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
“诀炎!”
初春才到,天还是冷的让人忍不住多套几件,长安还是昨晚的装扮,一身纯白的单裙过膝,及腰披散的长发,粲然一笑,带着百合的清新,周围的病怏的空气也被这抹清纯靓丽的笑容驱散,让人忍不住看的痴迷。
钟诀炎微一凝眉,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有些诧异,但也安心了。
昨晚,他终是没能将她送到地方便在最后一个巷口将她扔下回家了,才一拐弯他便后悔了,但再回头找她,人已经不见了。那时,他还为她担心了一晚,担心她会不会被那几个打走的又突然返回来的坏人抓住,那他这辈子都一定会活在后悔与自责中。
没想到今一早就见到她,笑的这么开朗,看来是平安到家了,只是这么大冷天,还穿的这么少,她不怕冷吗。
暗自想着,钟诀炎没有问,眼看着女孩扑上来,钟诀炎立刻条件反射的后退一步。
因为被跟了一晚,他都有些怕再被这个小牛皮糖给黏住了。
警惕而不失礼貌的与长安保持一定距离,淡淡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来告诉你,那四个人要害你!今天你再回去,哦不,以后再回去,都不要走那条路了!那四个人现在一定正在某个角落等你出现!好一下子绑架你!”
长安一口气讲完,不等钟诀炎再退,一步上前拉住钟诀炎的胳膊,生怕钟诀炎不信,又急切的比划起来,并将自己在石案上方偷听的那四个人昨晚在石案前的阴谋全讲了出来,恨不得当场还原当时情景。
“你!你在听嘛!?”
“这么说,好像你就在他们旁边?”
“是啊!所以信我吧!”
钟诀炎挑眉,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无奈看了眼长安。
“你!你这么看我干嘛!”
一回答完,便见钟诀炎就好像用一双在看弱智儿童的目光怜悯的看向自己,长安又气又急,顿时涨红脸,含水的眸子也被气的噌噌冒着两股小火苗,捏紧粉拳质问,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人好奇的目光。
眼看着一对俊男靓女在走廊下争吵,不知情的人,只以为是一对小情侣在闹矛盾,都看的津津有味,并且目光在女孩异于当季的穿着议论纷纷。
“看那男的一脸不耐烦,也不知道把自己的外套给女朋友披一件!长得帅还真吃香,就这样那女的还不依不饶的!厉害了。”
耳听见身边的议论越来越响,钟诀炎暗叹一声,不免头疼,又无可奈何,苦笑一声,索性应和一声,才迎合下来,长安的眼睛一亮,又不放心的紧跟一句:“千万不要走那条路啊!”
钟诀炎轻轻的点点头,轻声的问:“冷吗?”
长安愣了下,然后立刻摇头,还是一脸担心的看着男人,又一仰头,很是得意又开心的说:“我就知道,他们再怎么样,只要有我在,就绝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哼!”
“嗯。”
钟诀炎淡淡的嗯了声,转身就走。
嗯?嗯是什么意思?
长安一歪头,小巧的嘴很是不情愿的撇了撇,什么嘛,好歹知道自己获救,竟然一点也不高兴,跟个石头一样,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终于说完了。
轻微的余光扫过女孩悻悻的神情,钟诀炎不明所以,轻叹一声。
同情的看了眼长安,但愿这次她说完了就不要再跟上来了,否则,他可能就真得带她到精神科看看。
如是想着,男人不留再见,轻声离开了。
等长安反应过来,男人昕长的背影已经在走廊中渐行渐远,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在与一个不相干的人说了无关痛痒的话,长安恍然大悟,感情他只是应付她,他根本就没一点儿走心的听进她一句话!
钟诀炎!
气的长安恨不得对着这个可恶的背影大喊一声,一巴掌拍死那个越走越远的木桩子,却眼看着他越走越远,长安冷笑一声,最后苦闷的坐在走廊上。
不相信就不相信吧,反正我已经把实话告诉了你。
你要再被抓住,也不关我的事了。
如是想着,长安负气的随手在旁边的蔷薇树上揪下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哼!抓住才好!有你后悔的时候,不相信我,死木桩子,走远吧你!”
转手扔向前方,一肚子的生气也随着这朵花被狠狠甩到了远处!
花儿却没有如愿落到地上,而是落到了一张修长白皙的手中。
长安便是一怔,慌的顺着这双手,一路往上,好精修的袖口,一身气质高贵的白色衬衫,微扬的唇角一勾,最是那一笑,深漆的眸底荡起一眼惊鸿,惊起万千朱华,散着邪魅的光,直射进长安被惊的呆愣的眸中!
再回神,男人正微眯着眼,玩味的看着她。
长安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不禁红了脸,咻的从走廊上站起,在人间,怎么还会有这样一般魅如灵狐的存在!只是,再仔细看,这个男人,身上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邪气,明明相距数米,却令他感到了害怕!
不觉后退一步,才惊的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很细的廊椅上,身子一倾,朝后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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