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苏家倒台尔后苏婉远嫁再到如今太子被废,转眼已过去两月有余。
无论是曾经显赫的苏家还是被贬的太子都已经成了京城百姓私下讨论的话题。百姓们对于苏家更多是的惋惜,至于太子此人对于百姓而言太子为了一己私利,贪赃枉法造成京郊百姓死伤无数,流离失所其所作所为实在是罄竹难书,罪不容恕。
当然在百姓口中津津乐道的还是要数如今朝中炽手可热的定王——叶临宸。
原本这位定王是不受宠的,近来也不知道是何故皇上开始逐渐提拔定王甚至于隐有几分要和在朝中地位根基深厚的寿王分庭抗礼,以至于朝中的风向渐渐有些偏了。
不过也是自古天威难测,谁知道又会不会有新的变故呢。从前想着废太子乃元后所出,皇上怎么也不会废了他,结果还是被废黜贬京。这世事无常……谁能预料啊。
现在作为朝中最为惹眼寿王和定王两个人,仍旧没有任何表现,还是一副兄恭弟睦的模样。这帝京表面上平静无波,实际上暗里早已经是暗流汹涌,波澜万千。
如今京中坊间最让人乐意去传的还是薛府那日的闹剧。原本以为那孩子居然是个福星,没想到竟然是个灾星把原本就病重的薛夫人害得得了癔症,看见孩童就喊儿子被折磨的没办法的薛梓澹只能将薛夫人送进庄子静养。
至于那个被薛府视为灾星的孩子却迟迟没有处置的意思,只是一直将其关押在外。有好事者说那个孩子原本应当就是寿王在外的私生子,不然寿王怎么会对他如此照顾。甚至为了他不惜疏远薛家。
不过无论民间如何传闻,薛家和寿王府仍旧没有做出任何表态。事情说多了无益,没几日京中也无人在愿意提及此事,便是有好事提前此事也只当做是笑话。
眼下寿王府里的勤政堂内此刻仍旧是灯火辉煌。一脸肃色的寿王高坐于主位上,手下一干谋士门客分坐下首两侧。
皱着眉的寿王神色晦暗不定,面上隐有几丝怒意。在他的手上握着的是一封密信,一封今早刚刚送入府里的信。信上说那些被定王救助的百姓对定王感恩戴德,说是没有定王他们如何能够活下来。定王简直是他们的大恩人,一个个都闹着非要给定王立长生牌位不可。
简直是荒唐!竟然还想给叶临宸那家伙立长生牌位?要知道可是叶临宸抢了他的功劳,抢了他的名望,原本他已经计划好一切。除太子在再拥民心,结果还是人算不如天算竟然是平白无故让叶临宸抢了他一半功劳。
想到此处,寿王便觉得怒不可遏一拂袖将茶盘扫落在地。
“殿下息怒!”谋士门口齐声劝道。
“殿下,属下已经将雁门关那边的人手全部安排妥当。”姜怀信面目狠厉起身,冷声斥道:“约莫着后日便可以施计铲除定王!”
“嗯,你做的不错。”寿王目光凝于姜怀信身上点点头。
对于姜怀信前几日的鲁莽之举,他还是十分不满。即便了解到从头到尾都是谢瑶光设计陷害意在离间自己手底下一干人,但是寿王仍旧是余怒难平。谢瑶光纵然可恨但是姜怀信行径更是让他不满。
一青衣中年文士上前一步道:“殿下!属下还有一个绝妙主意能够保证至定王于死地。”
“曾密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好主意……”
若是曾密有好主意能够确保至叶临宸于万劫不复之地,他倒也愿意采纳。
“是。殿下您不是一直对定王是如何有如此大的财力物力去做这件事情吗?”曾密抬头看着寿王唇边浮起一丝冷笑,“定王他征战多年如何不会有些污点劣迹在身。殿下如您果能抓着这些把柄,纵然定王再如何也难逃一死。就算真的没有……咱们也可以……”
曾密话至此戛然而止,在场的人去了然于心。就算定王真的没有一点污点劣迹……他们就不能够动点手脚吗?
闻言寿王暗里摇摇头,这样的事情他们能够想出来。定王背后的那个人又怎么想不到,他们肯定在此事上做了防范,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不过倒是可以试一试,说不定还真能将定王至于死地。
“传本王命令去暗里去查查定王这些征战所缴获的钱财数目……”思虑半响后,寿王抬眸唇边浮起一丝冷笑。
我连太子都扳倒了还怕扳不倒你叶临宸吗?
“谢宅如何了。”寿王又问,“可有查出什么来?”
面露羞愧之色的姜怀信上前一步微躬着身低声道:“殿下,请恕属下无能。那谢宅守卫实在严密,除了明哨以外还有不少暗哨我们的人根本混不进去……”
“竟有这么严密?”
“是啊,据属下的人多日观察他们换班尤为严密各有各的暗号以及腰牌证明身份。”姜怀信苦笑一声叹道:“这严密的防守我倒还是第一次见到。”
“罢了,派人盯着就行。”寿王摆摆手示意姜怀信不必继续说下去。
像谢瑶光这样一把刀,用的好便是伤敌无数的好刀,若是用的不好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夺了自己性命。寿王思及此处,眼神中露出一丝狠厉。即便那日谢瑶光的话依然在耳畔回响,但他仍旧对她起了疑心。这样一把刀可别成为割破手的快刀。
“对了殿下,称心已经被人劫走有多日了。我们的人始终没有找到他的下落……”
称心竟然失踪了?寿王闻言不由觉得头疼,这称心可算是他对太子下手的证据之一。不过好在当初他早就吩咐姜怀信安排好一切,称心自然也不会知道太多。
思虑了一会后寿王还是吩咐姜怀信即刻派人暗地里好好查查称心的下落,人到底还是在自己手里放心。
寿王这边谋士门客齐聚一堂,定王那边自然也不会落于其后。
虽然说定王府上没有像寿王府上有那么多谋士门客,但是此刻定王手下一干军士也齐坐在讲武堂内神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