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谈判失败
“哈！我本来是出于人道主义角度出发的，你觉得不爽，那后半个条件我去掉便是……”林杉倒是答应得非常痛快，“与前面的那些条件相比，这一条你做了对人类社会来说简直是功德无量啊，而且代价小多了，号称什么化成灰都能完美复原的你，这还不是举手之劳么？怎么样？很合理吧？”
“合理个毛！你这分明就是在攻击我的死穴！”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方才还比较好说话的学长突然怒不可遏起来……不不，或者应该说实在意料之中呢？又可能仅仅只是嘴上的傲娇，心里依然是准备先骂完再答应下来？
“（不对呀！这个条件确实是最简单的，要换作是我有这个能力的话，不用对方说，本来就应该这样做的呀！完全没有理由骂起来的……）”想到这里，晓双突然回忆起来，自己那天掉下大楼被救走的时候，好像有提到“复活”这个概念，但对方确实很陌生，“（如果说当时是因为救他的另有其人而不知情的话，事后那个脑内的声音好像又告诉我，晓曦不救凡人好像是有苦衷的，并且只要稍有了解就一定会被其正当性所说服，这是真的吗？还是又有什么邪恶势力对我的蛊惑？不过我事后也上网查过关于‘复活’的资料，都是一些抢救的案例，没有死透了好多天还能活过来的，并且也没有提到晓曦，看来是真的？）”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完全没有想到，作为智慧文明的秩序守护神，居然连这么一点恩泽都不肯与要保护的对象分享呢！其实无所谓，按说你不复活我也可以插一脚，这种因物理伤害导致的器官衰竭，恢复起来真是太简单了！”而林杉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语气却是丝毫听不出任何惊讶的成分，看来她虽然不知道眼镜在哪里，但早已经看穿了一切。
“你敢？！宰了你！”看来与之前的不同，晓曦不再是“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老实”的态度，而是真的被触及了逆鳞，“得了，我现在一点都不想救什么男主女配了，满脑子想的都是揍你！”
“啊哈哈，话说我还没见过你使出全力是啥样呢？不过上一次我跟大世界‘万神合一’后还是被你秒了，结果差点就导致这个轮回没办法继续进行下去，看到你突然这么生气，我怎么一下子有了一种小小的期待呢？”林杉也不知道在谋划啥，难道就是一次次地作死，逼迫对方摧毁一切？那既然这样直接打就好了呀！之前还谈了一大堆外星人要来太阳系的事情，又有什么意义呢？
“是啊！等一下啊！学长，有话好好说呀！”而这种矛盾是晓双所无法理解的，要是放在过去，晓双还可以拜托雪霏或杨柳，助自己逃出升天，但现在晓曦居然这么讲，就好像躲到那个次元都没用了一样，“我说，你就不能跟《七龙珠》里面那样，控制自己的破坏力，把能量都集中在一个很小的范围中么？”
“什么狗屁龙猪？那种生物有也只是违背大自然罪恶的产物！”然而在气头上的晓曦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东西。
“不对呀！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龙珠呢？”急中生智的晓双顿时发现了一个不安定点，“我记得第二卷还是什么时候，我问你孙悟空的师傅是谁，你还说是龟仙人呢！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是看了《西游记》才得出这个答案的！”然而这个盲点似乎除了凑字数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卵用……吗？
“这家伙疯了就是这样的啊！”末了还是林杉接过话匣，“哎呀，谈判失败了呢！你说要秒了我，我好怕啊！妈的，那我只好以真实形态现身，跟你拼了呀！这样你也不用顺带秒了其他人哈！”那个不知从哪传来的话音刚落，栩樱和雪霏苦苦维持的世界就瞬间崩塌，随着那些纸函一并瞬间蒸发一般，背景回到了那个浑浊的混沌，然而晓双也没有感到任何不适，看来物理法则又变回正常轨道了，再朝晓曦的那个方向看去时，只见原来那一个肉球，现在分裂成了无数触须彼此缠绕的像神经元细胞一样的东西，难道刚才他就是这样抵抗万有引力不存在的空间？
“正合我意！出来受死吧！”刚刚还很拖延的进展立即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变，快得晓双都来不及反应发生了啥。
“呵呵……呐，你满意了吗？”林杉的声音从尖锐开始向低声道扭曲。
晓双正想着双方什么时候发大招，结果这个空间又顿时化作了一片光的海洋，突然袭来的亮度让他的眼睛无法适应，于是不由自主地伸手遮挡，但当听到身边晓兮和雨婷的尖叫声后，似乎眼前的光线也可以适应了，而当睁开眼睛看到当下的情景时，晓双也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鬼脸！全是鬼脸！自己的左边是一堆鬼脸！自己的右边是一堆鬼脸！自己的头上是一堆鬼脸！自己的脚下是一堆鬼脸！整个空间的背景都被替换成了一张张重叠的鬼脸！以前雪霏出现的晓双面前时，晓双会有一种视野范围都被一张绝美的巨大脸庞所占满的错觉，然而现在看到的东西，除了依稀可辨的五官排列之外，跟人脸就没什么关系了，而且是不是横着摆，都是竖着的，那种无法形容的精神污染，还成堆成堆地挤在一起，就算没有密集恐惧症都看傻了，事后完全都没有印象，只记得当时就是总之怎么恶心怎么吓人怎么来……
“呵呵……呐，你满意了吗？”林杉的声音变得进一步浑浊，无数的触手在四周晃动着，无数好像死不瞑目的吓人巨眼在瞪着这里，无数张狰狞的面孔传达着恶毒的笑容……其实这感觉说起来更像是掉进了一个到处是镜子的空间，然而却找不到这些镜像外的真实存在在何处：“（千面的……恶魔么？）”
“额啊——”晓双已经看不下去了，但当他刚捂上双眼时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卵用，周围的画面依然在他脑海中展现，如同曾经那些无比真实的梦境，随之而来的还有晓曦的惨叫，各种复杂的声音已经令他无法分辨自己是否也在一起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