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景鹤突然回来了,那是一个夜晚。
小凤正在睡觉,突然察觉到院子里有人进来了,她连忙起(身shēn),在窗边看着外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shēn)影,打开门,试着叫了声,“师父?”
景鹤没想到她居然就发现他了,应声道,“这么晚还没休息?”
小凤蹬着小腿冲过去扑在他怀里,“师父你这一个月去哪了?!”
景鹤带着她回到房间。
“我有个朋友受伤了,这一个月我都陪着他,帮他疗伤。”景鹤。
小凤看着他消瘦不少的脸,担心的问道,“师父你真的没事吗?小凤看着你好像瘦了很多,小凤难受。”
景鹤心里一软,揉了揉她的头发,“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他刚站起来小凤就拽住了他的衣角,“那师父你还走吗?”
他转过(身shēn),弯腰捏了捏她的脸,“不走了。”暂时不走了。
小凤这才放他离开。
这一整晚,小凤都睡得很浅,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生怕他会偷偷的离开。
第二天一早,景鹤急匆匆的要出门,碰到了暮青岸,暮青岸连忙拦住他说:“景先生,你回来啦?王妃这段时间可担心你了,你这是又要出去吗?王妃知道吗?”
景鹤看起来十分的着急,但还是故作淡定的说道,“我等会儿还会回来的,等会儿我会自己和她说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急急忙忙的就走了,暮青岸看到地上有个木质小瓶子,上面的雕刻十分的精巧,看到景鹤刚好转角不见了踪影,他收好了木瓶。
君茶起来后,暮青岸就来找她了。
君茶还(挺tǐng)意外的,他居然会一大早的不找古黎找她,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一边咬着手里的草莓一边看着他,“暮将军有事吗?”
暮青岸皱眉,“王妃,你还是叫属下暮侍卫吧,在这儿人多眼杂,别被别有用心的人听了去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君茶瞥了下嘴,“好吧,那暮侍卫,你说吧,什么事?”
他从腰间取出小木瓶放在石桌上,君茶斜了一眼小木瓶,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这是什么?”
她好像没什么很大兴趣,咬了口苹果没有去碰那小木瓶。
“这是早上属下在门口碰到景先生时景先生掉的。”暮青岸刚捡到的时候还纠结了一会儿,本来想着,这毕竟是景鹤的东西,还是归还给他比较好,但是好奇心驱使打开闻了下,好浓一股药味,也不知道景鹤什么时候回来,还是交给了君茶,毕竟君茶和他是朋友。
放下手里的苹果,拿起小木瓶放在手里端详着,“这小木
瓶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想了想,好像不对,她猛地看向他,“你说你在门口碰到了景鹤?”
暮青岸点头,这王妃有时候的关注点就是比较偏,这么慢才反应过来。
君茶,“那那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吗?”
摇头。
“他去哪知道吗?”
摇头。
君茶白了他一眼,“什么都不知道。”
暮青岸嘴角一抽,这些他哪知道啊,他又不是他的侍卫,“但是属下见着他的时候,他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就连这个东西掉了都不知道。”
君茶打开塞子,隔着一段距离用手扇了扇瓶子里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她立马捂住鼻子,好浓的药草味,这景鹤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取了一粒药丸出来看了看,闻了闻,这应该是用作解毒的,但是他怎么会备着这样的药丸呢。
究竟是解什么毒的呢?
对这个药丸她研究了好一阵。
直到景鹤来找她。
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几个怎么可能这么瘦?
“你……”她走到他(身shēn)边,围着他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他,“现在可以说你去哪儿了?”
她回到石凳坐下,扔给他一个苹果。
他接住苹果在她旁边的石凳坐下。
“我一个朋友受伤了,当时走的太急就没来得及解释,这一个月来我都在照顾他疗伤。”
君茶明显不信,“你照顾朋友把自己给照顾成这样了?”
他还没发现了,看了下自己,没什么啊,不解的看着她。
君茶无奈,“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了。”
他这才看了下自己的手,清晰可见的骨头,下意识的将手收进袖子里,眼神闪躲,“我这是太累了,他那伤太严重了,每(日rì)都是我守着他,就没怎么注意休息,所以才这样,没事的,过段时间就恢复了。”
她将小木瓶往他面前一放,他还故作疑惑的样子问她,“这是什么?”
君茶冷笑,“景鹤景公子景先生,你的戏可真是多啊,现在你说的话,我都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看她这样子,他心里一惊,难道她知道了?但会是谁告诉她的呢?
他皱着眉头,还是不解的看着她又看看小木瓶,“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君茶将里面的药丸取出来,放在他面前,“这是什么药丸,是用来干什么的?”
看来,这东西是被她捡到了,但是之前他只见过暮青岸,看来,是暮青
岸和她说的,这瓶子,也是他当时走的太急掉了没发现被暮青岸捡到了,交给她的。
见他望着瓶子发呆,君茶真的是要被他气死了,“景鹤,咱们之前就说好了不能有事瞒着对方的,你当初走的时候,脸色非常的不好,你老是告诉我,你是不是病了?”
她难得这么严肃的跟她说话,景鹤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嘻嘻哈哈的说着,“哎呀,我好得很,像我这样整(日rì)都逍遥自在的神仙,哪里会生病啊。”
他越是说的轻松,君茶就越是怀疑,她没说话,就直勾勾的看着他。
景鹤被她盯得心里发虚了,求饶的说道,“我说我说,这个啊,是我的,没错,”他将小木瓶拿在手里,将那粒取出来的药丸重新装了进去,“不过啊,这不是我的。”
君茶看着他,紧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他说谎的破绽。
他又接着说:“这是我那朋友的药,他中了一种西域的奇毒,我也是从来没见过那种毒,就在他那边钻研了好些时间,最后就炼出了这样的药丸,这瓶是失败的,没用的。”
说着他就将小木瓶收了起来。
她将手摊在他面前,“既然是失败的没用的,那你还留着做什么?给我,我帮你处理了。”
景鹤一愣,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不不不,不用了,这个虽然是失败品但是加工一下它还是有利用价值的。”他嘻嘻哈哈的,看起来还真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但是君茶就认定他肯定瞒了她什么。
既然他不肯说,她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她叹了口气,收回手,“景鹤,如果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咱们是很好的朋友,不是吗?”
他沉默了下,笑着点头。
傻丫头,要是可以,谁甘心和你做朋友啊。
两人聊了一会儿,古黎就回来了,看到景鹤大变模样,但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看到古黎回来了,景鹤就想办法溜了,这君茶可能忽悠得过去,但是这古黎,他可没信心能忽悠得过去啊。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在她旁边坐下,喝了口茶,看着她。
君茶剥了颗葡萄放进他嘴里,“应该是昨晚回来的,早上出门被暮青岸给碰到了。”
“怎么瘦成那样子了?”想想(挺tǐng)奇怪的,刚才他从他(身shēn)边路过,他能明显的察觉到他(身shēn)上有一股不属于神族或是人类(身shēn)上该有的味道,至于是什么,味道淡了,而且时间太短,他一时间没能辨认出来。
君茶也苦恼这件事,好好的一个翩翩公子给瘦成这
样子,真是让人心疼,“不知道。”
“他有说去哪儿了吗?”想到刚才他见到他就走,想了想,自己有那么吓人吗?
“他只说有一位好友受伤了,他去给他看伤,但是后来有说朋友中毒了,他钻研了很久的解药,也没说清具体是什么毒,遮遮掩掩的,我也不知道他哪句话真哪句话假。”想着就头疼,这景鹤编理由也编个让人容易信服的啊。
古黎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了,他那个药丸,味道超级浓,一打开都能熏死人的那种,药草味太浓了,黑色小小的一粒一粒的,你知道是什么药吗?”
他想了会儿,“你这样描述,这样子的药丸太多了,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种。”
她叹了口气,这要是找他要来那药丸肯定是行不通的,就他那遮掩样,巴不得把瓶子藏得严严实实的,怎么可能还给她呢。
“他自己都说没事了,你也就别担心了,他是医者,自己(身shēn)体怎么样,他自己是最清楚不过了。”他安慰道。
沉默了会儿,君茶问道,“对了,酒修离找的怎么样了?”
说来也奇怪,景鹤消失的这一个月来,酒修离一家都消失了,完全不知道去哪了,就连酒宅也是空无一人,所有东西都被搬走了,他也不嫌麻烦,那么多的金银瓷器全都带走了。
“还没消息。”他也觉得奇怪,这怎么可能完全没有消息呢。
“二皇兄!”玄乐公主又来了。
这段时间他没怎么见到过她,但是君茶可以说是天天都能见到她,这小姑娘呢,一天天的什么也不做,也不给她添麻烦,就是要到她面前来刷存在感,来给她添堵。
明明两人两看生厌,她还偏就每天至少在她面前出现一次,这不,今天第一面。
古黎看君茶一见到她就头疼的转过头去不去看她就觉得有点想笑。
“玄乐可有事?”反正他很少见到她,他心里不赌就好。
玄乐公主已经很久没见到古黎,这会儿终于见到了,非常的开心,“二皇兄,这段时间你很忙吧,玄乐很久都没见到你了,方才玄乐听金嬷嬷说你回来了,马上就到厨房亲自煲着汤,你快尝尝。”
她将汤放在石桌上,拿了两副碗筷,很明显没给君茶准备。
他闻了下,“好香啊。”
玄乐更开心了,傲(娇jiāo)的看着君茶,“谢谢二皇兄夸奖,只要二皇兄喜欢,玄乐愿意每天都给二皇兄煲汤。”
君茶头偏着做鬼脸,嘀咕着,“谁稀罕你的汤,鬼知道里面有没有加什么东西。”
玄乐公主的脸色立马就变了,“二皇嫂,你可别诬陷玄乐!这是玄乐亲手给二皇兄煲的汤,玄乐是不可能害二皇兄的!”
刚说完,就觉得头晕(胸xiōng)闷,差点倒下去,还好旁边的金嬷嬷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