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画脂说完这句话,就连忙上前安抚白柔儿。
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才让她安定些,坐在椅子上。
尽管如此,白柔儿还是不安的四处张望,过了好一会儿,都有没有看到贵妃娘娘的身影后,她才长叹一声,然后冷静一点后,定睛一看一直在安抚自己的人,就不由得愣了愣,仿佛是恢复了神志,看着娄画脂,开口就疑问道:“画……画脂姐姐?”
这是娄画脂很久都没有听到的音色了。
真是艰难,白柔儿终于恢复过来了!
“柔儿……妹妹?”
娄画脂有点不敢相信,便试探性的询问了一下。
毕竟是白柔儿,娄画脂可能怠慢的人。
“是我……画脂姐姐,那日箭伤,你可好些没有?”
白柔儿擦拭着刚才留下的眼泪,问道。
“傻柔儿,你可真是糊涂啊,姐姐当时可是被你救了,受箭伤的人,可是你啊!”
娄画脂抿嘴笑着,顿时,内心就被愧疚感灌满。
“不过现在万幸的是,柔儿你可算是恢复过来了。”
娄画脂说完,看着白柔儿正常的样子,就不由得继续感慨道。
“恢复……”
白柔儿听了这个词,便不由得低喃起来,然后眼神闪了闪,看着娄画脂道:“画脂姐姐,你的意思是……我最近一直都在犯病?”
娄画脂听了白柔儿的问话,有点犹豫,知道这样的事实很伤人,但也不能撒谎隐瞒啊,所以,最后娄画脂是无奈的点点头,然后又不由得疑问道:“柔儿,你该不会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吧?”
白柔儿被娄画脂这么一问,就不由得低下头来,什么话都没有说了。
似乎是在想着什么,有什么顾虑似的。
而娄画脂看了看白柔儿模样,就不由得抿嘴一笑,伸手摸摸她的后脑勺,道:“放心吧,你的事情,你哥哥都告诉我听了,你不用顾虑太过,你的事情,姐姐会帮你的。”
娄画脂说的一番话可把白柔儿内心的担忧给消除了。
但毕竟是娄画脂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白柔儿自然也就不由得惭愧起来,苦笑道:“画脂姐姐,你可别怪妹妹闭口不说,我这也是很无奈,我与哥哥相依为命的,不想别人抓到哥哥的把柄,连累他……”
白柔儿解释道,然后看着娄画脂,希望她能谅解自己似的。
“柔儿,在姐姐这里,你大可放心说话,虽然姐姐一开始就不怎么看好你哥哥……”娄画脂说到这里,就不由得笑笑,然后继续道,“但这么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也知道你哥他这个人,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
娄画脂实话说着,也不想绕弯子了,看着白柔儿,就道:“柔儿,你可知,自从你救了姐姐,身受箭伤后,这中间犯病了多久?”
“这……”
白柔儿知道娄画脂的意思,听过娄画脂的问话,就又一次沉默,接着,才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那先前的事情,你可记得?”
娄画脂又问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而白柔儿听过后,就不由得有点害怕,依旧是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我连为什么会在娄府,都不知道……”
白柔儿的回答让娄画脂呆住了。
什么?居然都不记得了?
娄画脂的大脑飞快的运转着。
她在回忆。
娄画脂在现代活了那么久,可都不是白活的。
关于一些精神方面的书籍,她多少都有读到过。
而白柔儿的这种情况,还真的只有人格分裂这个词可以形容了。
人格分裂啊,这可怎么办?
娄画脂可不懂如何治疗啊,但娄画脂却知道,这种病,就像解铃还须系铃人一样,要追究造成白柔儿的原因,才能让白柔儿的病得到治疗。
随后,娄画脂看着白柔儿,一副认真的样子,说道:“柔儿,你相信姐姐吗?”
“嗯?”
白柔儿不明白娄画脂怎么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了,但看娄画脂如此模样,就不由得点点头。
“你哥哥,白天泽跟我说过一些关于你被贵妃娘娘责罚的事情,但我觉得,你肯定保留了些什么事情,不然,也不会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娄画脂说着,就伸手握住白柔儿的手,看着白柔儿,柔声道:“姐姐不能肯定能治好你,但姐姐希望你能把跟贵妃娘娘发生的事情,说一下,姐姐愿意跟你分担。”
娄画脂很诚恳的说道,惹得白柔儿不由得愣了愣,呆呆的看着娄画脂,嘴巴张开,想说什么,却又一时闭上,没再说什么。
一时间,娄画脂无奈的收回手来。
她知道,一下子就让白柔儿开口说起过去痛苦的事情,这是非常困难的。
就像要是有人问她自己,曾经是不是有一个自己很喜欢的男人般,娄画脂是很难再开口诉说过去的。
“算了,柔儿,哪天你想好了,再说也不迟,毕竟,这种事情,不是什么人都能开口说给别人听的。”
娄画脂笑笑,便对白柔儿说道,然后,便起身,看着白柔儿说道:“要不要回府呢?你哥哥看到你恢复了,多少,都会很开心吧,虽然,最近工作很忙。”
白柔儿没想到娄画脂会如此好讲,还这么为自己的哥哥着想,便愣愣的抬头看向娄画脂,道一句:“画脂姐姐,谢谢你的照顾。”
“不用客气的。”
娄画脂说着,就送白柔儿出了娄府。
而娄画脂的母亲,寻宛竹看到了,本来还想上前询问白柔儿的情况的,但突然看到白柔儿如此安稳的走出来,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送白柔儿回到衙门,白天泽又不在府里,接见白柔儿的,是衙门的下人。
与白柔儿告别,娄画脂也不忘补一句。
“柔儿,有事情,你可以随时过来找姐姐,姐姐会尽力帮你的。”
娄画脂微微笑着,就挥手道别了。
眼下,娄画脂算是轻松了不少,不过话说回来,楚晗宇说是要为自己制作首饰,不会真的吧,这几天白柔儿在娄府,他都没有来看望一下,这是不是不太像楚晗宇的风格啊。
娄画脂正想着,抬头看看前方,眼睛就不由得眯了眯。
这男人,不正是乔灵的夫君,萧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