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瑤娣推门进来见丁彰文鼾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急忙在门厅挂好挎包,顺手摘下他的一件上衣匆匆地来到沙发前将衣服盖在他的身上,然后俯下*身子刚要亲吻他的嘴唇,眼前他脸部的惨像着实吓了她一跳。
她又向下望去,他的裤子非常褶皱、开叉处还沾了很多泥、膝盖处也被摔破了。
彰文不是惹是生非的人呀,为何被人打成这副模样?
陈瑤娣急速地摇晃着丁彰文,焦急地喊道,“彰文,彰文,你醒醒!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快告诉我。”
睡梦中的丁彰文抽泣着、呓语着,“宝宝,宝宝,……对不起……”
丁彰文呓语宝宝的声音让陈瑤娣很不舒服,她将五指攥拳对着丁彰文的胸口就是一拳,其实力量并不大,但梦中的丁彰文却像要被人杀了似地喊道,“哎吆!你们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丁彰文求饶梦呓让陈瑤娣百思不得其解,她再次晃动丁彰文,“彰文,你是梦游呢,还是干什么呢?你犯什么神经!起来,快起来!我有话问你。”
睡眼惺忪的丁彰文睁开红肿的双眼,见是陈瑤娣正瞪着双眸盯着他,急忙将脸朝向沙发背又重新闭上眼睛。
陈瑤娣急切地问道,“彰文,你别睡了。你快告诉我,你与谁结仇了,被人打成这个样子?”
见丁彰文不搭理自己,陈瑤娣一把拧住他的耳朵,喊道,“起来!我问你话呢。”
丁彰文心虚的哪还有心思去睡觉,他是用这种方式为自己赢得一点时间。此时他的脑袋高速运转,很快便想出了应对陈瑤娣的对策。
当陈瑤娣将他从沙发上提了起来时候,现编的谎话脱口而出,“没发生什么大事!就是路上遇到一个小流*氓欺负一个小孩儿,我看不过去与他理论,还没说上几句话他便动手,当然我也进行了还击。没想到是他们有好几个人,唉!真是倒霉透了。”
陈瑤娣轻轻地抚摸着他的伤口处,心疼地说道,“让我怎么说你才好?你这么大人也不知道看清楚人家是几个人再动手。还有,他们欺负小孩儿,又不关你的事情,你干嘛替小孩儿出头?你是不是傻啊!”
“咳!我这也是好心嘛。谁会想到是这么个结果呢。”
“彰文,刚才你在梦里说什么宝宝,对不起!这个宝宝是谁?”
“宝宝,不就是那些被欺负的小孩子吗?小孩子不是宝宝,是什么?”
“这些孩子你又不认识,你有什么对不起他们的?”
“我不是没有打过那些小流*氓吗?还被他们打成这个样子,总感觉是自己没有本事,对不起孩子们。”
丁彰文的谎话编的有鼻子有眼,感觉就像真的一样。他暗叹自己,说谎话的本领已经炉火纯青了。
看到自己先生有如此爱心,陈瑤娣不禁为自己幸运地遇上他而高兴不已。
“没想到我的先生是这样的好人,我找你还真是找对了。彰文,我真的好爱你。”
丁彰文伸手抚摸着陈瑤娣富有弹性的面庞,又将嘴唇吻到她的唇瓣间。
“瑤娣,我也是如此爱你。”
陈瑤娣将丁彰文的手按在自己的面颊上,享受着自己爱的男人给予温柔地肌肤摩挲和疼爱。
过了许久她才放下丁彰文的手,又细心地将他的裤腿卷起来,看到脱了几层皮露出鲜*肉的膝盖,泪水情不自禁*地涌了出来。
“你被打成这个样子,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吗?你怎么就学不会保护自己呢?如果他们再打得厉害点,要是把你打坏了我该怎么办?”
“瑤娣,我现在不是没坏吗!你就别把不该着的急也着了,那还不把你累死、急死!我可不想你那样!”
“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我这心里就是过不去!”
“好啦,好啦!事情全都过去了,就不要自添烦恼了。”
“彰文,你再躺一会儿,我这就给你找药去,伤口千万不能感染了。”
陈瑤娣在客厅电视柜、书柜抽屉里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创口贴,便来到卧室在电视柜抽屉里翻了半天也没有,又拉开床头柜抽屉翻了半天还是没有。索性,她将抽屉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床上,扒拉半天儿终于找到一小盒创口贴。
陈瑤娣将倒在床上的东西放回抽屉里时,才注意到床罩非常异常。
自己还没有睡,怎么会乱成这个样子了?女人特有的警觉,让她趴在床罩上嗅着,一股不属于自己的香水味钻入她的鼻腔。
陈瑤娣又一寸一寸地检查床罩,一根长长的青丝映入了她的眼眸。她拿起这根头发放在自己的发丝边仔细地比较着,颜色、长度都有很大的不同。
这个丁彰文简直不要脸,居然背着自己将其他女人弄到自己的床上了。陈瑤娣刚才的柔情此刻已荡然无存,换来的是额头上青筋暴露、眼眸里满是愤懑、面庞都有些变形了。
她快速地跑回到客厅,拧住丁彰文的耳朵欲将他从沙发上提起来,并大声嚷道,“别睡了,快起来跟我进来。”
丁彰文被陈瑤娣提着耳朵弄得生疼,连连喊道,“陈瑤娣,你干嘛这么用力?你准备把我的耳朵拧掉吗?”
“拧掉你的耳朵算什么?我还有更厉害的呢!”
陈瑤娣死死地拽着丁彰文的耳朵将他带到卧室又将其推倒在床上,呵斥道,“丁彰文,你自己好好闻闻、好好看看!你老实交代,你与哪个狐狸精在我的床上鬼混?”
被按倒在床上的丁彰文又坐了起来,回过头看着陈瑤娣显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瑤娣,床上什么也没有,你让我看什么?闻什么?”
“你自己仔细闻、认真闻,床罩上那个香水味道是我的吗?你再看看这根头发,和我的颜色、长度是一样吗?”
陈瑤娣气的脸色发白,声音又提高了几个八度,“丁彰文,你可是越来越有出息了。你装傻倒真有一套,让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演技高超。”
“谁演了?我说的是事实。”
“行,你行!都抓到你的现行了,你还跟我这忽悠!丁彰文,你以为你不承认,我就弄不清楚了吗?告诉你,我一定能通过这个香水味找到那个跑到我床上的狐狸精。”
陈瑤娣又一次将鼻腔对着床罩细细地闻着,这个香水味道怎么这么熟悉?陈瑤娣脑子里迅速运转着,她又拿起那根墨色的长丝仔细地看着。
蓦然,姜羽墨披着过肩长发的模样出现在她的眼前,……呦!还能有谁?一定是那个傻丫头!别看她人傻,勾引男人的功夫却是一点都不差。
陈瑤娣从床上爬起来直视着丁彰文的眼睛,戏谑地说道,“丁彰文,你也太把我当三岁小孩了耍了。这个味道的香水、这根头发,我知道是谁的了,这个狐狸精一定是姜羽墨。”
没想到陈瑤娣嗅觉这样灵敏、脑瓜子这样好用,这么短的时间就找到了姜羽墨来这里的证据。接下来如何与她说呢?
若承认了她会怎么样?她会不会发疯似的与自己拼命。陈瑤娣会不会因此离开自己?现在姜羽墨已经不属于自己了,陈瑤娣再跑了,自己也太不值了。
若不承认她又会怎么样?估计也就是没结没完地吵架。而时间是治疗创伤的良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总会忘记的。
不承认,总比承认后让陈瑤娣离开自己要好的多。
丁彰文脸上挂着一副平常的神态,口气也极为平缓,“瑤娣,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用鼻子一闻香水味就硬说是姜羽墨的,拿着一根头发也说是姜羽墨的,这也太牵强了吧?”
“我怎么没有闻到其他女人的香味,一定是你的臆想。还有这根头发肯定是你的,只不过不是现在的,而是以前的。可能是打扫得不干净,一直没有去掉。”
“彰文,你还是死不认账,是不是?”
“没有的事情你就让我认账,这不是要屈死我吗。好啦!瑤娣,还是说说咱们俩的事情吧。”
陈瑤娣疑惑不解地问道,“咱们俩的事情?咱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瑤娣,咱们之间真没有话可说了吗?”
陈瑤娣冷冷地回复道,“彰文,你背着我和其他女人鬼混,太伤我的心了,我和你没话可说!”
“瑤娣,如果我说咱们之间结婚的事情,你也不感兴趣吗?”
丁彰文想用陈瑤娣最想要的婚姻转移她的视线,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弄巧成拙。
此前自己多次向他提及结婚的事情,他不是推三就是阻四,就是不正面回答自己结婚问题。今天,他却将这件事情提出来,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刚才自己只是推测,现在可以确定他一定与姜羽墨鬼混到一起了!
如果这次就这么轻饶了他,说不定以后他还会蹬鼻子上脸,更加肆无忌惮,把自己当猴耍着玩。绝不给他机会、绝不轻饶。
而且这件事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自己要掌握主动权,让他在自己画的轨道里走,服服帖帖地拜倒在自己的裙下,听从自己的差遣。
丁彰文,既然你给我演戏,下面我也要好好地演一出戏给你看,看你还敢不敢在自己的面前再装傻充愣、还敢不敢再招惹其他女人?
丁彰文见陈瑤娣半天不说话,以为自己的这一将*军将她唬住了,她不愿意、也不敢离开自己。看来女人就是要连蒙带吓,然后再哄、再来点亲昵刺激,这件事就算蒙混过关了。
他一把将陈瑤娣拉到自己的怀里,将嘴唇凑到她唇瓣处,刚要堵住她的嘴。陈瑤娣猛地一拳打在他的胸口,接着又是数个大耳光,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