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阴风阵阵,咽了咽唾沫,“那掌控时间和生命的神物在恶魔的手里?”irina摇了摇头,我转而问irina那神物有什么用处,irina笑了笑道:“应该是可以实现时空穿越!很神奇吧!”
我点了点头,心说老子就是穿来的,这种事情我可不想来第二次。深吸了一口气,“你想得到这种穿越时空的力量吗?”
irina点了点头,开始在石室里来回踱步,不一会又坐了下来,看着我说:“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得到这种力量吗?”
我点了点头,irina闭上眼睛,开始讲自己的故事。
irina是一个中国人,十八岁之前一直在日本留学,后来秘密加入了中国*。由于本身学的是建筑学,所以党组织决定发展她成为一名地下工作者,潜伏在鬼子周围。日军占领的东三省之后,制定了中国东北亚永久发展战略,对满洲的重视程度甚至超过了本国领土。觊觎北方苏联的威胁,鬼子广泛修筑军事工程,而且都是永久防御工事,依靠广阔的战略纵深,完善自己的统治地位。有工程工事就必须有建筑师,irina顺理成章的成为众多被派往中国的日本建筑师中的一名。
得到日本总部通知的时候,irina的心情非常激动,因为可以回到自己的祖国了。但是令她感到疑惑的是,派遣通知中并没有告知要去的地方,以至于她没办法跟党组织通风报信,原本打算到了目的地之后再了解具体位置,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飞机直接降落在黑岩岭里。
irina用尽各种手段,但始终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她志强,irina讲到这里的时候,眼泪始终在眼眶中打转。
我知道她想起了二狗子,心里难过,赶紧选择了一个相对比较励志的问题问她,“你在日本生活,为什么会加入*?”
irina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语气激动的说:“你知道九一八是事变吗?”
我稍微调整了一下,尽量让自己适应目前的时间线。如果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问这种问题估计会被鄙视,不过现在是五十年前,九一八刚过不长时间,所以她使用这种语气,我完全理解。
我用力点头,irina义愤填膺的说:“1931年9月18日,鬼子,自己炸毁了自己建设铁路,南满铁路柳条湖路段,却诬陷中*队所为,进而攻占了北大营,*首领蒋介石下令不抵抗,东北军忍痛撤退。当时我的父亲是为数不多掌握日军罪行确凿证据的几个人之一,本想将这些罪证上交给蒋介石,不想却被汉奸人告密给日本人。当天夜里,一队鬼子兵闯入了我的家中,抓走了父亲,母亲为了保护我,被扎了二十多刀,倒在了血泊中。所以,九月十八日,不仅是祖国的国难日,也是我父母亲的忌日?”irina调整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当时有一个还有人性的日本军官解救了我,将我带到了日本,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日本军官就是潜伏在日军军队中的底下党组织成员。”
听到这里,我的脑海中响起了那首悲壮的《义勇军进行曲》: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铸成我们新的长城......“
九一八“,这个黑色的日子,是中国人民永世难忘的国耻日,也是中华儿女奋起抵御外侮,用血肉筑起新的长城,拉开中华民族抗日战争序幕的抗争之日。很多人都在骂当年东北军不抵抗,当年张学良不抵抗,可是我们都不能回避的事实是下达命令的不是别人,正是蒋介石,正是因为这样的命令,使得东北三省顷刻沦陷。更不能忘却的是,当年那支由爱国官兵,爱国民众,警察部队组成的抗日义勇军,拿着大刀长矛,在极端艰苦的条件下,抵抗日军的侵略,是他们用血肉铸成了中华民族新的长城。这段历史对我来说过去的时间已经有五十几年了,虽然我没有亲身经历过,不过我相信,任何一个中国人都能深刻体会到当时的那种悲壮的氛围,这段中华民族的屈辱历史是永远都不能被忘却的,更何况犯下滔天罪行的罪魁祸首直到几十年后还不知悔改,恬不知耻,伪装成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
聊天时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上面洞口投射下来的光线逐渐黯淡了下来,而我并没有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任何的不适应,只不过全身的皮肤都干干的、滑滑的,由此可见,即便是死亡的时候也没有多大的痛苦,亲眼看着自己逐渐变成了一具干尸,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这种事情想想就可怕。
irina双手插在袖子里,用围巾将脸包了起来,不知道是怕自己身上的水分流失还是担心变成干尸的样子难看。两人又一次陷入了无限期的沉默之中,这次我也找不到任何话题打破这种苦闷,过了很长时间,irina主动说到:“在你昏迷的时候,嘴里说了许多的名字。”
“谁?”我心里一惊,也有些心虚。
“有很多啊!韩宁,red,还有林雪。”
我心里一怔,看来自己永远不是当特务的料,不知不觉就会供出所有的同伴。
“哦,韩宁就是跟我一起来黑岩岭探险的人,现在下落不明,red嘛,也许是我胡乱喊出来的。”
“林雪呢?”irina眯着眼睛,坏坏的看着我说:“你喜欢她?”
我赶紧摆了摆手,“没有啊,”我声音略微颤抖,“我只是觉得她很优秀,也很有能力,也许这是一种崇拜吧!而且...”也许是女人的天性,我无意中发现irina脸上露出了些许的不悦,不过这种表情很快就消失了,随后瞪着眼睛看着我说:“而且什么?”
我低着头说:“而且,我觉得你的性格很像林雪”
“你不会也开始崇拜我了吧。”irina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得意。
我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irina得意的说道:“没关系,崇拜我的人多了,也不差你一个。”
我使劲点了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些饼干和水,跟irina边吃边聊,显然把对方当成了同伴,说起话来也比较随意,共同话题也越来越多,期间irina主动说到了一件让我非常感兴趣的事情。
“有一次,我偷偷的潜入基地最高首领的办公室,发现桌子上摆放着一份文件,文件上面有一片通红的巨大树叶。”
“红叶?”我几乎是喊出来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韩宁拿来的诡异树叶,“你能具体描述一下这叶子是什么样子吗?”
irina皱了皱眉,“当时我纳闷,因为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植物,不过没来的及细看,还差点暴露目标了,我只记得这东西湿乎乎的,有点恶心,怎么,你知道这种东西?”
听到‘湿乎乎’这三个字,我已经能确定,irina口中的红叶跟韩宁带来的红叶是同一种东西。不过面对irina的询问,我还是摇了摇头,不是我不信任她,而是我自己对这东西根本没有了解,只见过一面,说了还不如不说。
irina接着说:“后来我经常偷听高层开会的内容。
“你都听到了什么?”
irina显得有点迷惑:“因为会议室隔音效果很好,而且警戒非常严格,我只听到了诸如‘地外生命’,‘存在’等字眼,但还不能确定。”
我心里一惊,难道说日本人在找得东西跟外星人有关系吗?
“这些都是零零散散的信息,我听到的最多的词就是红山!”
“红山?是什么,是地名,还是行动代号?或者,是外星人的代名词?”我一连串问了几个问题。
irina摇了摇头:“这个不清楚,不过听鬼子的口气,这红山好像距离黑岩岭并不远。”
我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村子里也没有这座山啊!”
irina接着说道:“不一定在村子里,不过一定存在关系。”
我的心里充满了好奇,这种好奇令我内心血气涌动,我恨不得一下子从这里飞出去,发掘鬼子的秘密,可就在这时,irina手上的电子表响了起来,时间是十八点整。
“这是我们约定最后见面的时间,”irina跳了起来,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得,瞪着眼睛看着我:“进树林之前,你说从村子来这里的路上,见过志强,是真的吗!”
“我!”其实自己真的见过志强,志强就是二狗子,二狗子从黑烟闪电般的入口进来时便死了,临死前嘴里还说了irina这个名字,可这一切说出来,irina会相信吗?想到这里,我岔开了话题,“我没法解释,我只能说这电子表是在一辆卡车的方向盘上找到的!”
“卡车的方向盘上摘下来的?这就说得通了。”irina的语气充满了希望。
“怎么?这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我指的是手表挂方向盘上这件事情。
irina点了点头,笑道:“其实我们两人早就谋划着要逃离鬼子的军事基地,可鬼子一向对我有戒心,以至于我们一直没有机会逃走,就在毒气泄漏的当天,我们约定趁乱逃离黑岩岭,可随之情况突变,军官们要求志强开车送他们到机场,志强当时跟我约定,如果在车里找到他的手表,就说明他已经安全逃离了,并跟我约定在老地方见。”
我追问道:“老地方?”
irina点了点头,态度很坚定:“就是关山石场,石场后面的村子是毒气试验场,所以鬼子不可能想到这个地方。”
我心里一沉,明白了二狗子突然变老的事情。正如irina说的,两人约定在关山石场见面,可二狗子(志强)阴差阳错的穿越了时空隧道,一下子回到了五十年后,这种时间的跨越令二狗子却一下子老了几十岁?而令人最可怕的是,当我跟韩宁回去的时候,是不是也会遭遇年龄突然变老的事实?想到这里,脖子后面冷汗直流。
irina沉浸在志强还活着的喜悦中,可随后却突然转过来看着我,我心里一惊,莫不是她发现了什么破绽?想质问我?
“快带我从这里出去!”
我长出了一口气,心说我也想出去,可首先需要解决的是如何通过头顶的悬湖,其次外面的滕网已经被岩浆烧毁,如何越过这段山谷也是个问题,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急的在山洞中乱转,之前还一副严厉的女王形象,现在却变成没了主意的小姑娘,“有什么好办法吗?快想想啊!”
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惧怕问题,我的座右铭是:真正的高手,并不是能预见问题,而是遇到问题之后能顺利的将其解决得人,我安稳她说,“别急,刚刚你不是还说了,万事都会有出路吗?怎么现在就失去理智了?地方既然如你所说是人工搭建,就一定有它的用处,也一定有来去的办法,咱们四处看看在说。”
irina扶我站了起来紧紧的抱着我的胳膊,我从来没有跟一个女孩子有过如此的亲密接触,脸上火辣辣的,好在周围光线不强,不易被察觉。忍不住偷偷看了她,恍惚间像是林雪在身边一样。我示意irina走向墙壁,可刚走一步,脚下犹如针扎一般,我看到脚下的皮靴上有几个被岩浆烧穿的窟窿,知道自己的脚被烫伤了,irina想帮我查看伤口,我赶忙摆了摆手道:“现在第一要务是找到出去的办法,我还能挺住,何况我也想早点帮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实现你的愿望。”
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也有些难受,毕竟,我知道志强已经死了,但令我感到一丝良心上的宽慰是,irina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