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此刻,柳惠不退赊,不出赊了,那我想退想出,因为我是金主,根本就不可能了。
这柳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所有的努力,都成了风,变了雨,一风而逝,一雨而亡了。
想想都是挺败火的事情。
看来柳惠改变了自己的主意了,那么她也是想争赊业里的一席之地吗?
我看不是,似乎是某一种意义的争,也许是爱情,也许是其它的。
我一直没有回赊城,银主木婉打了几次电话,我都挂了,来了敲了几回门,我都没有吭声。
我真的不想再弄什么赊业了,如果不是柳惠,我早就不折腾了。
可是,于组长来找我,一直守在门口,白天黑夜的,我不可能不出门吃东西。
我让于组长进来了,他跟我说,我不能放弃,赊城如果能破解了,那将是对国家是一个重大的贡献,再往高尚了说,对人类,对经济都是有着极大的促进作用的。
这样的道理我懂,尤其是赊业的人网,这个是相当强大的,以人网而易,这种强大是怎么做到的,我也知道了一些,但是具体的,还是不清楚。
我还是去了赊城,为了人类,为了什么也好。
银主木婉坐在七号铺子喝茶,看书。
看到我进来了,就跳起来了,跑过来,拉住了我的手,然后又放开,走回去坐下,拿起书看。
我笑了一下,坐下说:“我有点事。”
银主木婉说:“思想上的事吧?”
我说:“你很聪明。”
银主说:“龙珠有下落了,屈深明天来还赊。”
我说:“那不是跟人家跑了吗?”
银主说:“赊业以金银主是正业,其它的就是谋位,最终谁是胜利者,他很清楚的,当然,人都会犯错误的,可以理解。”
我说:“你到是大气,要我就把他投到赊城里的井里去。”
银主木婉笑了一下,小声说:“今天是我生日。”
我一愣,随后站起来说:“我去安排一下。”
银主木婉并没有阻拦我。
我离开赊城,对于安排生日,我还真就是不懂。
找了一家策划公司,他们拿出了N种方案来,我都不是太喜欢,不是太张扬,就是太俗气。
最后选了一种,在环城河,用灯光,打造雪山,雪山雪莲满山,河中小船,摆好酒菜。
我给买了一个小包。
其实,对于哄女孩子,我还是有一些老套的,教育使然吧。
但是,银主木婉非常的高兴,坐在船上,喝酒,聊天,灯光中的雪山,雪莲满山,让木婉竟然哭了。
良久才说:“这是我过的第一个生日。“
那天,一切都是美好的,完美的,我想,此生如果能这样安然而过,便也知足了,可是人生就不是如此。
银主生日的第三天,柳惠就折腾起来了。
原本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柳惠突然就发了难了。
柳惠进了赊城,将赊店搬到赊城的主街,十三号铺子了,并写上了中国最后一个赊店,开业收赊。
那银主木婉并没有生气,告诉我随她。
我去13号铺子说:“小惠,你可以选其它的铺子,13为不吉之数,原本赊城没有13号铺子,这是后期,就是在赊业五百年的时候,有一个人专门就要13号铺子,就建了这么一个铺子。“
这个我看过赊城的历史,写着的。
柳惠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管好你自己。“
柳惠显然是我对银主木婉过生日,不高兴了。
其实,我给银主木婉随意的买一件礼物就可以了,可是我上心了,这证明,我喜欢上了银主木婉了,罪过,无量天尊。
我矫正自己的行为,情感。
空了,我就去13号铺子,柳惠对我是爱理不理的,去了几回,我也不爱去了,7号铺子和13号铺子是斜对着的,7号铺子我也不去了。
银主木婉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她在胡同465号住着。
现在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屈深来了,银主给我打电话,我过去,屈深在465号的院子里喝茶。
我坐下,屈深的表情告诉,他有一种内疚。
银主木婉说,屈深刚进院子。
就是说,木婉告诉我,什么都没有说呢。第八书吧
木婉并没有提到屈深跟人跑的事情,而是聊了屈家大院的银牌赊店,让屈深在那边开业,收赊。
屈深愣了半天说:“你们还相信我吗?”
木婉说:“什么意思?”
屈深说,没事。
木婉来了一个装傻。
屈深也不是不明白,这是木婉给他脸了,他得接着。
木婉告诉屈深,晚上九点进赊城,之后,在广场会有一个人带着他去总赊店,击赊钟。
屈深走了。
木婉说:“以后我们就在这儿呆着。”
我也明白木婉的意思,七号铺子是不能呆了,十三号铺子柳惠占着,抬头不见低头见,也是实属难受。
柳惠对我不阴不阳的,确实是让我难受,把我推到了这边来。
但是,我还是想着放弃,如果我真的不想做赊业,那银主会不会为难我,也不好说。
两天后,我去了报社,找了社长聊天。
我的意思是想回归正常。
但是社长摇头了,说晚了。
那任总又回来当总编了。
我觉得也是,我失去了机会了。
我下楼,遇到了任总,那小眼神,飘得紧,神经也紧张。
我说:“任总,喝一杯去。”
任总瞪着我,半天说:“你跟我不是一路人。”
我说:“对,你是驴,我才是马哟!”
任总就要骂人了,我走了。
其实,我特么的很上火,看来想走回正常,都没有可能了。
我在街上走着,走累了,坐在马路边,抽烟,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
这真是,一步深渊,一步清明呀!
那么何去何从,此刻我是举棋不定。
那么,对柳惠的责任呢?
我承认,我喜欢柳惠,可是她现在所给我的,是一个负面的东西,让我慢慢的在远离,那喜欢和爱在减淡,剩下的只有责任了。
可是,柳惠现在不需要我的责任了,她认为我是多余的,多此一举的。
我看到了老石头,背着一个包在街上走着,我叫了一声,这老头,跟特么的兔子一样,撒丫子就干,一溜烟的,我追,一直就咬着。
这老石头也真能跑,跑了二十多分钟,才停下来,坐在地上,瞪着眼睛,喘粗气。
我也是气喘吁吁的。
半天才缓过来,我问老石头:“你跑什么?”
老石头说:“我是真不想见到你。”
我看了一眼包,那包不大,但是不轻。
老石头拉了一包,站起来。
我说:“老石头,喝一杯去,我想找你聊聊。”
老石头说:“爷没空。”
我说:“你说现在如果巡捕来了,是不是挺好玩的?”
老石头瞪了我半天,往一家饭店去了。
进饭店,点菜,喝酒。
我说:“我想退出赊业,你有什么办法吗?”
老石头一愣,瞪着眼睛看着我,半天才说:“你跟我扯犊子呢?”
老石头特么的不相信。
我得和老石头好好的聊。
我说我和老石头怎么认识的,我也提到了柳爷,还有赊店,还有小惠……
我说着,观察着老石头,他的眼睛里露出了一种温情来,像一位慈祥的老人一样。
我知道,这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