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已是满脸的虚汗,看着十分可疑,羊献蓉哪里看不出其中的猫腻,又继续道:“不瞒皇上,之前您未来之前,这婢女便将这事攀扯到臣妾的身上,非说是臣妾毒害了蒋姐姐,若非臣妾拿出证据来,自证清白,只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皇上,蒋充容被人毒害至死,她却胡乱攀扯人,现在又一股脑的指出了四个宫婢来,怎么看都十分有问题,依臣妾看,这宫婢才是最有可能毒害蒋充容的人。?w8ww.”
想拉她的人下水,也要看她自个干不干净!若不是有前面那档子事,或许她说的话,还有些分量,可是经过之前的事,这么一闹,她的话可就要大打折扣了,司马衷的眼色变得阴冷了起来。
彩月噗通一声,立即跪在了地上,连忙磕头道:“皇上饶命,奴婢怎么可能毒害娘娘,奴婢想起来了,是她,那食盒就是她送的!”
她手一指,便指向了青釉,在她看来,这宫婢脸色惨白,看起来更像是做贼心虚,将事推到她身上去,便再好不过了。
羊献蓉嗤笑一声,淡声道:“彩月,你确定吗?”
“是,奴婢十分确定,就是她!”
羊献蓉突然怒声骂了一句:“简直一片胡言!青釉身体不适,这些天一直在床上养着,整个翠屏宫的人都知道,若不是今日被硬逼着起身,她连床榻都起不来,又怎么送食盒?就算要诬陷栽赃,也要有个好点的理由,真当本宫是软柿子不成?三番几次,非要将谋害蒋充容的罪名推到本宫身上,皇上,求您为臣妾做主!”
言辞之深切,叫人动容,彩月面无人色,下意识朝孟淑仪看了一眼,却见孟淑仪一脸的阴郁的回瞪着她,便连忙低下了头,她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拿捏在她的手中,她什么意思,她已十分清楚了。
司马衷冷声道:“既是如此,她的话便无几分可信了,来人,将人押入暴房去!好好审讯,务必要查清楚,毒杀蒋充容的凶手是谁!”
“是!”
贾皇后脸上露出些许的失望之色,贱婢就是贱婢,半点也经不住事,连个谎也撒不圆。
孟淑仪更是恼怒之极,蠢货!入了暴房,就怕她会把她咬出来,那就糟了。
蒋充容的葬礼办的十分隆重,以婕妤之品阶下葬,而彩月在暴房不过才待了三日,便受不住刑罚,全都召了,说这毒是她下的,因蒋充容平常待人十分苛刻,就连她都总被打骂,她怀恨在心,故此,才想出这一毒计来,本就没什么宫婢送什么桂花糕,食盒也是她另让人做的,为了就是诬陷羊献蓉。
司马衷大怒,下令将之千刀万剐,还让整个后宫的宫人都去看,这也是为了要警戒宫人,任何试图胆敢谋害主子的人,都不会姑息!这么一来,倒是让震慑了不少人,毕竟,皇权在上,任何意图触犯其上的人,都会被严惩。
显阳宫
孟淑仪跪在地上,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她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可她面上不敢露出半点不满来。
皇后一袭红衣便服,头上的凤钗也被取了下来,满头青丝闪着一丝光泽。
“知道自己错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