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小姐,只要你不再怨恨我就行了,千万不要再说对不起我。而是我对不起你,没有完成你的重托。还有伯父疼爱女儿所做出的反应是人之常情,我能够理解并且不会怨恨他的。”
“谢谢索大哥能够原谅父亲!索大哥也不必自责,姗姗能够被外公、外婆接走其实是很好的事情,毕竟他们有将墨儿抚养长大的经验,有他们照顾姗姗,墨儿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墨儿小姐能这样宽心,我心里好受多了。”
“好啦!咱们不要再说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索大哥,你怎么会穿越到大燕国?这让我十分惊讶!”
“姗姗被她的外公、外婆接走后,我百无聊赖、终日昏昏沉沉,除了偶尔到超市购点日常生活用品外,其他时间就站在那个房间的窗口思念着你,想象着你依旧在我的身边相依为命。又是一天傍晚,情况与你消失的那天情况一样,待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穿越到大燕国。”
听闻此言,公孙羽墨面颊上立刻染上了红色,索大哥在来世竟是自己的丈夫!现在,面对他还真是不好意思!应该劝说索大哥能不能不再有这样的想法,否则以后每次见面也太难堪了……
索道义看到墨儿小姐羞赧的样子,猜到她对自己刚才的话产生了反应,并且对俩人之间曾经有过的那段情历很是忌讳。现在她还很小,既然自己有机会穿越到了大燕国,就应该解了她这个心结,还给她自由。
想罢,他连忙劝慰道,“墨儿小姐,来生你我之间曾经有过的那段婚姻,那是特殊情况的产物,我会将她当作最美好经历永远记在心里。从现在我们俩说开来世女儿姗姗的事情后,这段特殊情况下的感情我们谁也不要再提起!”
公孙羽墨想也没想便回复道,“好!就照索大哥说的,我们将这件事情记在心里、永远不要再提及。索大哥,我们俩能够穿越到同时代的大燕国并且再次相见,是墨儿的福气,也是我们俩之间的缘分未了,我会十分珍惜这份难得的缘分。”
“我亦如此!还有,请墨儿小姐不要再称呼我索大哥。现在我的身份是你师傅的师弟,若你同意由我帮助你师傅传授你武功的话,还是请你称呼我索叔叔或者索师叔。”
“墨儿自然乐意索叔叔教授墨儿武功。”说罢,公孙羽墨立即跪拜在索道义面前,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师叔在上,请受墨儿徒弟三拜。”
索道义急忙搀扶起公孙羽墨,“徒儿,你我之间就不要行如此大礼了。现在你随我进去,我与你师傅商量一下教授你哪些武功,特别是在较短的时间如何让你的武功有长足的进步。”
索道义在前面紧走了几步进了偏殿,公孙羽墨紧跟了两步又放慢了脚步。她再次将自己与索大哥的关系捋了一遍。
刚才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表情变化,索大哥却如此敏感地捕捉到自己心中所想,并且立即将自己想要的还给了自己。这是一个多么心细、多么知冷暖的男人啊!如果他能够与自己年龄相仿,就冲他的这份情,即使自己不爱他,也要将自己许给他,给他幸福。
在来生的岁月里,在自己最为无助的时候是他帮了自己,而他提出的条件却是让自己没有任何精神负担,对他来讲只有付出没有所得,这一切全凭他对自己的一往痴情。
现在自己用不着他了就要立刻终止这种关系,这么做也太有点过河拆桥利用人了,可以说这种做法让人所不齿。
唉!怎么办才好呢?……也许,感情这种事情应该没有对错之说吧?毕竟自己没有爱过他,若是继续那段感情不仅索大哥不自在,恐怕最难受的是墨儿自己了……索大哥曾经说过待墨儿恢复了健康就解除婚姻关系,想想这句话大概能成为正式分手的理由吧?
索大哥,对不起了,是墨儿负了你!请你原谅墨儿自私的行为!
以后墨儿就是晚辈,只要索师叔有什么需要墨儿帮助做的、或者他年老需要别人照顾的时候,墨儿尽心尽力地尽晚辈的孝心来为自己的负心赎罪。
想到此,公孙羽墨也感到释怀了,她连忙紧走了几步进了偏殿……
就在公孙羽墨忙于习武的时候,赵姨娘也是忙得不亦乐乎。为能够将公孙羽墨一击毙命,出外寻访了很多乡野大夫,打听了如何让人在睡梦中再也醒不过来的方法,还有暂时失忆的迷幻剂。一天的傍晚,回到了久违的公孙国公府。
公孙羽箐从窗棱处看见出门在外数十天的娘一脸笑意的回来,知道她这次出去肯定不虚此行,急忙打开屋门将娘迎了进来。
公孙羽箐很是兴奋地问道,“娘,看您笑嘻嘻的,一定是得到真传了吧?女儿这里可是翘首以盼呢!”
“那当然!你娘也不是吃素的。这次,肯定是手拿把攥。待那个昏迷的墨儿一命呜呼后,你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愿望。”
公孙羽箐抱着赵姨娘的胳膊撒娇地说道,“还是娘最心疼箐儿了。以后您就跟着箐儿,由箐儿给您养老送终吧!”
“你这孩子,哪有娘跟着女儿生活的?你成为嫡长女有了好的归宿,能够照顾好自己就是娘最大的希望。至于娘以后如何,你就不用操心了!不过,你能够有这份孝心娘就心满意足了。”
“娘,您看何时动手?我已经等不及了。那个死不了的墨儿一天不死,我一天不得安宁。”
赵姨娘急忙“嘘”了一声,“箐儿,你能不能轻点说话?咱们这不是正大光明的事情,小心隔墙有耳让别人听了去,你我还没成事自己就先让人给告到官府去了。这种结果是你想要的吗?”
“我知道了!娘,还是您考虑问题周到,那句俗语怎么说来了?……”公孙羽箐想了想,接着说道,“就是那句,姜还是老的辣。”
“好啦!就不要吹捧了!”赵姨娘附在公孙羽箐的耳边轻声说道,“娘特地寻了大仙,她告诉为娘,明天晚上夜黑风高。箐儿,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当然知道,那就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箐儿,娘和你商量一件事,不知你是否答应?”
“娘,您说。”
“箐儿,娘想将这次行动的方法教授与你,由你来实施,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公孙羽箐脸色立刻黑了下来,不悦地说道,“娘,您这是什么意思?是怕万一行动失败,女儿成了阶下囚,而您一推六二五来个死不认账,您还继续当您的赵姨娘,是这个意思吧?”
“箐儿,你怎么能这么想你娘呢!”
“娘,那您说,我应该怎么想?难道让我说,您这么为您自己考虑做得对?”
“箐儿,咱们做的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若是失败了咱们母女二人一起完蛋,谁来为咱们求情?若其中有一个人没有参与,到时还可以在老爷跟前说上话。”
“娘,您真是这么想的吗?”
“箐儿,娘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娘能只想着自己,而不顾女儿的身家性命吗?”
公孙羽箐看着母亲眼眸里满是真诚的神色,心中也是暖暖的。如果万一行动失败,自己的家被一网打尽岂不是太悲哀了。娘考虑的还是很周全,一家人总得有个进退余地。
“娘,您说得对!刚才,我没有动脑子,说话不好听了,还请娘原谅。”
“箐儿,这是哪里话?娘保护自己的孩子那是血浓于水,娘不护着你还能护着谁?”
公孙羽箐上前再一次搂着赵姨娘的脖颈,吻住她的面颊,很长很长时间没有松开。“娘,就按照您的意思办。”
第二天晚上乌云密布,星月已被挡在厚厚的云层之上,四处漆黑一片。刚到亥时,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国公府上至主人、下至佣人的房间便黑了灯,院内静谧极了。
赵姨娘的房间内,公孙羽箐拥抱着赵姨娘兴奋地说道,“娘,那个大仙说的还真准,真的是夜黑风高,此乃天助我也!”
赵姨娘虽然也是一脸的笑意,但她还没有忘记这次行动所带来的风险。“箐儿,出去后一定万分小心,看准时机立即出击。若是有任何风吹草动,一定想着脱身不能被任何人抓到。”
“娘,箐儿记住了,您放心吧!”
说罢,公孙羽箐轻轻地拉开赵姨娘房间的大门,一闪身没入到漆黑的夜色中。她顺着墙根、树荫下、假山洞,总之一切可以遮挡住身影的遮挡物,蹑手蹑脚地向公孙羽墨的惜墨阁方向蹭了过去。一直到惜墨阁门前,也没有遇到一个国公府的巡更人。
公孙羽箐抬首眼望苍天,双手合一默默地诵念,“苍天,祈求你再帮我一次,让我进去后能灭了那个昏迷的墨儿。”
公孙羽箐将耳朵贴在窗棱上仔细倾听房间内的动静,屋内静悄悄的。她又轻轻地将房门推开一条缝隙向里面张望着,房间内非常黑暗看不清里面情况。
公孙羽箐大着胆子,又将房门推开一点感到宽度够身子的尺寸,便提着步、小心翼翼地没入到房间内,又轻轻地推开卧室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隐约看见坐在床前的一个身影托着脑袋一晃一晃的,好似睡着了。
这个身影应该是那个死不了的丫环秀儿。
公孙羽箐从衣袖内掏出一个手帕捂在秀儿口鼻上,瞬间秀儿便栽倒在床前的地上。她又从衣袖内掏出一个盖着红绸的小瓶、一个小勺,拿掉小瓶盖子。一切准备就绪,她轻轻地掀开盖在墨儿身上的金丝蚕被,又将小勺伸到躺着的墨儿嘴边的位置……
公孙羽箐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墨儿的嘴,而手触摸的感觉也非常不对,急忙从衣袖内掏出火折子和一个蜡烛,点着了蜡烛凑到床前。床榻上竟躺着一个用稻草绑着的草人,只不过用上等绸缎包裹成人形,几乎与真人一模一样。
公孙羽箐顿时惊得目瞪口呆,瞬间的恍惚之后转身向房间门口跑去,刚一拉开房门便与门前的公孙羽荷撞在一起。
未等公孙羽箐爬起来,公孙羽荷先于她爬起来并一把将她提了起来,斥责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黑夜进入墨儿姐姐的房间?你究竟在干什么?”
这几句问话将公孙羽箐的魂都给吓没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愣在那里、腿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问你话呢?”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