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主坐下,半天才说话。
“老石头,昨天双数是什么情况?”
“恐怕大复制要来了,到时候我们谁都找不到谁,我住的宅子是固定的,大复制来了,我就不一定在什么地方了,你也是。”
“你不打算离开吗?”
“不,和你一样,就在这儿住着,挺舒服的。”
“老石头,我们应该合作,赊城将来的赊业大兴之时,你就是赊主了。”
“没有兴趣,我劝你,还是离小山子远点,那柳惠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可是赊店之主,中国最后一个赊店。”
“那又怎么样?凭自己的本事,我和小山原本就是一对,金主和银主。”
“当时是那样的,可是后来,赊业消退了,这金主就没有完成赊业的事情,也没有进入赊业,他和你是不同的。”
“老石头,你跟我做对是不?如果你想做对,我陪你。”
“银主,我可不敢,将来你赊业大成之时,给我一个宅子,我也活不了几年了。”
“老石头,你真是固执,昨天你干什么去了?背了一个大袋子。”
“我也得吃饭吧?”
银主非常的不高兴。
“走。”
我和银主离开老石头那儿,银主说,出去,出赊城。
“干什么去?”
“去古屋。”
我一愣。
“去古屋干什么?”
“那塔葬我总是觉得有点什么事情。”
“我想,最好还是别去,那儿是柳惠的地方。”
“赊屋,是赊业的塔葬之地,重地,柳惠最多就算是一个守屋的人罢了。”
银主看了我一眼。
“我没有别的意思,别不高兴。”
我没说话,和银主去了古屋。
古屋的外面有人守着,就是研究所的人。
我和银主进去,直接到了地下室,门开着。
她往里走。
“幻石,这个你得小心。”
“我和你是一样的,我们两个其实都是同样培养的,只是在最后,没让你进赊业罢了。”
那幻石对银主也不起作用。
进去,看着那些塔葬。
“这些人都是对赊业有贡献的人,上千的人,赊业最火的时候,那真是想不出来,真不知道以后我把赊业做起来,能到什么程度。”
银主有这样大的野心,确实是让我吃惊,一个女孩子,想来不过十八九岁吧。
银主就在塔葬走来走去的,不进那账房。
我站在一边看着,对于塔葬我是敬畏的,是害怕的。
银主突然站住了,冲我摆手。
我过去。
“把这个塔葬打开,塔葬是两半的,可以打开,再合上。”
我找到了,确实是有两个扣儿,很细小,不注意看不到,我打开两个扣儿,没有动。
“打开干什么?”
“好奇呗。”
银主绝对不是好奇,我看她的眼睛,是在笑着,根本就不害怕。
“你不害怕吗?”
“我怕活人,不怕死人。”三k
打开了,吓得我大叫一声,银主也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里面的人是彩色的,彩泥。
画得狰狞可怕,手法表现夸张,是一种难得的艺术,从有赊业开始,经历了千年了,竟然依然鲜艳。
“泥里裹尸。”
银主让我合上。
“你来找什么呢?”
“不知道,随意的看,赊城突然出现向偶,而不是向单,恐怕是要出什么事情,看看资料那边。”
我们进去,看资料,有一些资料根本就不能翻动了。
翻了半个小时。
“建筑资料在研究所。”
“过去看看。”
我们从古屋出来,就在离开大门的那一刻,我回头看了一眼,窗户那儿站着柳惠,定了一下格,就不见了。
我犹豫了一下,离开了。
柳惠依然是不放心。
我和银主进了研究所,宁得叫专家来。
资料也拿来了,银主坐在那儿看,听着专家讲着。
半个小时银主没有说话。
她放下资料,看了我一眼。
“没有茶水吗?”
宁得笑了一下,摆了一下手,让工作人员泡茶。
“就赊城,是无时无刻不是在变化着的,网卦基于阴阳八卦的基础上,无限复制,这是你们的难点,但是这并不完全是虚的,还有实的一部分,那宅子,胡同,标号,都是在变化中的,为什么?这是水下的一座城,在水下三四十米处,竟然滴水不漏,建筑的技术水平达到了一个巅峰,那么为什么建在水下呢?一个是为了不让无关的人知道赊城,还有就是利用了水。”
宁得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其实我也是想到过,宁得也不会不想,那些专家也会分析的,但是都忽略了。
“利用了水,多在外面考查,城内我们进不去。”
“需要做什么,有金主。”
看来银主也是想尽快的解决掉这个问题,这个问题解决掉了,她才能在赊城做赊业。
银主看来是双管齐下了,那剩下的20赊,不解决掉,她也会有麻烦的。
“明天专家都下水去考查,小山,里面还得靠你了,你也关注点这方面的事情。”
“放心吧,我也要解决这方面的事情,才能把20赊收账。”
那天,银主自己回的赊城。
“我在古屋看到了柳惠了,你告诉她,别那么小心眼,什么事明着来。”
我回家,柳惠坐在沙发上,不说话。
“我看到你去古屋了。”
我没有想到,柳惠会回来的这么快。
“我是去了,古屋是我们柳家的。”
我不想争论什么,古屋是柳家的也罢,是赊业的也罢,柳惠这样下去,就不太好了。
“我和银主去找赊城的一些资料,赊城出现了向偶,标号都是双数,有可能要出什么事情,我们得解决,然后才能找到那些赊人所赊东西的赊铺。”
柳惠沉默。
她从小就跟着爷爷在县城里生活,根本就没有出来过,爷爷又死了,还没有经历过什么事情,她现在依赖的是我。
“你不用担心,我们永远会在一起的。”
我搂住了柳惠。
“我不习惯你戴着这面罩。”
“我也不习惯,可是现在没办法,什么时候能摘下来我也不知道。”
“你爱上银主的时候,我现在很矛盾,你不爱银主,你的面具永远也摘不下来,爱上了,我受不了……”
“我知道你心痛我,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终归是会有办法的,我们现把剩下的20赊人的账收了,这些赊人有一些是很可怕的。”
柳惠平静下来,我知道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不行我就到赊城,把老石头给接到这儿来,陪着柳惠,偶尔和柳惠去赊店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