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皇后这般质问,太子便气弱了,文书的前面几句的确是他写的,后面的,他已经彻底醉死了过去,已经不记得了,他落入了陷阱之中,这几日,一直战战兢兢,等到这把刀终于要落下的时候,才觉得可怕!
司马衷淡声道:“太子仁厚,这些年,也未出过什么大错,哪里会有这样的心思,这一切只怕是场误会而已。?w≥w≤w≤.≥8≈1≥z≈w≠.≥c≥o≠m≠”
贾皇后冷笑道:“误会?皇上,这可不是什么误会,臣妾还查明,太子私下结党营私,贿赂官员,甚至私造兵器库,可见他这不轨之心,由来已久,还望皇上明察,废除太子之位,就地斩杀,以儆效尤!”
司马衷拍案而起,怒声训斥道:“皇后,你未免太过分了!太子是一国的储君,这件事还没调查清楚,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除了他,你又是何居心!”
贾皇后不甘示弱道:“为人君者,有弑君夺位之心,臣妾这么做,也是为了皇上,何错之有?”
“太子只有一个!朕不同意废除太子!”
“皇上别忘了,皇上您还有一个儿子。”
司马衷冷笑:“是吗?朕倒真忘了,朕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多了个儿子,不如皇后当着所有大臣的面,将那孩子带出来,让诸位大臣看看,那孩子到底有没有资格成为太子”
贾皇后一惊,她倒忘了这位可不是那个傀儡皇帝!孩子自然不是司马衷的,甚至不是司马氏族的,若是皇上不顾一切,来个滴血验亲,那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了,她甚至会被扣上不忠的名声,到时候,这皇后也做不成了!
帝后当朝对峙,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九年的时间里,不管贾皇后做什么决定,他都是唯唯诺诺,从未提过反对过,而像这般,当朝对峙还真是头一遭!
张华裴頠几人则要想的深入一些,之前传说皇上病危,三日之后,皇上却又好好的,如今,却又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倒是....倒是多了几分血性,想当初,晋惠帝也曾十分英明,后来却不知为何,逐渐沉溺于酒色,于朝事一概不管,他们这些大臣没办法,只好以皇后马是瞻。
贾谧放肆惯了,也见惯了皇上唯唯诺诺的样子,如今见他竟与皇后对峙,胆子竟也大了起来。
“皇上,太子犯的是死罪,可不能姑息啊!”
“贾谧,元康三年,曾强抢一名民女入府,当你的妾室,元康五年,一贫寒学子说了几句对你不敬的话,次日便横死街头,元康八年,因一名妓,而与人争风吃醋,将人推入河中,以上种种罪责,足以判你死刑,皇后,你说是不是?”
他一说完这话,贾谧吓的面无人色,这些事....这些事,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贾皇后心底的震撼更甚,他一直被囚禁,按理说,外面的事,他不该知道,怎么会.....
司马衷看着贾皇后,眼底的冷意令人生寒,他一字一句道:“皇后,要不要再听一听关于楚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