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卿,现在就要走吗,不能过完年?”,看着收拾好随身物品的妻子,时父虽然神情不太乐意,但还是克制着不让自己闹脾气,让自己的妻子离开。
“明天我就会回来。”,叹口气,时母坐到时父旁边,看着丧气的就像是大型犬只一样的丈夫,她微微的笑了一声,伸出手轻轻的摸了一下他的头,心里却冒出一丝温暖。这个严肃高大的男人,在自己的面前永远都是初恋时让自己心动的那个样子。
看着妻子说了这句话后,不再说话,时父也知道件事怕是不能改变了,于是——“好吧,我知道了,需要我陪你过去吗?”,时父自告奋勇的打算陪伴。
“不用了,大哥家的事你插不上手的,还是不要去的好。”,摇摇头,时母拒绝了时父的提议。先不说周家的事时父插不上手,就是周家的人也未必希望在处理这件事的时候看到别的人,哪怕这个“别的人”是自己的女婿。更何况——周紫卿根本就不是去自己家处理这些事,而是要去一趟南京,去处理自己小儿子闹出来的事。
闻言,时父也不闹腾了。周家那个不着调的周紫颢的那些破事儿,就算大家都不说,可都是心知肚明的。说句实话,就时父认识的人来说,身居高位而像自己这样做到一心一意的人真的是凤毛麟角,很多的人都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但这些都是暗地里进行的,就算不是特别的偷偷摸摸,那也绝对是避着人的,毕竟身居高位,任何人都怕会被人因为这些个事而拉下马。但这周紫颢就是一个特例,外面彩旗飘飘,而且毫不掩饰,那明目张胆的程度让周夫人气的想离婚也让周家老爷子急白了头发,可是无论他怎么说也好,这个让他糟心的儿子依旧是那副德行。
“行了,我走了,对了,明天君祚会回来,你好好跟老爷子说说,别因为他弄得老爷子大过年都在生气。”,站起,时母拿起床上一个中型的手袋回过头来对着时父叮咛到。
不说时君祚还好,一说起他,时父的气也起了。这大家都回家了,作为一个小辈的他让全家长辈都在等,这还有理了,还要自己去帮忙说好话?
看到时父皱眉,时母就知道时父内心在想些什么,好笑的开口道:“几句话的功夫就能解决的事,你就做吧。别弄的大过年的大家都不高兴。”说完,时母没有等时父回答,径直离开了房间。
只留下时父一人在房里吹胡子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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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早晨天还蒙蒙亮,但是起来的人却不在少数,今晚就是除夕夜,所以很多人早早就开始起来忙活。
从北京一路开车到南京花了十几个小时,连司机都有些微的憔悴,但是后座上的时母却依旧精神满满,看了手中优雅贵气的德国定制手工表的时间后,时母对着司机说了一句:“先找个酒店休息两个小时,然后再继续上路。”为什么在快要到的时候休息?哎……,其实时母也是因为不想碰到自己的儿子。
司机闻言表情一松,神态却更加的严谨,更加专心的做着自己开车的工作。开了十几年的车,司机清楚的知道很多的车祸都是因为长时间的开车然后突然的放松所造成,老经验的司机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坐在寂静的车上,时母一反往常的形态,不顾形象的揉着自己的眼角,脸色出现了纠结的神色,内心一阵阵抽疼着,为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感到非常的不安和迷茫。
“吱……”伴随着刹车声,时母一时不稳倒在了车位上。
“夫人,你没事吧?”,顾不上看外面的情况,看到自己家夫人跌倒,司机大叔连忙扶起她,关心的问道。
“没事,这外面是怎么回事?”,对着司机温和的笑了一下,周紫卿问道。
听到问话,司机眉头皱的死紧的说:“刚刚有个小孩突然闯到马路中间,幸好我刹车的及时。”
撞到人了?听到这里,周紫卿立刻下了车。
一下车,时母就看到一个小女孩被一个中年妇女紧紧的抱在怀中安慰,那小女孩脸上还带着惊恐的神色,眼角的眼泪还没擦干。
看样子那个妇女估计是小孩的妈妈。原本还在安慰自己女孩的人看到车上下来人就开始诚惶诚恐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冲撞了你们。”
“大姐,你没事吧?”,周紫卿走到妇女面前,伸出手扶起她。
看着面前时髦优雅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贵妇要来扶自己,女人一个激灵站了起来,猛地摇摇头,说道:“没事,我没事。”
“真没事吗?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周紫卿关心的说道。
“不用了,不用了。”听到这里,女人终于笑了,知道这次自己运气不错,遇到的是讲道理的人,没有因为自己女儿的突然闯入而怒骂。看着还在怀里哭泣的女孩,笑着说道:“她啊只是被吓到了,等过一会我找人弄点符水让她洗一下压压惊就好了。”
“也是,这样比较好”,看着一直哭的小女孩,时母认同的说道。
“是啊是啊,我现在就去弄符水,那个,那个夫人啊,谢谢,谢谢您啊!”,女人红着脸说了好几句谢谢,就抱着小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那个一边走还一边照看了自己女儿的妇人,时母忍不住会心一笑。
回到车上,时母不禁想到:这每个母亲都是伟大的,对于自己的子女都在尽全力照顾。想到这里,时母忍不住又重新拿起了包里那份被自己藏的严严实实的资料,看着照片上那个就算是很清秀,但也明显是个男孩的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眼神十分的纠结,默默的在心里叹道:怎么就这样呢?
闭起眼靠坐在座位上,时母全身的疲惫好像都尽数释放,久久后,是母才小声而坚定的说道……“母亲只能是“母”亲。”
南京时家别墅
“你不是说今年在这里过年吗?”,听到时君祚刚刚用淡淡的语气对自己说的那句话,施梧与完全不能接受。
“今年不行,我要回家。”语言交流能力本来就不强的人直接把自己的决定告诉施梧与,丝毫不知道听到他这句话的人会是什么样难过的心情。时君祚也知道自己理亏,可是他考虑了很多,知道自己现在做出的选择才是最好的选择,于是就算是施梧与再怎么不愿意也不行。他只能强硬的对他一遍遍重复自己的决定。
“你不是说了在这里过年的吗?”,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本来应该不在意的施梧与看着时君祚用这种毫不在意、毫不关心自己的语气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他就是很心酸,心里申请了一阵阵委屈,就是不想要他离开,于是不知说什么的他就只能一直重复这句话。
“小与,你别闹,初二我就回来陪你,好不好。”,看到施梧与快要哭出来的神情,时君祚也很心疼,抱着旁边那个怔怔看着自己的人,难得语气温柔的哄道。
“你明明说陪我的。”,用力的拔着手中羊毛毯子,施梧与完全不理会时君祚的安慰,控诉的说道。
看着这样的施梧与,原本就有说不出焦急的时君祚仅剩的那点耐心告罄。本就被自己内心压抑着的,看到现在这个不理解自己,只是一味要自己陪伴的人,他内心也升起了一丝烦躁,语气也随之变得不耐烦起来。
“等一下我就要走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说完立刻离开,看似毫不留恋,其实不如说怕自己一回头看到施梧与那要哭不哭的神色就会走不了,就会改变自己这个好不容易才下的决定。
“时君祚,你说话不算话。”,看着某人的背影,施梧与语气哽咽的说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居然会像一个得不到宠爱的女人一人在这里“无理取闹”,但是他内心却很烦躁,烦躁到如果不发泄出来他就会爆炸。
而听到这句话,时君祚脚步一停,就在施梧与以为他会转过来的时候心情好转的时候,他又重新抬起脚,离开了……
听着后面隐隐传来的哭泣声,时君祚强迫自己不要回头,心里默默的安慰自己:这个决定是正确的,他会理解自己的,就算他现在生气了,但是等初二自己回来就好了,对,一切都会好的!
藏在心底的担心让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黑,但与平时无二样的动作却让人根本就看不出他真正的心情。
开车、上车、关门。就在车门关闭的那一刻,时君祚的双手重重的砸在了方向盘上,方向盘发出“嘭”的巨响。他眼神阴郁的看着前方,心里的烦躁和渴望前所未有的浓厚。
“果然自己还很弱小。”疲惫的说完这句话,时君祚闭起的眼睛猛地睁开,几秒后,他然后像往常一样,淡然的开车出发——回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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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少爷离开了。”在别墅外一个不起眼的拐角处,一辆黑色的不起眼的小车在路边静静的等候,车边站着一个年约45左右的中年男人,那个男人看着刚刚从别墅驶出的时君祚的小车对着车里的人毕恭毕敬的说道。
“嗯,我们进去吧。”,温和的女音从车里传出,听到这个声音,司机点头,行动迅速的上了车,往刚刚那台离开的小车的相反的方向开去,目的地——时君祚别墅。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这位亲亲的地雷:zhan851126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2-2522:49:39
敬请期待:下章开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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