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道歉,不然我就送你回老家。”陆轩泽最后一次命令着陆夏。
我站在那里,依旧无动于衷。
我发现现在的我,跟以前大不一样了。有人欺负我,我就会狠狠的回击过去。
女人,该狠的时候,绝不能手软。
陆夏吓得后退了两步,她捂着已经有些肿胀的脸颊,走到我的面前,极不情愿的向我道歉,“对不起。”
“道歉都这么没有诚意吗?你是不是还想再挨两巴掌?”骆易琛讥讽道。
虽然我刚刚才认识了他,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无从知晓。就连陆轩泽和张素芬都不知道这个人的来头。
但是,他的身上总给人一种极度危险的气息,让人敬而远之。
这种气势,我在凌慕卿的身上见到过。很熟悉,却又很陌生。
陆夏转头向她哥陆轩泽求助,只是陆轩泽并没有理会。他那么胆小,又想拿到我手里的请柬,又怎么会冒着风险,得罪一个危险的人物呢?
看到无动于衷的陆轩泽,陆夏只好重新的向我道歉,而这次,恭敬了很多。
“韩小姐,对不起。”她恭敬的说着,还向我鞠躬。
我拿着手里的请柬,走到陆轩泽的面前,并且故作高傲的在他的面前扬了扬手。
陆轩泽伸手去拿,却被我轻易的闪过。
他看向我的眸光都发生了变化,藏着一丝的不悦,“若依,别闹了。快给我。”
此时的陆轩泽,就像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一样,等待着别人的施舍。我看着他这个样子,不禁的想吐。
亏我前两天还那么相信他,接受了他的条件,简直就是大错特错。
因为我爸是我的雷区,我对于他的死因,还有他生前犯罪的证据,一概不知。
所以,这些都有可能成为别人利用我的条件。我在心里不住的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保持理智,再也不能犯这样的错误了。
“陆轩泽,你曾经答应我的条件呢?”我故意问着他。
其实,来这里之前,我已经多了一个心眼。我故意往兜里装了个录音笔,就是要从陆轩泽的嘴里套出来他跟张素芬的不合。
我不管他和张素芬是不是串通好了,故意来骗我。反正我只要将他说的坏话录下来,以备不时只需。在这个激烈斗争的社会里,手上筹码越多,生存的几率越大。
“若依,你给我时间,我一定从张素芬那里拿到那些所谓的证据!”陆轩泽低声在我的耳畔说着。
我挑眉看他,脸上带着完全不相信的表情,“那如果你是骗我的怎么办?谁知道你跟张素芬合伙,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我都说过了,她要变卖公司的股权,我这样做,就是为了取得她的信任,你要相信我!还有我对你的感情,等我把她赶下台之后,迎接你回来,你是韩家的大小姐,这里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他要是把这么大的家业拱手让给我,那我还真看错了他!
我在心里暗骂了他一句之后,将请柬扔在他的脚下,还故意说着不好意思。
请柬送到了,那接下来就要看凌慕卿怎么进行了。我也没必要在这里呆下去,我还怕又冒出来陆轩泽一个什么姐姐妹妹的,在跟我过意不去。
我并不是害怕闹.事,而是厌倦了这样为了这种不必要的人纷争。我只要我的复仇计划成功,然后为我爸平反,以告慰我爸的在天之灵。
我走了出来,而骆易琛一直跟在我的身后,我去哪,他跟哪?
“骆先生,刚才谢谢您,陪我演了那么一出戏,我要回家了,您准备去哪?”我礼貌性的问道,身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样子。
虽然我跟他并不认识,也不知道他的底细,但我竟然出奇的跟他演了一出戏。回想起来,我都有点不太敢相信这是我的做法。
他的唇角勾起,像弯弯的月牙,尤其是那双带着泪痣的眼睛,让人看了就莫名的亲近,简直就是少女杀手。
“我并没有跟你演戏!我找你,确实是为了那份请柬。凌家股权,就像一块大肥肉,谁不想上去咬一口?”他说的话很直白,并没有刻意掩饰。
我有些错愕,摊手,表示我也毫不办法。
凌慕卿的股权竞标,入围的企业,都是经过凌氏集团股权大会层层审核的结果。唯一拥有特殊权力的,可以邀请别的集团来参加的,只有凌慕卿。
“我要回家了!那咱们就后会有期吧!”我向他告别。
现在夜色开始笼罩,整个华灯初上,远处霓虹闪烁。
我想要是凌慕卿回到我那里,见不到我就该着急了。
“我送你好了!”他说着,指着远处的一辆豪车向我说道。
从他的座驾来看,更能看出来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只不过我婉言谢绝了他,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不希望再跟凌慕卿之间产生矛盾,哪怕是一丁点的误会,我都不允许。
他笑着说,“韩若依,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的。”
话落,那辆轿车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驶入了串流不惜的车流之中。
我回到公寓里,准备了晚餐,然后等着凌慕卿的回来。
我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时候,都没有看到凌慕卿回来。
直到我被他摇醒,我才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张开,“慕卿,吃饭。”
他过来将我抱在他的怀里,薄唇贴在我的耳边,嗓音低沉而又性感,“我吃过了,今天公司有交流晚宴!”
“哦!”我简单的应了一声,一颗期待的心,有些冰凉,“是何诗琪陪你参加的吗?她是你的女伴?”
我吃醋的问道,毕竟我今天被公司赶了出来,而公司就剩下何诗琪守着凌慕卿了,她要在不做出点事,那就不是她了!
“嗯!”他回答了,只不过回答的那么干脆,却是超出了我的预料。
“如果你发现了她对公司不利,你打算怎么做?”我躺在凌慕卿的怀里,在他坚实的胸膛里,用手指勾勾画画。
他神色微怔,有些迟疑。