不喝的,我只得出于下策呀?”
“滚!你滚呀?别在这里给我丢脸!”洪万三无奈了,好像是下了挨揍的决心了。
通过他爷俩的对话,花巧巧似乎听出了一些意思。哦,这件事的促成,不在于他洪万三啊?而是这个不得好死的洪百千呀?嗯——我该怎么办?是这么一走了之,还是稍稍停留先看看再说?把这个痴情的花花公子拦在自己的圈子里,也许对我们以后杀鬼子有很大的用处?嗯,就这个主意,先看看再说。
“洪万三?”花巧巧已经歇了过来,从床头上站起来,把腰一掐问:“我问问你,你想怎么的吧?说个痛快的!”
“哎唷花?啊不不不,黑喜鹊?这事儿的的确确不是我的主意?是俺爹他们弄的,不信你去调查调查?真的啊?你听我解释好吗?”洪万三的心里一直害怕,生怕把这件事儿彻底砸了,将来没法收拾了,所以总想千方百计的解脱。
“别说了!反正这事儿我是不能饶了你?你们强抢民女,私自绑架,这是人生之大恨!我,我?现在想一把火把您洪家烧了的心都有!”花巧巧一直再生气。
“哼!你屌敢?”洪百千在门外听得明白,自言自语的低声回了一句,但他又担心儿子今晚上办不了那黑喜鹊,赶紧敲了下门问:“喂?儿子啊,那什么雀绑了没有?绑了就早下手,啊?这天都快亮了,知道吗?”
洪万三正在束手无策,忽听他爹还在胡搅蛮缠,心里的火忽的就上来了。我,我把他娘的!真是烦燥人!他从墙上把那把撸子手枪唰啦一抽,咔吧一下顶上火,呼隆隆拉开了房门。啪啪啪啪朝天就是四枪。“滚!都给我滚!”
“滚呀,听见了吗?俺儿让您滚啊?”洪百千一见他儿那恼呼呼的样子,特别是那四声枪响,早就吓晕了,蜡黄的脸上皮肉都在哆嗦。无奈的朝着家丁和几个婆子怒吼着。
“滚!你也滚!”洪万三满脸发怒,几乎要把他爹活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