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放下抬起头瞥了他一眼,“有用。”
“哦。”依然糊里糊涂的兰一凡卑微应声。
拍卖一结束,就有人来敲房间门。
“兰少,这是您的祝余草。”漂亮的礼仪小姐笑颜如花。
“好,放边上吧。”兰一凡起身,挡住了低头坐着玩手机的女生。
“好。”礼仪小姐笑了笑,余光瞥了沈卿的方向一眼,然后关门出去。
“走吧。”沈卿起身,拿起桌上的帽子戴上。
兰一凡嫌弃地看了一眼八百万的韭菜,极不情愿地端起来,跟在沈卿后面出去。
“姑奶奶,这玩意儿出了开蓝花,和韭菜也没什么不同啊。”兰一凡跟在后面碎碎念。
沈卿没搭理他,按了下去的电梯,就在电梯快要合上的那一刻,一只手突然插进来,把兰一凡吓了一跳。
“操!秦子敖?”兰一凡吓得差点把祝余草打翻了。
秦子敖进了电梯,看了沈卿一眼,目光蓦地滞了下,眼底划过一抹狠绝。
“秦子敖,你干嘛呢?”兰一凡见他的目光一直停在沈卿身上,上前一步,将沈卿挡在身后。
秦子敖低声笑了下,幽幽看向兰一凡,“兰少,你既然知道是我,为何还要跟我抢祝余草?”
“哦?我跟你抢?”兰一凡啧了一声,眼神中满是戏谑,“拍卖本就是价高者得,有本事你出钱啊。”
“你……”秦子敖一时被噎住。
“你说我故意跟你抢?我还说你故意抬价呢。”兰一凡看了眼楼层,已经到了一楼。
“秦子敖,让让。”
秦子敖眸子微凝,伸手关了电梯门,让它重新合上,义正言辞地讲道:“兰少,我爷爷正在医院抢救,你或许觉得这样很好玩,可我爷爷等不起!”
一直低头的沈卿不耐烦地抬起头,精致的眉眼透着极重的戾气。
“滚开。”女生冷声开口,声音不大,但凉的让人头皮发麻。
秦子敖冷冷笑了一声,“沈小姐,像您这种人,连亲生父亲都不放过,怎么能理解失去亲人痛苦?”
兰一凡的脸倏地沉下来,“秦子敖,你什么意思?”
沈卿勾了下唇,抬起头看了秦子敖一眼。
女生的目光极凉,秦子敖仿佛置入冰窟一般。
“所以,你想用祝余草吊着他的一口气,让他说出秦家古画的下落?”
秦子敖大骇,脸色瞬间白了起来,沈卿怎么会知道他们的目的?
兰一凡冷冷笑了,“哎哟哟,你们秦家可真是出了名的孝顺呢,我甘拜下风。”
秦子敖呆愣在原地,看着沈卿的目光惊恐,她为什么会知道,难道是于飞告诉她的?
沈卿淡淡睨了秦子敖一眼,伸手直接把人甩到角落,开了电梯门出去。
“祝余草不治那老头。”沈卿撂下一句话,带着兰一凡离开。
秦子敖愣在原地,目光呆滞,久久不能回神。
祝余草对秦老爷子的病没有作用?
那秦家的古画不就没有音讯了!
想到这里,秦子敖的脸色越来越白,犹如被恶鬼吸空了一般。
**
兰一凡把祝余草小心放好,毕竟是沈卿看上的东西,可不能弄坏了。
“姑奶奶,您怎么不上车?”兰一凡坐进副驾驶,发现沈卿单手搭在车门上,往魑魅门口看去,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跑车,很是拉风,灯光太暗,看不清车牌。
“哇,那车不赖,下次也去换一辆来。”兰一凡啧了一声,他看上那车了。
沈卿垂下眼,坐上副驾驶,“走吧。”
“好嘞。”兰一凡发动车,引擎声音很大,呼啦一声就出去十几米。
顾廷坐在黑色跑车里,眉头轻轻皱了下。
“爷,S洲和华部长那边?”夜色太黑,灯光也暗,初二没注意自家爷的不耐。
“到时候我去看看。”说罢,他往窗外看了一眼,“那是兰一凡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