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得的犹豫,让我有点失望,他的判断力有问题吗?
现在没有选择的时候,他想拖,那也没有办法。
我和银主离开研究所,她让我回家,她回了赊城,那儿是她的家。
我回家,柳惠坐在家里,发呆。
我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啊”的一声,还吓了一跳。
“你回来了?”
“你想什么呢?”
“想爷爷。”
柳惠站起来,阴着脸,走到阳台站着,看来她是不愿意理我了。
这事我和她解释了多少次了,她是明白的,我也不想再解释了,尽快的把账收完。
这一夜,我没有睡好,早晨起来,看到桌子上有纸条,是柳惠写的,说搬回赊店去住了。
我锁着眉头,这柳惠经历了太多的分离,她害怕,紧张,不安,这个我完全能理解。
我开车去了赊店,这个赊店转到我的名下,但是柳惠还是要看店的,这规矩我不懂。
柳惠没有在店里,我问对面的超市的服务员,她说,根本就没有回来。
我打手机,还是关机。
我去了柳惠和她爷爷住的那个宅子,也是锁着门。
那是去了古屋?
我开车到了古屋,研究所的人守着。
我问柳惠来了没有,那个人说来了。
我进去,四处的找,竟然没有找到柳惠,甚至是塔葬那儿我也找了,竟然没有柳惠。
如果她不想见我,我是找不到的,这儿的建筑很奇怪,处处相通。
我站在二楼的窗户那儿往那边看,看到柳惠站在窗户那儿,窗户被打开了,就是那个女孩子,女儿床上有尸骨的那个房间,我的汗下来了,她到那儿干什么去了?
我冲她摆了一下手,她没有动。
我跑过去的,窗户竟然关上了,门反插着。
“小惠,有什么事我们当面聊,我真的是为了收账,凭我们两个收账难度是很大的……”
我说着,听到里面的哭声,柳惠就是不说话。
我说累了,坐下抽烟,老石头什么时候站在我面前的,我都不知道。
“这都是你的错。”
我不说话,不想和这个老石头交流。
“离开这儿吧,我告诉你怎么回事,我们喝一杯。”
看来老石头是想说服我。
我和老石头喝酒。
“你把小惠逼到了那个房间去了,她躲在那儿了,现实中是找不到的,你可以看到她,听到她的声音,但是那不是真的,小惠害怕了,失去了父亲,母亲,最后是爷爷,似乎也要失去了你,她承受不了,就进了那个房间,那个房间里是一个死去的女孩子,她现在就如同影子一样,怎么能让她回到现实的世界来,只有你能做到了。”
“我没有明白,分明她就在那个房间里,我都看到了。”
“我说过,那就如同影子一样,她躲在了某一个空间里。”
“什么空间?”
“这个世界很大,但是也很小,这个大世界里,还有小的空间存在,大到无限,小到只有一个房间的大小。”
我不懂。
“那我怎么做才能让她出来呢?”
“现在不行,她害怕失去你,躲了起来,她不能面对再一次的失去。”人人
“那我怎么做呢?”
“办你要办的事情,但愿你还是原来的小山。”
“现在我做的就是收账,我得靠银主,你反对银主,其实是不应该的,我把帐收了,帮着银主赊业再兴,我也不过就是在工作。”
“是呀,眼前你得收账,慢慢的收吧,没有那么容易的。”
“我想,你来帮着我。”
“那是不可能的,我们两个的立场是不一样的,我现在不阻止你,已经是不错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
“这是我的事情,你别问,别参与进来,但是你收完账后,就退出去,不再当金主。”
“我是答应过银主的,我得帮人家,一个男人,说话不能不算话的。”
“知道深浅就行了。”
老石头现在要做什么,干什么,我不清楚,但是老石头也不是我所想的那样。
我离开古屋,找宁得,和他喝茶。
“你现在怎么想的?”
我问宁得。
赊城外面有新的发现,这个我和银主都需要知道。
或者说,办这件事为了收账,或者说为了银主,把赊业再兴起来。
“我们研究了,合作,但是要谈条件,将来赊城没有事儿了,可以进人了,那个时候,你们都要退出去。”
“宁老师,这是不可能的,我到是没有问题,我也不想在赊城折腾什么,但是银主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果僵持着,你们进不了赊城,银主也许自己能解决赊城的问题,只是时间的问题。”
“那我们也是时间的问题,如果不合作,我们明天派人进赊城。”
“宁老师,那会出事的。”
“你没事,银主没事,老石头和老孙头都没事,我们就会有事吗?”
“老石头和老孙头已经离开了赊城,我是在赊城,但是是在主街上,胡同我是不敢轻易的进的,那银主可是随时可以进胡同的。”
“我们有专家,怕什么呢?”
我和宁得到底是没有谈到一起去,最后的结果我不知道会是什么。
我进了赊城,守在外面的人,并不阻止我。
我进去,进了那个赊铺,银主在看书,她把书放下了。
“我和宁得谈了,根本就不行,他说明天派人进赊城。”
“也好。”
“那会出事的,甚至是会死人的。”
“就得让宁得受点打击,这样我们才能合作。”
“你……”
“你是不是觉得我心狠呢?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没有技术,没有能力到水里去,而且宁得又没有能力到赊城里面来,其实合作最好的。”
“赊城的问题解决了,他说,让我们全部撤走,我知道,我说服不了你的。”
银主想了半天说。
“这样,为了不出事,不死人,我同意。”
我愣了半天,看着银主,那眼睛是真的好看,是善良的眼睛。
我知道,银主答应下来,恐怕也是后有治人之术了。
我想了一下。
“那我们明天找宁得谈。”
我不能一个人去,将来银主真的反水,那这个责任我是担不起的,银主笑了一下,她点头,她也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