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染儿听见蹭蹭的摩擦声,抬起失望到极点的眸子,同是女人,她的心怎么就如此的硬呢?
无论她怎么的哀求,她都无动于衷。
梦染儿并不是一根经的人,Gary一走,她立即的站了起来,她得想办法,她必须走,有钱了,父亲明天就手术。医生说了,手术越快越好,成功的几率就越大,并发症也会减少很多。
肝源是最主要的因素,她是父亲的亲生女儿,肝不是问题。
梦染儿往阳台上向下看去,心里不由的骇然,太高了,她没那本事跳下去毫发无损。
她转身往屋内走去,没那心思去看那卧室的豪华与宽敞,只是想到有一个更有捷径的路,可是除了门,就还是那道唯一可以走出这个房间的门,她能从这个门出去吗?
显然是不能!
她再次的转向阳台,阳台这个位置挺好的,正对大门。
清澈的眸子微一转,只能从这里下去了。
她再次的回转到屋里,想找一些绳索之类的东西,可是什么都没有了,她急了,怎么出去?
她不可像魏子涵一样的跳下去吧?
不死也得摔折了腿啊!
窗帘?她陡然的想起,可是放眸一看,哪有什么窗帘?
梦染儿不由的在心里哀嚎了,这是什么鬼屋子啊,窗帘都没有?同时,在心里也把池晁瑞腹黑了遍,简直就没有一点审美观!
床单,只能用那薄薄的床单了。
她把床单抓起了,撕成了细小的条,然后结了起来,从阳台丢了下去,啊,不错了,够长了,此时,她微露了一点笑容,一点也没在意牵扯的起刚才被搁了两巴掌的痛意。
她把另一头系在了阳台上,然的翻上了阳台,颤颤巍巍的顺着布条的往下顺了下去,心里却紧张得要死,太高了,她看也不敢的往下看,也没有听到布条嘶啦嘶啦的声音。
魏子涵像刚才出去一样那样噙着挑衅的笑容大摇大摆的从大门口走了进来,正在他想挑眉朝那隐在角落的摄像头傲然一笑一时,正见那个被他戏弄,挠了他心魂女子,居然颤颤巍巍的从阳台上顺了下来,怎么?她想逃?
得了钱,就想逃?
魏子涵心里微咯了一下,暗骂自己也有看走眼之时。
他站定嘴角挂起妖孽的笑容带着不明情绪的黑眸紧盯着那慢慢下滑,却犹如在空中荡秋千一样的梦染儿,看她那么的危险的动作,他都不自知的皱起了浓黑如剑的眉梢。
他讨厌好的愚蠢,她想死吗?
看她那样子,他似乎感觉现在起了狂风暴雨般。
陡然的,梦染儿身子飘,如坠入万丈深渊般的快速的跌落了下来……
魏子涵连一秒钟思考的余地也没有的飞奔了上去,双脚一蹬,如会魔法的王子一样的,把陡然下坠的梦染儿安稳的搂入了怀中……
梦染儿在那瞬间吓得直闭了眼,只感觉自己如跌入了地我狱般的恐慌,双手乱腾的抓着,她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死,她不能死……”
魏子涵接住梦染儿那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心停摆了好久,好久,当安稳的落地之时,他都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的脾气,居然‘咚’的一声,把还没回魂的梦染儿摔在了地上。
“你想死,是吗?我成全你!”
“啊……”梦染儿被摔痛了,同时也知道自己还活着,顿时欣喜若狂,“我还活着!”
“你死了!进了阎王殿!”魏子涵黑着一张脸如包公大吼着。
“我还活着!我还活着!”梦染儿兴奋的大叫着。
魏子涵没好气的紧盯着那个坐在地下的梦染儿,“她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果然不出所料,Gary听见到前院的闹腾,赶紧的跑了出来,而且蹬着高跟鞋,奔跑却如飞,嘴里也大嚷着,“谁这么大胆,敢闯这里?”
魏子涵微闭眸子,有些无可奈何的动了轻长得性感的脖子,“厌人的苍蝇!”
梦染儿也听见Gary如母老虎的咆哮,她赶紧的爬起来,就往大门边跑去,她得逃跑,必须!
可是,跑到门边,却怎么也找不到开门的地方!
她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双手着急的拍着那两扇门,“为什么在最后关头出不去啊?”
“梦染儿!你想逃吗?”Gary打开了别墅门,站定在门前不再向前了,精明的眸子里带着一抹阴笑,站在她身后的冷静得如一块木头的男人,她也看见了,“梦染儿,看来你是还没了解到少爷的脾性啊!”
“Gary!我求你,让我离开一天,就一天!一天之后,我一定会回来的!我保证!”梦染儿泪眼朦胧的回身,双眸全是可怜的的哀求。
“你保证?你的保证值钱吗?别说你的保证,你的命在少爷的眼中也不比狗来得强一点!”
“哦,是吗?”魏子涵一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感觉自己心中燃起了一把熊熊烈火,“你信不信,我捏死你如捏一只蚂蚁一样的轻松?”他说得很轻,很慢,很柔,如在话家常一样。
“凭你?”Gary‘咯咯’的轻蔑的笑了起来,“你知道吗?还没有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对着池晁瑞的人说过这样的话!你……”她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是第一个!有明识!不过,你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突然的,她语锋陡利,“要不然,少爷会让你死无葬生之地的!”
“好!我等着!”魏子涵突然诡异的笑了。
Gary见着那着笑容,眸光一凝,心里微骇,他是伪装镇定来掩饰自己内心极端的害怕吗?
魏子涵连看Gary一都感觉得恶心的拉起冰凉得如冰块的手,然后拿出手机,按了几个键,大门就滑开了。
Gary瞪大了眸子,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这一幕,他居然能打开这道门,这道有进无出的门?
天啊,反天了?
她眼睁睁的看着魏子涵牵着梦染儿的手大步的走了出去。
直到门闭合了,才想起打电话给池晁瑞,要不然,她担不起这个责。
此时,她心里也是惶然极了,希望池晁瑞在这件事别那么阴睛不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