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很久,决定去见见这个调歌。
我最害怕就是调歌会胡说八道的,把我扔进去,玩一个什么自救。
我在一个房间见到了调歌,苍老了很多,胡子也很长了,头发染了一层霜,但是精神状态还是不错的。
我问:“你还好吧?”
调歌说:“老朋友,没有想到,你真能来见我,谢谢。”
我说:“朋友一场,其实我应该亲自来的,但是我怕给你带来麻烦。”
调歌苦笑了一下说:“是我给你带来麻烦。”
我这个人心软,就这件事,我也想过,调歌根本就控制不了局面的,就南赊的事情,隐藏大主是甩锅到我和银主的身上,让所有的赊人,对我们失望。
没有想到,这大锅让调歌给背了。
就我和银主现在知道的情况,这些东西还在赊内,并没有外流,可以说,应该是在隐藏大主那儿,在什么地方藏着,等到赊内稳定了之后,这些东西就会出来的。
如果是这样,而且我和银主很确定,这些东西并没有流出去,而且我们两个人担保调歌,将来有问题,我们将和调歌是同罪。
调歌说:“只是苦了我的妻子和两个孩子了。”
对调歌我也是有所了解的,我们最后也互相的了解了,喝酒的时候,也会聊一些家常。
调歌说:“好了,这就是命吧,我也认了。”
我以为调歌会说一些什么,没有说。
我出来的时候,那个人跟我说,调歌让几个人来看看他,想和他们聊聊,没有一个人来,只有我来了。
我知道,这就是人世事故,人情冷暖,这是自然的反应,人都趋利避害。
谁都怕和调歌沾上麻烦。
我回去和银主说了。
银主说:“可以,你找青衫,她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些东西并没有外流,保调歌没有牢狱之灾,但是仕途必然是到此为止了。”
我找青衫,青衫也是犹豫的,半天才说:“我们这是作保,将来如果有变,我们就会惹麻烦上身的。”
我说:“调歌这是严重的失职,那边还查不出来,这些东西的流向,如果我们能确定,这是赊业内部的事情,就能把调歌摘出来,一个人的一生就这么毁了,真是太可惜了。”
青衫给出证了,我去研究中心,副主任看了我半天,说:“这也没有用。”
我愣了半天。
我没有再说,直接去了上面,找领导。
领导看完说,调查。
调查有一个月,事情落实,调歌出来就来到清院,感谢我和银主。
其实,我这样做,就是觉得调歌是一个正直的人。
调歌也让我们小心点,这小心我自然是明白。
副主任在调歌出来后,就来找我,火气满大的,我知道他担心什么,调歌不可能再回研究中心了。
他说寄骠的事情。
我说:“我跟你说过至少是五次了吧,我真的不知道,你说他们就在赊城,你们就在赊城找。”
副主任说:“你和银主,是赊业大主,就算你们现在没有动赊,没有沾赊,但是你们在暗中控制,我很清楚,如果调歌失职丢失的那些东西,在你们手里,你们就是罪人。”
我一下站起来,一脚想踹死这犊子。
银主看了我一眼,我坐下了,那小子匆匆的走了。
我特么的这个生气。
起身就出去,到酒馆喝酒。电子书屋
我竟然又遇到了章柔亦水。
她进来,坐下,点了红酒。
我说:“章城主,现在归位了,赊业也开业了,现在挺好吧?“
章柔亦水说:“赊业各店也是在陆续的开业,但是并没有实质上的做赊,小庙的律条已经下发了,大家都在熟悉着,适应着,毕竟改变得很大。“
我也清楚,赊业,一难三年缓。
我说:“一切都慢慢的来吧,还有不少的事情没有解决。“
章柔亦水说:“现在南赊那边也恢复了,所有的赊主都在看金银主到位。”
我说:“现在也在等着,研究中心一直是在介入之中,还有就是卦易,还有隐藏大主,现在大家就这样的维持着,能做赊就做。”
章柔亦水说:“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呢?”
我摇头,说需要的时候,我会找她的。
章柔亦水并没有多留,走了。
我自己喝酒,调歌现在是弄出来了,那柳惠要怎么办呢?
柳元一直没有露面,他肯定不会就这样放弃的。
青衫不同意下文,这其中必定是有原因的。
我把事情也想明白了,现在如果我想帮银主,重兴赊业,首先要找到的就是隐藏大主,第二件事,就是卦易。
隐藏大主,单一那绝对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是真的。
我拎着酒菜,进了里牢,我把门关上了。
里牢因为打开需要我和银主,再就是单一,单一一死,就我和银主联手能打开,所以里牢的门用特制的支架顶着,我把支架撤了。
我进单一住的牢房,他的一切东西都留在了这儿,在这儿呆了二十多年,没有离开过。
我坐下来,把菜摆上,把酒倒上,倒了两杯。
单一教会了我《赊易经》,也让我懂得了《卜算子》,也算是我的师傅了。
其实,想想也挺心酸的,人的一生,都是有色彩的,只是颜色各异罢了。
我把酒撒到了地上。
喝酒,我醉了,睡着了。
醒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的下面有东西。
我把被掀开,是一个很扁的盒子。
我拿起来看,盒子弹开了,吓我一跳。
里面有三块没有规则的东西,有硬币大小,还有一封信。
我把信打开,看了。
竟然是写给我的。
罗山:
我们也算是忘年之交了,认识你的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日子。
我把《赊易经》传给了你,就胡师也没有你懂得多,他没有参透,一生无所用,《卜算子》你也懂了,你是命中之人,盒子里的三块骨片,你用绳系好,带在身上,可避祸。
最后有一个请求,我的尸体在卧岗。
这单一能算到我会来吗?
我不知道。
胡师胡可说,单一只是存在于理论上,可见,并不是,单一是一个与世无争之人,可是怎么就冒充了隐藏大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