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主突然说话了:“柳惠的店是不是开门了?这是要放赊呀!“
我没说话,看着,这银主到底是聪明,她是在看书,通过观察我的细微变化,就能猜测出来,是什么情况。
晚上十点,一个人从胡同里出来,看来这个人早就来赊城了。
这个人进了店,柳惠跟进去,足足有半个小时后,出来的。
那个人直接出了赊城了,柳惠突然把木牌子摘了,摘牌子什么意思?
我清楚,赊店只要在,牌子是不能摘下来的。
银主突然就站起来,出来,那个男人已经没有影子了,银主就往13铺子,往柳惠那边走,柳惠突然跑出来,进了胡同,银主没有去追,站住了,一会儿返回来。
我问怎么了?
银主说:“柳惠有可能玩了一个大的。”
我问:“什么?”
银主沉默了半天说:“柳惠有可能玩了一个大赊。”
我愣住了,这柳惠到底想干什么?
银主说:“如果柳惠有外赊,三天内得报账到总赊店,看看她到底玩了什么。”
我不说话。
柳爷的托付我是没办法完成了,真是愧对柳爷对我的信任。
第二天,我和银主说:“不管怎么样,我们两个是柳爷培养出来的……”
银主打断了我的话说:“我知道。”
银主似乎不太高兴,她说出赊城办事。
她走没多久,我就去了研究所,看来现在得让研究所来干涉了,这样下去,柳惠恐怕是会出问题。
于组长让我带队,带着七名和班劫一样的队员,还有两名专家,进入赊城,开始进行考查,实际上就是查班劫的人数,进行说服教育。
这个可能性不大,但是没有其它的办法可使。
晚上回赊城七号铺子,柳惠的铺子关着,牌子摘下来,摘下来的意思有很多,到底是哪一种,就得看柳惠的报账了。
我和银主说了,于组长的安排。
银主说,可以试式,但是要有一定的度,而且我不能带队,因为我是金主,这是反制的。
第二天,和于组长说了,于组长亲自带队。
我安排了天知带着他们,至于于组长会发现什么,能不能找到班劫,那就另说了,我是金主,我要想把赊城弄明白,还真就不能出现反制的情况。
于组长他们现在应该是安全的,因为赊城的人,应该都知道了,于组长公家的人,如果真的出问题了,谁也跑不掉的。
那么银主的意思,也是在往正规上走,将来赊业再兴,也是走上正轨之路,只是这深水,怎么才能渡过去,那是一个问题。
银主也是有借助于组长的意思。
三天后,我和银主去总赊店,柳惠的账就由下面的人报上来了,入账。
柳惠竟然把赊店以赊出去的方式,赊出去了。
这种情况极其少见,银主说,律条规定是可以的,但是赊店还是柳惠的,经营权是六十年,赊了六十年,就是赊给了另一个人。
这个人竟然是屈深。
这简直就是太奇怪了。
柳惠什么时候和屈深又扯上了关系呢?
柳惠从赊城消息了,一个星期后,出现在了屈家大院的银牌赊店里。
这是因线得到的消息。
而且柳惠竟然成了银牌赊店的副主,她的木牌赊店在屈家大院的西北角,屈深坐店,这都是什么操作路数?柳惠这么折腾的目的呢?
一时间的,银主也是想不明白了,柳惠这么折腾的意义何在?
柳惠到是跟我说过,让自己的店成为银牌的赊店,那她是什么意思呢?
银主分析说:“赊店升级是十分的不容易的,条件苛刻,铁牌次之,银牌那是千难万难,她要得到银牌赊店,不是收大赊,就是入大赊,因为有一些赊是银店才能做的。”
那柳惠有什么大赊呢?
这个恐怕只有柳惠自己心里明白。
我给屈深打了电话,问情况。
屈深说:“我和柳惠的爷爷算是熟悉,柳老爷子死后,我和柳惠并没有什么交集,但是,柳老爷子死之前,给柳惠写了一个安保员,就是写给我的,让我帮着柳惠,不问原由。”飞库
原因在这儿,这柳爷能算到这么一步?不可能。
所有的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了。
夜里,我突然感觉不好,有人往七号铺子来了。
我叫醒银主,告诉马上躲出去。
我拉着银主从七号铺子后门出去的,离开赊城,给于组长打了电话,那边派人进了赊城。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赊鬼家族的人,血洒七号铺,这就是在提醒我和银主。
于组长派人调查,这赊鬼家族的人,隐藏越来越深了,我的那种感觉失效了。
这次躲过了一劫,下次不一定就会这么幸运了。
我跟银主说:“把赊鬼放了,谈和,共同发展赊业。”
银主说:“赊业如果让好人复兴了,是善业,如果让赊鬼家族复兴了,那就是罪,而且根本不可能谈和。”
我说:“让于组长接管,审判赊鬼。”
银主说:“有些时候,法律是治不了他的罪的,他没罪,只有赊业的律条,他才是犯了。”
我也明白了。
那这样下去,这就是血拼了。
银主说:“不用担心了,我已经让七星开始执行律条了,赊鬼家族的人,大部分是违反了律条的,至少都能关进牢房去,之后再说。”
晚上,于组长来七号铺子,我们在一起喝酒。
铺子被砸得挺惨的。
银主就说了:“有一些事情还是需要于组长帮忙的。”
于组长说:“一起来吧,我和上面也汇报了,上面说,如果赊业不违法,可以复兴发展。”
他们谈得到是挺好,可是事实上,就是复卦之变,并没有解决,现在看着是安全的,实际上,随时就会有变化。
聊天半夜,初步的计划也谈成了。
于组长走后,我就是感觉不安,银主睡了,我坐在台阶上喝啤酒,13号铺子关了,没有了一丝的声息。
我站起来,往那边走,其实,我真的希望柳惠还在。
站在13号铺子前,站了很久,我把门推开了,就在推开的瞬间,一把刀就射出来了,我没有防备,扎到了胸部,我大叫一声。
银主跑出来了。
我被扶进回去,银主帮我处理伤口,不深,没有大的问题。
包扎完,银主带着我去了医院,我本不想去。
一路上,银主是一句话没说。
她不说,是因为我对柳惠的情感。
我也没有料到,柳惠会这样做,她考虑的应该是,最有可能进那个铺子的就是我。
我也不说这件事。
医院处理完伤口,回家了,银主陪着我回家的。
在家里养了几天的伤后,我们再回赊城,我进赊城就感觉到了,赊城有了大的变化。
我和银主说了,她看了我一眼说:“直接进胡同看看。”
我们进胡同,银主就站住了。
银主说:“这是地变,相对的是天变。”
我不懂。
银主给我解释说,赊城地变,就是赊城所有的一切都变化了,是在复卦的基础上的一种演变,就是说,现在再进去,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不是真的,而且你找不到任何的一个人,赊活全停,不收不赊。
我问怎么会这样呢?
银主说,柳爷说过,赊城如果有了大的纷争就会这样,这是对赊城,赊业的一种保护机制。
我问:“然后呢?”
银主说:“会有人来处理发生的事端。”
有人?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