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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你怎么样了?”刚刚迷糊了一会儿的方可可被急促的开门声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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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站在床前的司诺哲,她一脸茫然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在医院,就来了。”她本就是为了志新集团才住院的,他怎么不能来?
况且,这样的情形实在是很尴尬的,明明是夫妻,每次对方出什么事情,却不是自己最先知道。最后都是通过别人之口才知道对方的情况,然后“姗姗来迟”。面对方可可的问题,司诺哲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淡如水地说。
原来,方可可昨天一夜未归可急坏了婆婆,到半夜见可可还没回来,王玉珍拼命打方可可的电话一直能打通却总是没人接,然后拨打一切她知道的和方可可有联系的人的号码,都说没有和她在一起。王玉珍急归急,却也没有拨打儿子的电话。
而司诺哲自己也因为一直和父亲一起忙着处理事故的事情,忘了给母亲打个电话说一下方可可在住院让她去医院看看。志新集团办公大楼的灯光一夜未熄,这突如其来的安全事故让他们措手不及,这边家属还未安抚好,那边股票又跌停。
第二天凌晨,公司几个高管见董事长父子俩实在撑不住了,又有司诺晨接着主持事故处理事宜,一起劝两人回去休息一下。熬了一夜,司诺哲虽然已是疲惫至极,但是想到方可可还住在医院,他不能和父亲一块儿直接回家。
“我没事的,其实你不用来看我,快点回去吧。”方可可疲惫地闭上双眼,如果没有错觉,司诺哲真的感觉到听到这句话自己的心有些异样地疼。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我是你丈夫,你生病了,我来照看你是应该的。”司诺哲的声音有些沙哑,大概是昨晚没休息的缘故。
这话本来很在理,但是由已经向方可可提出离婚的司诺哲口中说出来就显得很奇怪了,他还是她丈夫么?“我们不是要离婚了么?你没有这个义务的。”方可可并不睁开眼睛,虽然为了做个样子,他们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可是私下里两人的关系并没有任何恢复到正常轨迹的迹象,而且她认定昨天事故发生的时候司诺哲是去机场接孙茜茜了。
方可可的话显然触动了司诺哲某一根敏感的神经,他瞬间烦躁起来,“你到底是不是一个为人妻的?动不动就夜不归宿像什么话?”
方可可气急,本想说这次自己之所以夜不归宿还不是为了志新集团,可是她不想和他争辩,翻了个身,背对着司诺哲。
“可可,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吃的东区那家的鸡汤面。”一边拍落身上沾着的雾珠的杜浩然显得有些风尘仆仆,看见坐在病床边的司诺哲,住了口也停住了脚步。
“是你在这照顾可可?”司诺哲说着站起身,方可可看不见他的脸,也听不清他话中的情绪。
“可可晕倒被送到了医院,是你们柳秘书打电话给我让我和她一起去事故现场找她的。”杜浩然端着鸡汤面站在那里,不知该进该退。
“我正好饿了,你把面端过来吧。”刚刚转过身去的方可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
“我老婆生病了,我自己会照顾,谢谢你了。杜总,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司诺哲挡住了杜浩然走向方可可的步伐。
“司诺哲,我警告你,你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可可伤心,下次要再敢这样,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杜浩然推开司诺哲把面放在床头柜上,却没有和可可说半个字,走出了病房。
“到底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开始让柳冰倩当你和杜浩然的中间联系人的?”
“我饿了。”方可可不想回答司诺哲毫无根据的无理问题。
“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杜浩然买的东西,你不准吃。”见方可可伸手要去端鸡汤面,司诺哲抢先一步把它端了起来。
“司诺哲,我不需要你的照顾,但是也请你不要来打扰我,我现在生病了,没精力和你吵架。如果你是来给我找不愉快的,恕不欢迎!”
“好,吃鸡汤面。”司诺哲虽然仍是一脸烦躁,但还是作出了妥协,端着鸡汤面坐到床边的凳子上。
“烫!”方可可刚刚碰到司诺哲递过来的一匙鸡汤,就被烫的向后躲了躲。
“呼、、、呼、、、”司诺哲把汤匙缩回来,小心翼翼地吹了吹,复递到方可可唇边,方可可也不好坚拒,张开小嘴一点点地吃着。
“林一峰曾经追求过你?”司诺哲从天而降的问题难倒了方可可,当时这件事情除了安米莉和夏小琴之外方可可身边的朋友没有别人知道,甚至连杜浩然也不知道,司诺哲怎么会知道?难道是安米莉告诉了司诺晨,司诺哲又从他那儿得知的?可应该也不会啊。
“那时候才十几岁,都是闹着玩的。”方可可避重就轻。
“闹着玩?你和杜浩然也是闹着玩么?”方可可没想到司诺哲又把话题扯到杜浩然身上。
“杜浩然和林一峰不一样。”方可可当然不会把林一峰和杜浩然相提并论。
“那你告诉我,他们俩怎么个不一样法?”
“打个比喻说吧,林一峰和杜浩然就像是两个孩子,而我呢,就好像是一个布娃娃。本来这两个孩子除了同班上学之外互不相干,林一峰自己有很多布娃娃,旧的、新的,随他自己挑,而杜浩然呢一直只有一个布娃娃——就是我。可是一段时间以后,林一峰把所有类型的布娃娃都收入囊中了反而不知道其中哪个是最好的了,这时候,他转过头来发现杜浩然虽然一直只有一个布娃娃,但是他却依然很快乐,而且也不会有要分辨谁最好的麻烦。而一向自以为是、在女孩堆中很受欢迎的林一峰发现唯独杜浩然的这个布娃娃绝对不会成为他的物品,所以就有了后来那一段时间,别人也许以为他是在追求我,其实,我自己明白,并非如此。”
方可可又上了司诺哲的当,还推心置腹地跟他说了这么一通,接下来她就会发现自己受制于敌了。
“你的比喻很好,布娃娃,你现在知道自己属于谁么?”司诺哲不以为然地冷笑。
其实方可可还发现,现在的司诺哲和当时的林一峰多么相像,都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是的孩子,自己拥有那么多却不在意,偏偏喜欢去抢别人的东西。可似乎,这样说也不对,因为这个布娃娃现在已经不是杜浩然的东西了,对于司诺哲而言,这个布娃娃本来就是他自己的。
“布娃娃现在属于自己了。”
“告诉你,布娃娃永远也不会属于自己!”司诺哲恶狠狠地把鸡汤面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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