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养生息后的虞盼兮容光焕发,简直如同新生一般,她带着程家秘密培育的顶尖高手,不费吹灰之力的便攻入了天水阁内,一番腥风血雨的厮杀,根本毫无防备,且防守疏忽的天水阁很快便被攻陷了。
虞盼兮几乎并未出太多力气,反倒是程家的这帮顶尖高手们个个训练有素,溃不成军的天水阁门人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几乎全部被歼灭,只剩余三两个残兵败将们,还在程家高手们强大是势力压迫下,苟延残喘着。
“留下活口我还有用。”一声琴音,阻挠了高手们将最后一个天水阁门人屠杀,虞盼兮淡然一笑道。
早在高手们离开程家前,成父便交代过,出门在外,虞盼兮便是他们的主子,主子哪怕是要他们的命,他们也必须眉头都不皱一下,而如今虞盼兮阻挠他们杀这一仅存的活口,他们自然是顺从的。
待活口被带至虞盼兮面前时,她玩味的勾唇一笑,欣赏着眼前之人眼神露出的惶恐,吩咐凌风准备好了笔墨纸砚,道:“认字吗?帮我写封信。”
“什么?”那人一脸狐疑,就在他以为必死无疑时,却被虞盼兮救了一命,而她救他的原因,竟是为了让他写信?
见他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凌风拔剑抵在他颈部,厉声威胁道:“愣着做什么?王妃要你如何,你便要如何,否则你将人头落地!”
“我写,我写。”那人被凌风的气势吓到,立即动笔,按照虞盼兮的吩咐,在空白纸张写了八个大字,多行不义必自毙!
“那这信的署名?”那人迟疑的抬头,却不敢跟虞盼兮四目相对,毕竟仅是她身上散发的凌人气息,便足以让他心生胆怯了。
“自然是你们的阁主,如今坐在皇位上的那位咯。”虞盼兮柔媚的一笑,眉宇间讽刺感更重了。
待听见此信将要被送至千秋面前时,那人立即目瞪口呆,虞盼兮竟是借用他之手,故意挑衅千秋吗?
“怕什么?反正做逆贼,并伤天害理的下场,本就是死路一条,难道你不知道吗?”俯身,虞盼兮欣赏着身体不断瑟瑟发抖之人,命凌风握着他的手,在落款上写道:正义之士。
“饶命,饶命啊!”似乎生怕会步上被杀同伴的后尘,那人跪在虞盼兮面前不断磕头求饶,若换做别人,虞盼兮必然会心软,但他却是天水阁门人,在千秋造反夺取皇位之时,想必受伤也沾染了不少无辜之人的性命,作恶多端!
“此人留不得!”凌风在虞盼兮耳边知会道。
她却淡然一笑,说:“可倘若如此,我们便没送信之人了,不是吗?”
虞盼兮可不打算让她的人将这封信送进宫中,白白牺牲,随后她俯在凌风耳边悄悄说了几句,男人便在哀嚎声中,被程家高手们拖了出去……
由于之前被虞盼兮凝聚力化的琴音重伤,千秋接连几日都卧病在床,珍惜的各种药材服用了不少,这才停止吐血,慢慢恢复,但就在他恼羞成怒,不断四处派人索罗虞盼兮的踪迹时,却收到一个让他目瞪口呆的消息,天水阁被一帮神秘人给端了!
得知此消息的千秋如同晴天霹雳,天水阁不但是他的老窝,同样是他秘密培育杀手的地方,为了他的谋逆大业,天水阁这些年出了不少力,如今却被人铲平,千秋情急之下,愤然起身拍桌,道:“到底是谁做的?速速给朕查个清楚!朕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向来,自从他登基称帝后,天水阁有了个这个结实的后盾,在江湖上的地位也随之提升不少,在这种情况下,竟会有人直接歼灭整个天水阁,千秋脑海中立即浮现出虞盼兮的身影,却又很快地被他否决了,没错,虞盼兮自然是对他心怀浓郁恨意之人,但却没有足够的兵力去端掉天水阁的老窝,既然如此,又会是谁呢?
“陛下,发现一幸存者。”待之前替虞盼兮写信之人,被带到千秋面前时,早已被毒的又聋又哑,他咿咿呀呀在千秋面前比划半天,却未有一人知晓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这时,一封信自他怀中掉落下来,眼疾手快的侍卫捧到千秋面前,其打开一看,那八个大字赫然映入他的眼帘之中。
“正义之士?呵呵,简直荒谬!”千秋恼怒的将信撕成碎片,狠丢在地上,随后上前,一把将幸存者从地上拎起来,那双愤怒的眼眸似在喷射着火焰,“到底是谁毁了朕的天水阁?”
被吓傻的男人瑟瑟发抖,咬破手指,在地上歪歪扭扭的写下一个“程”字,旁人见了后面露惊愕,揣测道:“莫不成是传闻中富可敌国的程家?”
“你说的程家,可是城北那户深宅大院吗?”千秋狐疑道,并随手将男人丢在地上,对他的摇头摆尾视而不见。
殊不知,男人并非只想道出程家,亦想将程家听命于虞盼兮一事,一五一十的告知千秋,但怎料,还未等说出口,便被他派人撵了出去,丢在宫外自生自灭了。
于千秋而言,这般被废掉的幸存者,徒留在他身边,亦不过是在浪费粮食,既不能再被他所利用,那便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即便是任其自生自灭,也不过是千秋懒的再吩咐侍卫将其杀掉罢了。
得知灭掉整个天水阁的神秘人,竟然是城北那个皇族都要给几分薄面的程家,千秋匪夷所思的呢喃:“这程家虽从未表明过立场,却也向来跟朕井水不犯河水,为何今朝会一反常态,将矛头对准了朕的天水阁呢?”
“陛下,那程家可是家喻户晓的人物,此事望陛下还是先冷静下来,再做打算吧?”手下侍卫善意的提醒着千秋,如今他们既无天水阁庇护,不如还是先低调些,毕竟那程家可是不易被得罪的名门世家!
但怎料,自以为是的千秋根本不愿将程家放在眼中,他眯起眼睛,咬牙切齿道:“岂有此理,程家胆敢公然做出此等恶事,朕竟然还要对其退避三舍?到底谁才是一国之君?立即给朕备下马车,朕要亲自去一趟程家,会会这个胆大妄为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