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件兵器中,以刻画风旋术的玄铁弓最为沉重,短剑居中,飞轮最轻。五年中,他只随师傅学过一套刀法,还是一套轻刀法,是用来在药园修剪药草枝叶用的,别的兵器之术他一概不会。
于是他决定,就炼刀。
修行中人锻造兵器与凡尘之法大不相同,凡尘之法首先需要一个火炉将所炼之金锻烧,然后反复折打,去其杂质,后打造成型,再磨其锋,安其柄。而修行中人引天地之火,以真元辅之,将金熔开,去其杂质,再以念力塑其型,其器方成。
但无愁这五年来的修为无有寸进,以他的真元之力仅将金熔开就颇为不易了,哪里又能去塑型,因此他想到一个办法,以凡尘之法熔之,真元用来完成最后的塑型。
将雷龙殿换来的短剑投入其中,他开始拉动风箱,炉火更烈,渐渐由红色转变为明黄色,他逐渐将风箱拉的更快,炉焰已亮的刺目,几近白色,火焰映的他脸颊火热。
果然没多久短剑便开始熔化,先是剑尖,再是剑身,最后是剑柄,他又怕重量不足,于是将飞轮也投了进去。
不过一小会,只听“砰砰”两声,前人费尽心思所刻画的符文就在爆烈声中化为灰尽,两件兵器已都化为金水。
他立即以双手运转真元托起金水,双手呈抱圆之势将金水托在当中,用念力相辅,将金液揉成球型并且高速旋转金球大小似个西瓜,杂质随着金球旋转一丝丝飞射出去,掉在地上“噗噗”作响。
等到金球纯亮无瑕,又以双手御使真元将金水揉成刀型,刀身长约两尺七八寸,刀柄长约一尺。他用双手舞动着复杂的动作,或推、或揉、或收、或放,他的动作一丝不苟,神色严谨认真。
这五年来,他修为虽没进步,但源术却是天天苦修,已能将双臂上的所有穴道真元外放并随心运转,因此用双手揉锻时双臂上通过穴道外放的真元如同一条条小精灵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小弧线,整体望去就好像无数条光流在绕着他的双臂飞转不休,煞是好看。
只是他在成刀的塑型方面少有研究,做出的刀型实再是不堪入目。
他也不在乎刀型,但求锋利。
随着时光流逝,金液塑成的刀已慢慢定型,他移动脚步将刀淬入先前早就备好的盛满寒水的大缸之中。
随着“哧”的一声,刀身整个浸入水中,水里“咕嘟,咕嘟”冒着气泡开始沸腾,那刀也似向无愁倾诉着它的诞生,在水里“吱吱”响个不停。
此时兵器虽成,然而还有许多淬炼未做,然而他手上目前实再是拿不出材料来了。
他用布将刀裹住,踏入园中园已是晚间时分。
大公鸡看到他手中的裹包,不解问道:“小子,你拿布包了何物,神神秘秘的?”
无愁拉开裹布,露出刀来。
大公鸡看到刀先是眼睛一亮,然后哈哈大笑,继而笑的打跌。
无愁心虚的问道:“你笑什么?”
“别跟姬大爷说这刀是你锻造的,这么丑的刀,看到它让我想起了猪,我看它也只配用来杀猪,不如叫******算了。”
即使以无愁的休养也忍不住大骂道:“放屁,我用了几十个取宝点数换来的宝物,又费时一天,先熔后锻才打造出来的刀,不过是外型不太好看,怎么就成了******了?与其叫******,我看不如叫杀鸡刀。”
看着无愁提起刀,还有那望向自己的眼神,大公鸡感觉它的鸡脖子一阵发凉,急忙陪笑道:“别生气,别生气,姬大爷不过是开玩笑的,这刀型虽不出众,让我仔细看看,没准是把好刀呢。”
大公鸡从无愁手中抢过刀去,先是用鸡嘴轻啄两下,然后又虚舞了几刀,又看了看刀锋。
对无愁道:“手艺不错,除了材料品质和刀外型,其它方面都可称上上之品,剩下的交给姬大爷,保证最次也是下阶灵品宝物。”
无愁露出一个算你识相的表情道:“你做,我看。”
他以前和大公鸡学过炼器之术,不过对于炼成后的淬炼和加持,以及器之符文铭刻他还尚不了解。
那鸡跟本不惧刀身发烫,用双翅将刀身反复折弯。
折了数百次后,又用一种墨绿色液汁,在刀身上绘下一道道神秘符文,那些符文片刻后全隐入刀身不复再见,刀身却留下了一些复杂的花纹。那鸡将刀横放,用一翅将刀隔空托在空中,另一翅却开始在虚空中刻画怪异的线条,那画法十分难懂,但是却杂而不乱,随着鸡的动作越来越快,逐渐型成一个神奇的法阵,鸡的动作已快的让无愁眼花缭乱,法阵似乎也正开始运转,只听鸡深吸一口气,右翅忽然压下,法阵随着鸡的动作已封印入刀身之中。
它用翅轻轻击打刀身,刀身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声,刀身开始颤抖,好似猎人手中挣扎的猎物,那鸡又开始在空中刻画,这一次它却画的非常之慢,然而却十分有力。
无愁似乎只觉得双耳之中除了那刀身的尖啸,世界在这一刻都安静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鸡终于画完,同先前那次一样用翅向下一压,这一次却不是刀身,而是刀柄。
那刀的尖啸声已变的刺耳,好似厉鬼咆哮,又似天神怒叱。
刀身突然如脱缰之马般飞射了出去,疾速如电朝天空斩去。
心中惊惧,若是自己当时慢了几分,怕是半个脖子都要被削断的。
“小子,运气不错,宝物通灵,别大惊小怪的,刚刚你若不躲也要不了你的命,顶多多流几点血罢了,此刀已是上阶灵品宝物了,刚刚它饮了你的血,算是滴血认主了,以后好好用它。”
宗师出手果然不同凡响。
“得,更像******了,******就******吧”无愁喃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