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们不仅认识,他们还成为了挚交好友!这就非常奇怪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村长竟然和霍玉上仙认识了呢?
眉心紧蹙,居居实在是有点想不通了。
将三封信收好,起身走出了寝殿,来到了院子里。
看了眼天牢,思忖良久,最终提步向着天牢走进去。
来到了关押开宇的牢门前,居居隔着牢门盯着开宇,“你,真的与赢教有染?”
开宇错愕地看向居居,不解其意。
“务孟是不是跟赢教也有关系?”居居不紧不慢地继续问道。
开宇没有说话,只是一脸疑惑地回望居居。
见开宇没有说话的意思,居居轻叹一声,“赢教为什么要杀了霍玉上仙呢?”
“没有!”开宇不假思索地回道,“霍玉之死,与赢教无关。”
与赢教无关吗?
盯着开宇,居居咬着唇瓣,“你分明是启教出身,为何要去投奔赢教呢?”
“赢教给了你好处?”居居步步紧逼,缓缓问道。
开宇没有说话,居居则继续自顾自问道,“既然你是赢教的人,那南骋山惨案时,你是代表赢教去了猪村,对吗?”
开宇的眸光流露出了惊讶,他立刻避开居居审视的视线。
“南骋山惨案与我无关,我不过是去猪村例行讲学罢了!”开宇否认。
居居唇瓣勾了勾,“你不必紧张,我并未说你与南骋山惨案有关,只是有人目睹你当日去过南骋山,可这么长时间,竟没有一人寻你问话,我觉得奇怪,所以才会来找你。”
“我,我那日的确是去过南骋山,只是受猪村村长所邀,去南骋山讲学!”开宇低低说道,“那日我讲完学后便回了九重天,谁曾想,后来便发生了惨案。”
对上开宇躲躲闪闪的目光,居居心里笃定,面前的开宇并没有说实话。
眯了眯眼睛,居居嗯了一声,“你的罪过,虽不及死罪,但逃不了废去你一身修为的命运,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赢教没有救我,想必他们是要舍掉我这个弃子了。”开宇苦涩地抿唇,“凡人与神仙本无分别,终有一死,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开宇就真的这么洒脱吗?
“迟重说了,他已经向天君辞去了刑狱殿仙官一职,往后刑狱殿便由我做主了。”居居静静地看向开宇,试探地问道,“若我能救你,你是否会告诉我南骋山惨案的真相?”
居居心里清楚,但凡自己提出了这样的条件,开宇便会开口说出一些东西来。
若是他什么都不说,自己便会笃定他心里有鬼,甚至将他断定为南骋山惨案的真凶。
所以,凭借开宇的才智,不会三缄其口。
“我,我……”开宇面露犹豫,“你说得可是真的?”
居居点了点头,“是,我可以给你时间,不过,最好不要让我等太久。”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开宇见居居盯着他,结结巴巴地应道。
居居冷笑一声,不屑地侧眸看向别处,“上仙不必如此急着撇清干系,除非你在南骋山一案中承担着不小的角色,否则,以上仙如今的处境,怕是不会对我的提议不动摇吧?”
话音落下,居居便转过身准备离开,“可能你不清楚,我对刑狱殿仙官毫无兴趣,我宁可背叛整个天族,也会查清南骋山惨案的真相究竟是什么的!”
“是,是赢教!”突然,开宇说道。
开宇的声音很低,但足以让居居听得清楚。
居居腾地转过身看向开宇,只听开宇说道,“害了南骋山的人是赢教,因为南骋山的人知道了赢教的秘密。”
“秘密?”居居不解地看向开宇,实在是不能将赢教和南骋山联系在一起。
开宇屏着呼吸,见四下无人,便继续说道,“那日我例行去猪村讲学,回来的路上遇见了,遇见了远忠,远忠他是赢教的人。”
居居点了点头,回想起南硕子曾说那日远忠和开宇都去过南骋山,所以开宇在这点上没有撒谎。
“说下去。”居居向着开宇继续说道。
开宇长舒一口气,缓缓叙述起来:“我虽为赢教的奸细,但也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我与远忠关系并不亲近,我们甚至没有打招呼,便彼此错肩而过了。”
错肩而过?
“那时候我也没有怀疑远忠,只是也是后来从回秉的口中,才得知了一些事情。”开宇不疾不徐地说道,“九重天上不是有四大悬案吗?如今只剩下其一了,而赢教的秘密,便于此案有关。”
“你是说上仙喜极而死案?”居居疑惑地看向开宇,见开宇点头,歪头问道,“难道这个案子的凶手是远忠不成?”
“不是。”开宇摇头否认了居居的猜测,“回秉虽然一直从我这边打听启教的秘密,但他却从未将赢教的秘密告诉过我,这也是我自己的猜测罢了,也许不足为信。”
“说!”居居不耐烦地催促起来。
开宇苦笑,“女仙也不必恁的心急,我既然已经说了,自然会都告诉女仙的。”
“是这样,”见居居瞪了自己一眼,开宇只得继续说下去,“当年建元上仙喜极而死,所有人为之感到困惑,事实上,建元上仙并非是因高兴过头而死的!”
居居盯着开宇,真恨不得将开宇的头按到墙上狠狠砸两下,他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卖关子!
“建元上仙是启教出身,当时建元上仙很受上一任启教教主徽垣大帝的器重,他总是第一个跳出来与赢教作对,后来因为一件陈年旧案,建元上仙发现了赢教的秘密,赢教再也容不下此人,便寻了更虚炼制了一味毒药,这种毒药当今之世,恐怕也只有更虚才能炼制而成,而这种毒药,便蹙成了建元上仙喜极而亡。”开宇不紧不慢地说着。
居居眉心拧成一团,实在是有点不理解了。
“既然你都是猜测,你又怎会知道这些?”居居疑惑地问道。
开宇连连摇头,“我说的猜测,是关于赢教秘密的,至于这个案子,也是十几万年前,偶然从回秉口中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