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伯,我刚才听您讲,不想要架子上的那些糖人,你也可以另外给我捏别的,是这样的吗?”叶九歌刚才只顾着害羞了,没有听清老伯的话,只听到了几个词,所以开口询问道。
卖糖人的老伯笑着回答道“是的,夫人,老朽捏糖人的手艺已经经过三代人的传承了,而老朽继承后,又已经过了四十多年,只要夫人说的不是太过稀奇的东西,老朽一定可以满足夫人的要求。”
“老伯放心,我就是想要捏几个人形的糖人,老伯你肯定可以的。”叶九歌同样回以老伯一个灿烂的笑容,语气坚定而开朗的说道。
“夫人谬赞了,老朽只是熟能生巧,只是捏几个人形的糖人,老朽一定办到。”摊主笑盈盈的回答道。
“那就麻烦老伯了。”叶九歌礼貌周到的说道,然后就准备形容她要捏的那几个糖人,却不想被老伯给抢先了。
“老朽靠着捏糖人的手艺,行走民间几十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俊美的公子,捏的时候只会捏出这位公子的八分像,还请夫人见谅。”摊主看了眼气度不凡,俊美非凡的墨念晨一眼,如实的提醒着叶九歌。
叶九歌有些懵的老实回答道“我又不捏他的糖人,关于他什么事呀。”
摊主听到叶九歌的回答后,有些尴尬的又看了眼墨念晨,见到墨念晨没有什么大的表情动作,才开口说道“是老朽想差了,不知夫人想要捏哪几位,请夫人仔细形容一下,好让老朽为夫人捏人物造型。”
“好,我第一个要捏的人长……”叶九歌开始专心的想着前世爸爸妈妈和大哥的容貌,一个个仔细的说给摊主听,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的叶九歌,完全屏蔽了对外界的感知,自然也就不知道墨念晨悲愤嫉妒的心情。
墨念晨听到叶九歌不是要以自己为主捏糖人,本来就有些不高兴了,还未开口说话就又听到叶九歌后面的那几句话,当即就想要表达自己的愤怒,却没有想到人叶九歌压根就没有在注意到他,只是专心的在与摊主描述着要捏的糖人,于是更加的不爽了,周身气息也更加的冷厉了,站在一旁的小雪感受到墨念晨的冷气压,差点没把自己缩小成空气。
“夫人还要继续吗?”摊主按照叶九歌的要求,一口气捏了三个服饰奇怪的人物,见到叶九歌不再描述了,便开口询问道。
叶九歌把缩小版的前世亲人拿在手中,一时感慨万千,所以摊主的话她并没有听见,自然也就不会回答。
一旁的墨念晨却开口说道“请老伯再按照我和我夫人的样貌再捏两个。”而后停顿了一下,又有些不悦的指着小雪“再给她捏一个,一共多少钱?”
“小本手艺,公子一共捏了六个糖人,一个糖人六个铜板,公子给三十五个铜板就行了。”摊主开口回答道,然后手下不停地开始比对着叶九歌,捏属于叶九歌人物的糖人。
叶九歌一直到墨念晨付钱拿到另外三个糖人后,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忧心模样,墨念晨当即就不再忍下去了,直接把属于叶九歌的那个糖人塞到叶九歌怀里,凶巴巴的说道“给,这是你的那个糖人,你不给我捏糖人,我自己还不会让老伯捏吗。”
叶九歌猝不及防的被塞进手中一个糖人,当即就愣住了,看着那个跟自己有九分相似的糖人,叶九歌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不过片刻后,就收起了自己的不高兴,自己就算再怎么想念家人,也回不去了,更何况爸爸妈妈还有大哥他们已经接受了自己死亡,自己也应该开启新的旅程了,往事随风就应该存在记忆里,而不是该时不时的蹦出来让她忧伤。
“我没有不给你捏糖人,只是想让你等一会儿罢了。”叶九歌试图为自己解释,却发现墨念晨手上已经有了跟他长得八分像的糖人,而小雪手中也有属于个自己的糖人,这下叶九歌就觉得自己的理由有些牵强了,顿时讪笑了几声,赶忙转移话题“老伯,这些糖人多少钱呀?”
“夫人,你家相公已经给过钱了。”摊主笑眯眯的回答道,一副知足常乐的喜庆模样,连带着叶九歌的心情也变好了很多。
“既然付过钱了,那老伯就再见了。”叶九歌见转移话题失败,继续讪笑着说道,想要忘记自己那蹩脚的借口。
“夫人公子慢走。”摊主依旧脸上带笑的回答道。
叶九歌脚步匆忙的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才放缓脚步,左右看着街道两旁的摊位,就是不去看墨念晨的脸色,墨念晨被叶九歌的这种反应给逗笑了,只不过因为叶九歌没有看墨念晨,所以并没有看见满脸带笑的墨念晨,不然她那点儿愧疚估计早就消失了。
在墨念晨有意的纵容下,叶九歌晃晃悠悠的逛了几条热闹的街道,看遍了自己以前没有见到的东西,中午的时候,又在京都有名的饭庄用的饭菜,一天下来,叶九歌都觉得很高兴,最先开始的那点儿忧愁早就被她自己给忘到角落旮旯里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皇宫中,盘龙殿里。
皇上坐在龙椅上,底下站着六七位朝中大臣,一个个都低头垂眸的不敢言语,生怕自己戳到皇上的怒火。
“各位爱卿都说说,西北边境的蛮夷和胡人都有些蠢蠢欲动,镇南将军已经在半路上了,朕还用派人前去支援吗?”皇上扫视了一圈后,见到没人回去,便开口询问道。
“启禀陛下,微臣觉得镇南将军一人足矣,虽说蛮夷和胡人都蠢蠢欲动,但是我南枫国兵力雄厚,而西北边境的士兵常年和蛮夷胡人打仗,想必自有一套对敌的方法,是以微臣觉得镇南将军足矣。”叶丞相见左右两边都没人说话,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随即上前一步开口回答道。
“启禀陛下,微臣同意叶丞相所言。”见到有人出头,其余的人自然不甘示弱,当即就有一个人开口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